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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火野》 4、很贵(第1/2页)
开了门,陈谣指了指沙发,从卧室衣柜里拿出一条新毛巾扔到但季身上,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回房,洗澡。
洗完澡已经是半小时后了,陈谣湿着头发,原本打算到客厅去吹头发,想到但季还在外面,她握着门把的手松开,拿起桌上的无线吹风筒,盘腿坐在床上慢慢吹。
呼呼的风声持续刮擦耳膜,间或传来沉闷的敲门声。
陈谣看了门两眼,起身开了门。站在门外的但季递给她一个手机,她的。
包放外面忘记拿了。
陈谣看了眼来电人,接过来,滑了接听:“什么事?”那头的人还没说话,陈谣右手一空,但季拿走她手里的吹风筒。
陈谣看向他,没说什么,转身回到床上,背对着但季。
“我忘了件事。”赵妍说,“从尚公司是在银沙沙滩取景,那天和我们长期合作的fg也在,这次负责跟拍他们的是李梦,她脾气爆,你帮我看着点。”
fg,不就是但季的公司吗。陈谣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
fg是一家正儿八经的模特公司,有资格参加国际走秀的那种,拍的平面照片都是送去给时尚界最高级别的杂志报刊,而负责给他们拍平面照的,就是赵妍和陈谣的工作室。
发丝被人轻柔地拉动,感受到细长有力的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发,陈谣下意识皱着眉,但周身沉沉的木香味很快就让她舒展眉头。“你不去?”陈谣问赵妍。
“我那天不方便。”赵妍的声音突然变得羞涩,“你怎么忘了?后天是我和我家亲爱的的周年纪念日,我们每年都会去度蜜月的呀。”
陈谣很想更正她:她不是忘,是从来就没有把这事当回事。但她说出来的也只是单薄的“哦”字。
挂了电话,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谢谢。”
但季一只膝盖压在床上,他离陈谣很近,几乎像是把人圈进怀里。给陈谣吹好头发,他并没有起身,而是俯下身,慢条斯理地将陈谣垂在脸颊的头发别至其耳后。他的上半身贴着陈谣的背,这样一个亲昵的动作,本该搭配“环腰”来进行的,但他没有,只是把下颌搭在陈谣肩上,“怎么谢?”
耳畔有温热的气息洒着,陈谣感觉不太舒服,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但季。她一只手抚上但季的脸,凑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她的面容恬静温柔,眼神柔和宁静。
“你很贵?”陈谣问他。
“很贵。”但季迎上陈谣的目光,深色的眸子里映着她,映着肆意和诱惑,他像狡猾的猎人,守在沼泽旁边,扔出一块肉引诱猎物一步步踏进泥潭里。“可如果是陈小姐你的话……”他的手攀着陈谣的手背,宛如一条灵活缠人的蛇。
陈谣飞快地扫了他的眸子一眼,垂下眸,思绪放空一瞬,拉开但季想要深入的手,佯装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抱歉,我并不喜欢短暂的关系。”
但季依然仰头看她,嘴角又恢复成假意随和的弧度,“可惜。”
陈谣想到那天晚上但季搂着酒吧女郎开房的事,心中掠过恶意。懒得笑了,她去到客厅,把在超市买的食材放进冰箱,拿出一瓶红酒。
她刚才望进但季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见挑弄,看见纵情,看见引诱,但没看见心动和欲望。
但季不喜欢她。
这很好,也很不好。
他不喜欢她,意味着她暂时不用遭受那种无名恶心感,意味着她可以尽情享受暧昧,同时也意味着她的注意力会被但季分散。
她觉得但季很脏,觉得他们两个不是一路人,可她仍然他妈的想得到他。
除非但季喜欢她,或者她盯上一个比但季更有吸引力的目标,否则这见了鬼的欲望永远不会消散。
挑开瓶盖,她一时找不到大口杯,只好就这么喝了。
一声闷笑声响起,但季看着她的动作:“陈小姐真厉害。”
一大口红酒入喉下肚,陈谣盯着瓶身看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今天没有收入,没地方住。”但季微笑着说。
像是在责怪她既没有跟他做,也没有付钱一样。
“你自己要来的。”陈谣说,“那就送你到fox。”
fox是上次陈谣和赵妍喝酒的那个酒吧。
“你看到了?”
“挺想看的。”
但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笑了一声,“所以陈小姐拒绝我,嫌我脏?”
或许吧,可就算但季私生活没这么乱,她也不会和见了三次面的男人上床,除了暧昧,和异性进行的其他一切她都讨厌。
按理说她应该说些委婉的话来回答,可她现在心情不怎么好,没心思搞迂回打马虎眼,于是直白地说:“是啊。”
如果这都不叫“脏”的话,那干脆让这个字连同其解释一起从世界上消失算了。
仰头灌了一口酒,期间睨向但季。他嘴角的弧已经淡下来了,眉眼看上去还算平淡,可能在隐忍吧。生气了?应该的,可她不管。
就连但季走过来时她也没管,或许从尚会有更好的目标。
如果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应该管的,应该立马拿酒瓶给但季来一闷子。
她喝完酒,嘴唇是鲜嫩红润的,但但季应该没注意,因为他过来后直接拿开陈谣的酒瓶,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浓烈的酒精夹带着凛冽的木香直冲入脑,脑子铛的一声,嘴唇上柔软炙热的触感以及按压感传至神经中枢,尾椎骨战栗,电火花炸开,一阵一阵酥麻的快感涌起。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我操……”陈谣用力推开但季,揪住他的衣襟,“你有病。”
碰的一声,酒瓶坠地,深红色的液体从瓶口流出,染红了一小块地面。
酒精味盖过了木香。
冰凉的手指摁在嘴角处,划到唇珠上,给陈谣带来很明显的痒意。但季的指尖在她唇上点了点,像在赠送温存。可他眼里却沾着快意,那是恶魔般恶意凉薄的快意,他不再挂着平常的笑了。
“你看,”低沉偏执的语气,一望不见底的眸中翻滚着冰冷刺骨的海水,吞噬,吞噬,把一切都用黑暗吞噬。
陈谣知道他要说什么。
“现在你也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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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导航来到但季住的小区,打量了几眼,这个小区门口阔大,四周绿意清新,里边精致高雅的住房错落有致地排列,总体品味不错。
“还在下雨,”但季微笑着说,“要来我家吗?”
“不了。”陈谣说,她划开手机,递给但季,直白地说:“你电话。”
在但季接过手机输号码的过程中,陈谣直视着他的下半张脸,精确点说,是嘴唇,他的嘴唇薄且冷,但立体感和质感却清晰可见,唇色淡却不失润泽,上下唇贴着的时候嘴角自然地上翘,配上线条利落干脆的下颌,二者很像利剑与玫瑰。
玫瑰生于阿芙罗狄忒的花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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