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似水,婉如歌: 9、十步芳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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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是你该得的,拿着吧。”上官语毕,贺娄二娘将托盘转给老宫人。

    托盘一上手,虽盖着红布,老妪立即下跪,“这,这……太多了,太多了……”

    “你救了舍人,舍人的命何止这些。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老宫人将东西放在一旁,忙给舍人磕头,又连谢过贺娄掌设。

    “其实,我还有事……求你。”

    “舍人何谈‘求’字,有事您尽管吩咐!”

    “你在我身边多年了,虽只做些杂事但一直很尽心,这……这我都是知道的。”

    “舍人谬夸,老奴不才,老奴不才……”

    “看炉烧水之事,很有些埋没人才。我欲提你做女史,你意下如何?”

    “老婢能力不济,又已年迈……但绝不辜负舍人!”

    “你先别忙着答应,听听要你做什么。”贺娄拦住那拜谢人。

    “您请讲。”

    “我要你帮我找人。”

    宫人抬头,颇为疑惑:“您……您要找谁……”

    “不是具体哪一个,而是一等人。不管她(他)是咱们殿内的,还是掖庭的;不管是之前已有名声的,还是像你一样只围灶台的,只要有一技之长!你自己也好,找人也罢,凭你的手段……协助贺娄掌簿帮我都摸个底。做得好,你便是本宫主事!”

    二娘接过:“赵氏你这个年纪……也该清楚,这是你人生不多的机会了。不如竭力放手一搏,为自己挣一副好棺板。”

    “贺娄掌设说得是。”她又看向上官道:“老奴,明白了……老奴,应下此差。”

    贺娄再提醒道:“记住!不容差池,若是出了差池……”

    “我甘愿承担一切罪责。”

    “那就辛苦你了。”

    赵氏又向上一拜,退下了。

    “您要通气的那几个女官,我已去说过了。想这样明找暗查,必有成效!”

    “虽放了消息,也不能光指望别人,还是得我们自己留心。”

    “明白。我会各处多跑,不能再犯错了……”

    上官见她流露伤感,再次确认问:“蓝儿,你真的不要趁机一并查个明白?”

    对方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上官不知她出何考虑,唯有尊重其决定,转身坐下另起思绪:对宫人,一盘钱财就可抵相助之恩;可公主呢,又以何报答多年的情义呢?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帮助,实在太多了……

    “圣人,我在添置宫人。”

    “添呗,早提醒过了,只添一二不顶事儿的……以后你要加就加,不必再上告了。”老人一指桌案,“去,把梁王提的那个、那个……建三阳宫的事,给我写了。”

    内舍人坐下马上草拟营造石淙避暑宫的诏书。

    “你俩……”

    忽闻皇帝口中二字,她不禁三指加力,捏紧了笔。

    武帝见她不抬眼,笑了笑,低头揉自己小腿。一旁侍女忙过来服侍,被神色止住。老人又换另一边腿肚子,片晌后,问:“豆卢钦望这个人,你什么印象?”

    那边停了笔,边思考边回说:“豆卢相国他……政绩在朝中不算突出,但为人恭谨谦和,颇有君子之风……”

    “哦?看来你对他待人接物有所了解?”

    皇帝笑,上官却紧张,忙说:“我也只是根据他平日在朝印象评判,私下并无接触,若有对话,也只芙蓉园有过一次……”

    “芙蓉园?”

    “赏花偶遇太子殿下和两位亲王,豆卢相国当时陪同游玩……”

    皇帝皱了下眉,笑:“升了文昌右相,不是太子宾客了,还难改老本行……他与太子不避嫌,对相王可是另一番待遇,我可没见他去相王那儿看他的亲侄女。”

    豆卢相国为何不去李旦处,上官不知道也不敢评论,只低头书诏。

    “那就成全他好了。一并拟了!”

    内舍人应是,另取一纸,刚要落字,小心向上问道:“圣人,这样调整……会不会反而助了春宫太子那方……”

    “回都回来了,为娘的哪有不帮儿的。”

    字一个个落上黄麻纸:同凤阁鸾台三品豆卢钦望被罢免为太子宾客成为事实。

    内舍人检查后,将两诏呈皇帝审阅。老人接去,眯眼读一阵儿,又拿远了瞅瞅,从身边取过朱砂笔,写了“敕”字,递了过去说:“以后赦牒,你看好备注即可,剩下按流程让他们办。”

    内舍人接了旨,却不动身,看皇帝犹豫,“那个,公主,我……”

    老人抬眼盯着。

    “我很感激她……我知道她一直在帮我,帮我说了不少好话……”

    “你俩啊……”女皇舒展眉头一笑。

    紧闭的宫门内,消息传得飞快。

    天天都有自荐信,案牍上很快码起厚厚一叠。信的来源其实很杂,有的是应上差所命;有的是二娘带回;也有单纯自荐的。此外,内舍人让自己宫人也交一封。她相信文字的力量,觉得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更有把握。

    结合赵氏搜的名单,她先把那些略可靠的剔了出来,不急看;而是紧着陌生的一大摞认真读了开来。

    不到一茶功夫,她对书法的认知得到了刷新。

    二娘见她频频闭目捏鼻梁,端过茶来道:“您也知道,他们没读过书,那写的东西……”说着随便翻了几篇,侍女忽笑了,“娘欸,是人写的吗,烧火棍画的符!”

    内舍人笑不出,她只想赶紧看完。

    旁边见之,便陪着一起。看过五六篇,贺娄受不了,忿忿指道:“想您从来评的都是青钱学士大作,现在却被这些东西毒眼睛……还是、还是我替你看吧。”

    她去拿上官面前那叠,却被舍人阻止:“要想选着千里马,自己也要做好行千里的准备。”

    “其实我一直不是很明白……咱们干嘛费这么大劲,为何不选些低级女官直接调来?”

    “一、不知其心是否已有所属;二、以我现在……恐难给人家想要的……”

    “您也别太悲观了。我相信只要他们来了,跟您一细接触,肯定会归心于您的。”对方听了,微微一笑,又关注纸上。

    “舍人,还有……还有您……”

    上官听她颇难以启齿,不禁侧头。

    “您从来没问过我们来此之前之事……”

    “你们想说自会说的,再……我信太平,她不会害我。”

    “我真羡慕您……也羡慕她。”水蓝说着望向窗外,目光似跨过了洛河。

    “我们也羡慕你们。”

    天气变暖,床帐也变薄了。虽然榻下人没弄出任何响动,上官也感到了一股焦虑的气流,又躺了一阵,向那儿轻声问:“睡不着吗?”

    “没有,没有……”随即,那人腾地坐起来了,接着便跪地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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