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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将为妻》 14、吊起来玩(第1/2页)
……晚山。
谁?
他是谁?
只这一声,带走所有欢愉羞涩。陈云景面色一变,哪怕肩上衣物还留着对方黏糊糊留下的痕迹,欲念的味道尚在鼻尖。身上热意却尽皆褪去,化作寒冰,冷入骨髓。他脑子里一瞬被阴霾笼罩,心里的澄清被暴戾代替。
脖颈上的吊坠本是无暇玉瓶,如今裂缝却迸发出不祥的红光。
陈云景在对方毫无防备时,一手抵着郁青脆弱的脖颈,翻身把人摁在床上,眼中生了斑斑狠意:“晚山是谁?我帮你忙,你在想别的人?”
被掐着脖子的郁青晕乎乎地倒在被褥里,他眼神好一阵子都对不了焦,还陷在余韵中起不来。
陈云景手上力气更大了些,眼里红痕丛生:“你说啊!”他还是第一次‘帮人’,若是郁青当真骗他,陈云景咬紧牙根,眼里竟起了杀心。
“呜……放、放手!”郁青被他这一使劲掐的透不过气,猛咳了几声,挣扎着起身,在被褥里搁浅的鱼一般翻腾,“你发的什么疯!”
“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活着踏出这个门。”
“说什么?”郁青真的没听清。
“晚!山!”陈云景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重复念道,“他、是、谁?”
“是你!”郁青哪想到他翻脸这么快,抓着他手腕边咳边道,“别掐了我真要断气了!是你是你,没有别人。松手,快松手!”
“你骗我。”
“我没骗你!松手啊!你就叫花晚山!千真万确!”郁青见他不信,也被掐出了火气。放弃了挣扎,一手揪着陈云景领口挺起上身吼道,“你他娘的是不是忘了自己回来是干什么的!陈云景!”
这一声连名带姓的呼唤彻底唤回了理智。
陈云景终于松了手,他愣了一下,眼里渐渐清明,身上的黑气渐渐散去。这才后知后觉想起,的确有谁对着他喊过这个名字。
是……天道。
第一次见到天道时,它喊他,‘晚山尊’。
陈云景身上冷意渐渐褪去,他搓了下指腹,指腹上尤残存着对方的温度,他呆愣了好久。
听见咳嗽声在旁边响起,他侧头,看到郁青捂着喉咙咳的死去活来,方才想起刚刚到底都做了什么。不由脸色一白,连忙膝行过去帮人顺气:“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真的对不起,我以为、我只是……”
他一时间语无伦次,竟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郁青一手指着他,面色是充血的红,他张开想说什么,却因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而迟迟没法说出口。只能在那本能性地咳嗽。
陈云景整颗心都乱了。他就势抓住郁青指着他的手指,低头亲了亲示好,满脸愧疚地看着郁青。
郁青被他这一吻惊得缩回手指,“你!”既想骂他泄愤,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示弱打消了怒气。
陈云景摸摸他脖子上夺目的手印,满目歉意,低头安抚性的亲了一下对方的喉结。
郁青不仅没因为这亲近生出半点旖旎,还被吓得往后爬了两下。
这一反应,说不让人受伤是假的。陈云景怔住了,也知道是自己变脸太快,吓着人了。“我、我平时不这样的。”陈云景低下头,他刚刚着了魔一般,现在想起来,他自己都后怕。“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郁青,那并非我本意,我没想过伤你。”
这还是第一次,他会失控,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次你情我愿的事,差点成了一桩凶案。
除了道歉,陈云景感受到了沉沉的无力感,他内心充满了对自己的斥责和愧疚,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甚至连刚刚的想法和记忆,都有些模糊。
还是说,其实他本来就是这么个坏到极点的家伙,不然为什么会、会做出这种事来……
一只手搭上他腕间,松松与他手掌交握。陈云景一怔,抬头看去。郁青抱了过来,紧紧地抱着他,安抚道:“没事没事,瞧你那模样,怎么反倒还要我这个受害人来安慰你。”
“我……”
郁青脑袋搭在他肩上,额发碎碎痒痒落在陈云景脖颈上。
他听见郁青在他耳边打了个哈欠,“好了好了,折腾那么一遭,我都困了。今晚王爷不介意我蹭一蹭床吧?”
刺目的痕迹还在对方脖子上。陈云景垂下眼侧开头不忍再看,想要回抱对方,又缺了勇气,稍稍蜷起手指,闷声道,“不介意。”
郁青大概真的困了,一只手臂横在他胸膛上,兀自趴着睡的正熟,还是那豪放不羁到能把被子踹下去的睡姿。
陈云景却睡不着,他十指隔了一层薄被搭在腹上,睁眼看着天花板许久,侧脸去看郁青。郁青呼吸绵长,脖子上一处被掐出的红痕正慢慢变的青紫,睡着时无忧无虑的模样和他截然不同。他心里有很多事,都是导致他睡不着的罪魁祸首,可是那些事他都不想问。
比如,我到底是谁?花晚山又是谁?我的记忆哪去了?
又比如,你又是谁?你是我的发小燕飞吗?为什么你不承认,为什么你懂那么多?
还有,天道到底要我来做什么?我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镇得住那些妖魔鬼怪。
以及,你是不是更喜欢那个花晚山?
他不想问,也不敢问。
毕竟他本来把武力并不低的郁青留下,就是为了镇住自己初来异世那慌乱的心,才能在表面游刃有余。只要看到郁青有些熟悉稚嫩的面孔,他就能回想起以前的生活,不至于感到孤立无援。
所以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问过郁青的来历,他也不在乎。
只要把这个人留下就好,像安心丸一样。这种完全说得上是利用的法子,更让他没有立场去问郁青的情之所起。不管是因为什么,问了,结果都是一样的。
但要真说起来,郁青屡次遭难,完全说得上是被他拖累的。陈云景不再看旁边的人,回过头定定看着房顶。
他又不欠我的,作为灾祸起源的我,是不是应该,稍微离他远些?
可我好像,不太舍得。
次日回程,依旧是来时那一队模样,陈云景这次没说要去骑马,安安静静在马车里休息。他听见马车外的谈话声,似乎是来自花千鲤。
“你这脖颈怎么回事?青紫的吓人。”
“哦,是吗?”郁青哈哈道,“这不是晚上闲得发慌,找根绳子把自己吊起来荡着玩。”
花千鲤:“……这还活着,您命可真大。”
郁青挑了下眉,不怀好意:“你该庆幸自己没起夜,我昨晚就在你窗前荡来着。你要起来,我还能给你表演一个用脑袋荡秋千。”
想起那场景就瘆得慌,花千鲤个中滋味难以言喻:“你简直是个魔头。”说罢骑马离远了些,唯恐染了疯病。
“哈哈哈……我是不是个魔头,用你说?陈……王爷你来说说看,王爷?”郁青挑开马车帘子往里一看,男人安安静静缩在角落里坐着,头挨在一侧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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