男朋友太宠我了怎么办: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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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黎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他有些恨自己,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伤了虞谨。看到虞谨手上的纸巾,知道虞谨刚才是想给自己擦汗。

    “对不起,虞谨。”付黎无比愧疚的说,手掌在受伤处轻轻的揉着。

    虞谨抓住付黎滚烫的手掌,不要他乱动,抬头冲他笑了笑“我没事,你别乱动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血了?”护士走过来看了看。

    虞谨起身让开“刚才不小心动了一下。”

    护士看了看手腕,重新把针固定好,叮嘱道“别再动了,不然要重新扎了。”

    虞谨赶紧点了点头。

    护士走了之后,虞谨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放回桌上。

    “你刚才是做噩梦了吗?”虞谨顿了顿。

    付黎沉默了半响,终是开口“不算做噩梦,只是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你”梦到了什么?虞谨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付黎靠在床头,看着虞谨犹豫的样子。心里的愧疚更甚。

    “你梦到了什么?”虞谨问了出来。

    “我梦到了付昌。”付黎顿了顿,继续说“付昌是我名义上的爸爸,小的时候他经常找理由打骂我,比如买酒回来慢了,挡着他路了,各种各样的。从他酒后的只字片语中推测出来,我妈生完我没几年就逃跑了,想来也是经历了他的家暴。所以他把怒火就集中在了我身上。”

    “那警察都不管的吗?”虞谨小时候在国外长大,小学也是在国外读的,直到初中才回来。在国外家长不能殴打自己的子女,否则是要坐牢的。

    “警察?”付黎看虞谨一脸认真的问,想到虞谨的家境,给他解释到“那个时候小镇上是没有警察的,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有,也不可能24小时的看着你的。国内也没有家暴的法律,最多会上门劝解,可是等劝解的人一走,付昌一样死性不改。”

    “那你怎么不”跑?虞谨沉默了,跑?那个时候付黎还那么小,能跑到哪里去。

    付黎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你是想说我怎么不跑吗?我跑了,后来付昌报警了,我被警察找了回去,警察依旧是劝解了几句就走了。警察走了之后,付昌抓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摔,往地上扔,后来我在家躺了半个月。”

    “从那之后,我又跑了几次,无一例外都被抓回来了。后来为了减少在家待的时间,我周末上街去找工作,只有汽修店的老板给了我一个打杂的活。大约付昌是见我能够挣钱了吧,可以给他买酒喝了,就没有像以往一样打的那么狠了,只是在喝醉后想起我妈,还是会动手。”

    虞谨愣愣的听着付黎毫无波澜的语气,平静的像只是在叙述一个故事而已。但一字一句,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虞谨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嘶哑着嗓音问“然后呢。”

    “然后啊。”说到这里,付黎顿了顿,眼里泛起丝丝冷意说道“后来慢慢的我长大了,他就打不过我了,每次喝醉后只能无能的怒吼,每天喝完酒沿着破旧的街道,边走边骂,也不知道在骂谁,骂些什么,见人就骂。最后,喝醉了失足跌进池塘淹死了,他死的时候我正在学校里上课,刚上初一警察找到我,领着我去认尸。”

    付黎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看虞谨的眼睛,虞谨的眼里没有他熟悉的同情,怜悯,有的只是他看不懂得情绪。

    他松了口气,他从不说这些事情的原因就是,害怕看到别人同情和怜悯的眼神,当年警察来学校找付黎的时候,向班主任说明情况的时候,路过的老师,同学,大概都听见了。

    因此当他再回学校的时候,周围到处都充斥着对他的同情和怜悯,当然还有有些人的“说笑。”。

    虞谨低头掩盖了眼底的情绪“那后来你就一个人生活了?”

    “付昌死后,老实说,我的生活在原有的基础上还好了一些。不用再花钱给他买酒,不用听他时不时的咒骂,唯一的变化,就是住所。付昌死了,我的妈妈也早就跑了,没有了监护人,当时的警察只能把我的户口挂到孤儿院去。”

    说到这里,付黎顿了顿,眼神渐渐的有了一些生气,笑了笑“一直过了一年,在全国户口统计的时候,管理局才发现我还有个奶奶,在另外一个市的镇上,两方通知了,把我送到了奶奶家。”

    虞谨看着付黎脸上的笑意,也缓和了情绪,跟着笑了起来“那奶奶一定对你很好吧”

    付黎点了点头“嗯,其实奶奶看到我的时候很是惊讶,她不知道我的存在。后来奶奶告诉我,原来付昌初中毕业之后,就跟着镇上的大哥一起跑了,没有回去过,几十年从来没有联系过家里。”

    “那奶奶现在身体还好吗?”虞谨其实想问的是奶奶现在还在不在了。

    “嗯,奶奶身体还很好,在老家。”付黎看了看输液瓶。

    虞谨跟着付黎的目光,也看了看输液瓶,听着听着都忘记了,虞谨在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

    已经快见底了,要不是付黎抬头看一眼,再过一会儿怕都空了,虞谨按住付黎的手,自己起身按了铃。

    护士过来换了最后一瓶点滴。

    “那林柯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等护士走后,虞谨问到。

    “对,林柯算是我以前唯一的朋友,因为住的很近,就前后屋的具体,刚到奶奶家的时候,就他会一直来找我玩,我不理他,他也不生气。”说起林柯付黎也笑了笑。

    虞谨心里有些闷闷的,他倒不是乱吃醋,只是觉得在付黎过去童年的黑暗生活中,一直到13岁,才有那么一个朋友。

    其实林柯最终能跟付黎成为朋友的真正原因,不外乎也是知道了付黎的过往后没有同情和怜悯的眼光看他,而是特别生气的说:卧槽,是我我就削他了,打不过又怎么样?大不了老子把房子烧了跟他同归于尽。

    年少的林柯这句话逗笑了付黎,其实按照真实情况,林柯那么想无可厚非。只不过当时付黎是一半黑暗一半光明。

    在家面对付昌无能的怒吼和无数的负能量,在外打零工的时候。

    汽修店的老板会一面抽着烟一面对他说“小子,你吃过糖葫芦吗?去过天安门吗?你看电视上,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地方还有漂亮的美女。时间过的很快的,再不久,你就长大了。”

    汽修店老板不停的给他勾画美好的未来,学校的老师给了他肯定。

    让他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有待的地方,不用时时刻刻待在那个昏暗而又狭小的屋子里。

    男孩子的友谊总是建立的莫名其妙,他们一起上下学,经过不长时间,付黎开始慢慢的接纳林柯这个朋友。

    “那你成绩还这么好,传说中的天才吗?”虞谨压了压自己心疼的情绪,开始打趣道。事情已经过去,过去的十几年里,不管付黎经历了什么,他都没办法再去参与,只能向前看。

    “嗯,大约是吧。”付黎竟然奇迹般的附和了虞谨的夸赞“咳,其实也不尽然,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除了家里之外,还能长时间待的地方就是学校了,后来是因为真的喜欢上学习了。所以我经常会把作业留在放学之后慢慢的做完之后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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