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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飞鸟与鱼》 25、舅舅(第1/1页)
阳霄气的离远了些，盘腿坐下，翅膀拢住自己，尤其是感觉到海水还在晃动，不论是老羽人的猜测，还是空的转变，都让他心烦气躁。
羽人还不知死活地来挑拨他，“嘿，生气了？”
没声音。
阳霄气呼呼地抓着脖子上狗链一样的锁链晃了晃，锁链纹丝不动，倒是他险些被海水带动的锁链给晃出去，拉扯的脖子生疼。
羽人有些颓废，“唉，其实说这些也没意思。”
阳霄放下了手，“你说说，你到底知道多少东西，定海珠又是怎么回事？”
“唔……这定海珠嘛，我先问你个问题，小年轻，你可知道鲛人泣泪成珠的事情？”
想到告诉自己这件事的人，阳霄面色一暗，说，“知道。”
“这定海珠嘛，其实说到底，就是一滴鲛人的眼泪。只不过这条鲛人可就特别了，那是鲛人族最后一条纯血帝皇鲛人。”
“你的意思是，就连现在的鲛皇都不是纯血的？”阳霄吃惊道，随即又想到，“不对，既然是鲛人的眼泪，那为什么他们要拿我来要挟我父皇给出定海珠？”
黑暗里只听得羽人语气暧昧不明，“小伙子，你父亲是羽皇？”
阳霄一听，坦然承认了，“怎么了，你要为刚刚捉弄我的事情道歉吗？不必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羽人的笑声低低响起，好像并没有道歉的意思。良久，他叹了口气，“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你。”
“你认识我？”阳霄一脸好奇。
羽人又叹了一口气，他说，“久仰大名，素未谋面。”
阳霄一脸懵懂。
过了一阵子，羽人忽然开口了，他悲戚道，“我活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长到目送着一代代鲛皇离开——就算他们每一个都对我恨之入骨——如果不是我当年的私心……说起来，再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如今能为你做最后一件事，也算死得其所。”
“你在胡说什么！”阳霄一脸迷茫，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怎么都听不懂，而且还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什么死不死的，你一个和我素未谋面的老人家，还能做什么事？”
“我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比如，为了一个混血，能去拿鲛人族的至宝，但我没想到，混血就是混血，非我族类，其心必殊。”羽人咬牙切齿，“妄想上天下海，是他们最不切实际的想法。”
“定海珠是你偷的！”阳霄一口咬定，他不顾那条锁链，摇摇晃晃站起来往黑暗里走去，腾腾的怒气好像都找到了发泄口，一字一句质问道：“是你害的两族交战，打的你死我活？！你到底是谁？”
“别这么大火气嘛小伙子，”羽人嘿嘿道，“我对不起鲛人族，可我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胡说八道！说！你到底是谁？”阳霄气道。
羽人开玩笑一般道，“我是你大舅子。”
阳霄一愣，以为他拿自己寻开心，骂道，“滚！我没有你这样的族人！”
羽人久久没有回声。就在阳霄摸黑找他的位置，想要狠狠揍一顿这家伙时，却看见黑暗里有个人影动了——那人影往后退了一步。阳霄想当然以为这是对方暴露了‘秘密’心虚了怕他，哼道，“知道怕了？”
在海水的晃动中，鱼群在头顶游过。抬头又看了一眼头上这片汪蓝和深邃，想到海面之上便是晴空，是他许久未曾见过的天空，羽人裂开嘴笑道，“今天和你说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现在舅舅也不在乎再多说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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