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的小娇妻: 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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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时鸢瘫在床/榻上大半日,脑袋都快想破了,也没想出甚破解之法。

    除非知道岑九容接近自己的目的。

    但他显然不会说,她又能力有限,根本无从查起。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辛夷掀帘进来,见宋时鸢还瘫着,笑道:“姑娘还没歇够呢?该过正院用晚膳了。”

    宋家人口少,加上县衙后院小,只一个厨房,故而他们一日三餐都聚在正院用。

    宋时鸢斜了眼窗台上的漏刻,见的确时辰不早了,便忙爬了起来。

    更衣梳头后,匆匆去往正院。

    才刚踏进正院的门槛,母亲钟氏的陪房钟福家的就迎上来,笑道:“姑娘来了?”

    她接替辛夷,扶着宋时鸢,嘴里笑呵呵地说道:“老爷设宴招待大/爷的救命恩人岑公子,不但叫厨房准备了不少好菜,还打发人去季水楼买了烤鸭,姑娘今儿有口福了。”

    宋时鸢:“……”

    她现在掉头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没等她做出决定,钟氏就自明间里走出来,见到她,立时招手道:“阿鸢,快来,就等你了。”

    宋时鸢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随钟氏进了明间。

    明间里头,父亲宋廪高居主位,宋时鹄跟岑九容坐在他的下首,三人手上各捏了个茶盅,正有说有笑的。

    看得宋时鸢寒毛都竖起来了。

    原著里头岑九容性子冷漠疏离,能让他微笑相待的,除了女主,全都是他的敌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最后全死了在他的手里……

    他面上冲父亲跟兄长笑得如此和煦,只怕心里已经将他们当成死人了吧?

    “在下的雇主来了。”岑九容随手将茶盅往高几上一放,站起身来冲宋时鸢拱手,笑道:“宋姑娘好。”

    不等宋时鸢回应,宋廪就忙不迭道:“岑公子,切莫如此多礼,否则岂不折煞小女了?坐,坐,快坐下。”

    随即转向宋时鸢,板着脸说道:“阿鸢,岑公子是你兄长的救命恩人,他愿意屈尊降贵留下来给你当护卫是你的福气,你不许拿他当普通护院看待,更不许任性耍脾气,听到没有?”

    宋时鸢:“……”

    去他奶奶的福气!

    自己那傻白甜兄长被岑九容忽悠瘸了就罢了,怎地向来人间清醒的父亲也被他灌了迷魂汤?

    偏当着岑九容的面她又不好多问,只得闷闷地应了一声:“女儿省得。”

    宋廪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岑九容道:“时辰不早了,岑公子,咱们开席?”

    “伯父请。”岑九容抬了抬手,一脸恭敬地模样。

    伯父?

    叫得这么亲/热?

    宋时鸢一脸吃到翔的表情。

    岑九容不动声色地斜了她一眼,似乎是被她的表情取/悦了,嘴角露出抹与先前截然不同的笑意来。

    然后抬脚跟上宋廪,拐进了屏风后。

    古代讲究男女大防,有岑九容这个外男在,显然不可能同席,故而今儿明间里摆了两桌,中间用屏风给隔开了。

    宋时鸢边陪母亲用膳,边竖着耳朵听屏风后的动静,既怕父亲跟兄长惹恼岑九容,又怕岑九容给他们挖坑。

    果然在宋时鹄叽叽喳喳说了一堆书院里边的趣事后,就听岑九容突然开口问宋廪道:“伯父任期将满,何不谋个京官来做做?”

    宋廪叹了口气,无奈道:“京官岂是那么好容易谋的?老夫寒门出身,一无门路,二无银钱,恁多官员候缺呢,哪里会轮得到我?”

    片刻后,又笑道:“老夫也没甚太高的想头,来年能换个比青云县强点的地儿当县令,就知足了。”

    岑九容笑道:“伯父为官清正,相信吏部定不会叫您明珠蒙尘的。”

    略一停顿后,又听他笃定道:“来,我敬伯父一杯,提前预祝伯父高升。”

    “那就借岑公子吉言了。”宋廪只当他在说笑,并未反驳。

    宋时鸢却是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打算背后动手脚将父亲操作进京为官?

    原本她还盘算着,他既然说自己是锦衣卫指挥使,那必定是将对他下黑手的顶头上司马都南搞掉了。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未来太后的左膀右臂,必得回京帮未来太后夺/权,是断然不可能一直待在离京几百里外的青云县的。

    她只要熬到他脸伤恢复启程回京,就能暂时自由了,之后再图他法。

    谁曾想他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自己果然没法子逃出他的手掌心么?

    顿时面前的烤鸭都不香了。

    偏岑九容还在那得寸进尺地给宋时鹄画饼:“济南府的白鹿书院虽有名,但跟国子监还是不能比的,待伯父进京为官,鹄弟入国子监读书,学业必定能比现下精进不少。”

    鹄弟?

    宋时鸢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宋时鹄怏怏道:“国子监只收勋贵、宗亲以及四品以上官员的血亲,且不说父亲很难补到京官的缺,即便果真走运补到了,我也不够格进国子监。”

    七品跳四品,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岑九容老神在在地说道:“不够格又能在国子监念书的纨绔子弟多着呢,并非没有法子可想。”

    宋时鸢:“……”

    好家伙,她兄长也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如此一来,父兄的前途都被他握在手里,她敢不听话?

    宋时鸢心如死灰。

    “阿鸢,你成日吵吵着要吃季水楼的烤鸭,这会子烤鸭买来了,你怎地不动筷子?”钟氏一脸疑惑地看过来。

    宋时鸢才要开口,就听屏风后传来岑九容略带歉疚的声音:“许是在下惊吓到宋姑娘了……”

    宋时鹄以为他说的是自己脸上的脓疱,立时道:“岑兄多虑了,舍妹胆子大着呢,必不会被这点子小事儿吓到的。”

    生怕岑九容不信,他又忙不迭举例:“去岁她院子里进去了条菜花蛇,丫鬟们都给吓懵了,只她面不改色地上前用棍子将其挑起,一路挑着走到了后院,然后……”

    宋时鸢对这个揭自己老底的兄长着实无语,怒道:“哥……”

    “好好好,我不说了。”宋时鹄立时告饶。

    为免他们再攀扯自己,宋时鸢只好夹了块烤鸭到自己碗里,然后啃起来。

    罢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

    不知不觉间,大半只鸭子进了她的肚腩。

    然后果断吃撑了。

    扶墙从正院出来后,她决定往后院绕一圈再回自己院子,好消消食。

    走着走着,突然脊背发毛。

    扭头一看,岑九容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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