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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燕城主少一点马甲》 15、愧疚之心潜作祟(第1/2页)
他们毕竟不是被软禁起来的囚犯，燕红衣连一句话都不用和看守说，二人就大剌剌地出了虎王宫。
卓观雪扫了一眼身后迅速去通风报信的侍从，无奈道：“红衣楼主似乎对虎王宫的布局很是了解。”
轻车熟路，宛如是在自家揽月楼。
燕白沙走在前面领路，态度十分坦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卓小公子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吧？”
卓观雪拢着手，闲谈似地回她：“如此说来，红衣楼主一定也对通天塔的路线稔熟于心咯？”
他还没自信到认为通天塔是明月城的朋友，加上之前易白芨曾说过燕红衣命人把他从通天塔内“请”来的事情，恐怕通天塔里也有不少燕红衣的眼线。
燕白沙闲庭信步：“卓小公子又在提防我了。”
“义母从来没有要进犯通天塔的意思，卓小公子大可放心。”他微笑道。
至于他自己嘛，只是想搞清楚通天塔和修仙一脉背后的事情，怎么能说是进犯呢？
反正周遭无人，他们俩又难得心平气和地正常独处，卓观雪问起话来也就没那么多顾忌：“那红衣楼主呢？我听人说，明月城主有意传位，还不知哪位少城主能顺利继任。”
“若是红衣楼主继位，也是没什么想法吗？”
燕白沙勾勾嘴角，扭头冲他不怀好意地调戏道：“要是卓小公子愿意入赘揽月楼，那明月城和通天塔就是姻亲关系了，一家人哪还用说两家话？”
……
卓观雪放弃了，怕是难从燕红衣这里探听到什么消息。
谈不了通天塔，那就谈谈明月城吧。
“我来鬼域之后，还从未亲眼见过白沙少城主，甚至连有关他的传言都很少听到。不知道在红衣楼主看来，白沙少城主是个怎样的人，行事作风如何？可好相处？”
终于等到他问起“自己”的燕白沙理直气壮地反问道：“难道卓小公子不知道我与他不和？”
“你都已经先入了揽月楼的门了，怎么还能想着去他的靖平司呢！”
明明是燕红衣先把他劫入了揽月楼，怎么说得像是他上赶着一样？卓观雪暗暗记下燕红衣最后提到的这个名字，应该是燕白沙主掌的组织？
出于莫名其妙的心思，原本想说到此为止的燕白沙看了看卓观雪的反应，冷笑着又多添了两句“自夸”：“他的靖平司主管明月城的风纪律令，向来和我不对盘。人更是无趣得很，堪称恶鬼里的苦行僧，简直就是鬼域第一正道栋梁。卓小公子以后遇上他，还是离他远些为妙。”
或许他过段时间，也可以换回本相来找卓观雪玩玩。
若是燕白沙真是这样的人，以揽月楼做的事情来看，倒是可以理解为何双方势同水火了。
隐约间，卓观雪还真想和这位燕白沙见一面，见识见识究竟是何种人物。
-
卓观雪跟着燕红衣一路出了虎王宫，走过数条街道，最后拐入了一条隐秘的小巷。
与明月城大街小巷鬼声鼎沸的热闹状况相比，白玉京的街道透出一种诡异的肃静，往来行人均是小声交谈，没有谁敢大声喧哗。
甚至他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有谁敢在街上疾步奔跑，所有人都是小步缓行。
就像是怕动作大了，会惊扰到谁。
但他面前的这条小巷，却热闹得让他以为是在明月城。
进了这片繁华闹市，燕白沙伸了个懒腰，终于愿意说出自己的目的：“卓小公子，猜猜看我带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卓观雪边回答燕红衣的问题，边打量着邻近的几间摊位。
和明月城大同小异，也都是些天材地宝、法器符箓、灵兽修士什么的。
难不成，燕红衣是有什么东西，一定要来白玉京找？
燕白沙现在心情挺好，也不是很想捉弄卓观雪，直接给他解释起缘由：“辛金旧伤复发之后，白玉为了不让城中喧嚣打扰到他，下令严禁白玉京各处设市开店，城中行人也不得喧哗吵闹。”
“但白玉京好歹是个城，总要有个贸易往来的地方，不然众鬼也不愿意。这条离虎王宫最远的巷子，就是白玉默许的交易场所。”
燕白沙从一家摊位上拿起几块外头罕见的矿石木料，直接丢给身后的卓观雪。摊子老板比了个数，他便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小布袋放在了桌上，老板打开往里看了一眼，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早前，这里是白玉京的地下黑市，什么五花八门的东西都有。”
卓观雪还没从变成拎包人的身份转换中缓过来，这边的交易已经在一句话内结束，燕红衣早去往下个摊子上扫货了。
“红、燕姑娘等等！”因为不确定燕红衣是否想要暴露身份，卓观雪勉强改了对她的称呼，只是这叫得浑身都不对劲。
“嗯？”燕白沙回头看他，同样是意外这个称呼，“怎么了？”
“燕姑娘为何要给在下这些东西？若是要我帮你拿着，我现在用不了储物法器，恐怕不太安全。”这些东西不说价值连城，至少也是值些灵石的，眼看燕红衣大有逛完整条巷子的架势，东西积积攒攒，总不能都让他提着吧？
出门在外，财不外露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万一招来有心人的觊觎，他半点修为也无，不一定能守住这些东西。
“没事。”燕白沙继续打量摊位上的货物，轻描淡写地回道：“有我在，还轮不到你出手。”
“要是觉得重，等下到前面看看有没有卖凡人可用的储物囊的，给你买一个。”
是这个道理吗！卓观雪干张张嘴，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听身旁没音儿了，燕白沙又在百忙之中抽空瞥了面容僵硬的卓观雪一眼：“卓小公子不用担心，不用你花钱，我有的是钱。”
这话说得更奇怪了。
卓观雪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周遭老板们投过来的视线，火辣辣的，好像是在看被包养的小白脸。
小白脸快媚惑富婆，进些谗言，把他们的东西都包了！
摊主们盯着卓观雪，就差没亲自上阵。
卓观雪斟酌着开口：“燕姑娘为何要买这些东西？”方才在那个摊位上买的都是矿石和灵木，这个摊位上也是如此。这些并不是常见符箓灵药的材料需求，燕红衣要做什么？
燕白沙这次头都没抬：“你不是修傀儡道？”
他把新挑好的材料一股脑地又丢给卓观雪，“做傀儡不得用这些东西？”
燕红衣的态度过于自然，过于理直气壮，好像她给卓观雪买这些昂贵材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卓观雪当然不会接受，当即拒绝道：“多谢燕姑娘美意，在下若有需要，会自己购置，不用燕姑娘破费。”
啧。
燕白沙停下继续的动作，他还不是出于对当年之事的一点点点点愧疚吗！
不知怎么，知道卓观雪就是当年那个少年后，他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他什么。虽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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