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大人今天崩溃了吗: 64、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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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伯一度很担心姜安城会茶不思饭不想、吃不下?睡不着,甚至打私底下?准备了不少宁神静气的食补汤方。
    结果姜安城从那?天送走花仔之后?,就直接去了姜家,没?有再回别院。
    麟堂的授课也?停了。
    春考结束之后?,风长健和?姜钦远双双从麟堂结业。姜钦远在?户部?领了份闲差,风长健则回家继续当世子?爷。
    时间从不因为少了谁而?停止流转,人们穿过?了春衫换夏衫,转眼天又渐渐开始凉起来。
    自?花仔离开后?,姜安城其实更为忙碌,因为姜原开始将姜家的事务交了一部?分到他的手上。
    朝中事务与姜家事务两份压下?来,除了吃饭睡觉,姜安城的脑子?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桑伯特意送过?几回补汤,明里暗里拐弯抹角提醒他保重身体。但姜安城觉得?,这样很好?。
    没?有时间想,便不会去想。
    一直不想,终将遗忘。
    这天晚上,桑伯又守在?姜安城从宫中出来的路上,送上一份盅炭火煨着的参汤。
    事实上桑伯万万没?想到茶不思饭不想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这半年来有花仔在?,别院是前所未有的热闹,桑伯忙这忙那?,既充实,又幸福。而?今人去院空,桑伯整天闲得?发霉,实在?不知?道自?己过?去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姜安城起初让他不必送,但没?过?几天桑伯又忍不住了,且不敢多打扰,送了汤就走,并不敢耽误姜安城的时间。
    姜安城叹了口气,只得?由他。
    这次和?往常一样,桑伯把装着汤盅的椿箱递进来,就打算退下?去。
    姜安城接过?椿箱,却?发现椿箱上有一样东西。
    小小的一片,呈扇形,金黄色。
    姜安城慢慢地拈起它。
    是一片树叶。
    银杏叶。
    桑伯正?在?下?车,车帘掀开的间隙里,外面?黄叶飞舞,像是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在?风中翻飞。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也?是这样的秋夜,也?是这样的风,漫天的黄叶纷飞中,一个女孩提着陌刀,杀到他的马车前。
    刀光映着月光,雪亮。
    而?比这两者更明亮的,是她的眸子?。
    一股极其锋利的痛楚传来,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利刃在?瞬间洞穿了他的心脏。
    喉头一阵腥甜,姜安城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
    桑伯刚下?车,听见这一声,忙问:“主子?,怎么了?”
    车内安静,没?有回答。
    桑伯一着急,掀起帘子?便探身进去,“主子?——”
    底下?的话完全顿住。
    姜安城一如既往坐得?笔直,衣袖正?缓缓拭过?嘴角,但夜珠明淡淡的光芒下?,桑伯明显瞧出那?是一缕血迹。
    “我没?事。”在?桑伯发出惊呼之前,姜安城开口,他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喘息,透着明显的虚弱,“大约是近来有些累了。”
    桑伯立即便要去寻大夫,姜安城止住他:“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必忙。”
    顿了顿,道:“今晚去别院。”
    桑伯盼了这许多日子?,终于盼到了这句话,欢喜不尽:“哎!”
    时隔大半年,别院再一次迎来了他的主人。
    姜安城踏进别院,每一步踏过?,都?觉得?恍然如梦。
    去年这个时候,也?是这样的夜晚,他把花仔领进了这间别院。
    而?今,风在?,院在?,树在?,只有人不在?了。
    又也?许,那?半年只是一场梦,而?今梦醒,一切如故,他的人生和?从前并无半点不同。
    沉静得?近乎枯寂。
    即便主子?不在?,桑伯也?将屋子?上上下?下?打点得?妥妥当当,整间别院随时都?准备着迎回他的主人。此时桑伯一叠声吩咐下?人备水备茶,预备侍候,却?见姜安城并没?有去书房,也?没?有去自?己卧房,而?是走向了西厢。
    那?是花仔的屋子?。
    桑伯连忙跟进去点灯。
    姜安城接过?他手里的火折子?,在?他面?前关上了门。
    灯光点亮,屋子?里的一切静静躺在?温暖的光芒下?。
    桌上有几分兵书,架子?上搁着几坛酒,被褥整整齐齐,仿佛下?一瞬它曾经的主人便会伸着懒腰走进来,往床上一滚,立马就能睡着。
    姜安城走到书桌上,翻了翻书。
    这是一个随手的动作,翻开却?怔住了。
    翻开的这一页,躺着一条手链,七彩细绳编成,上面?缀着小小的铃铛。
    姜安城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慢慢地拎起它。
    它一直戴在?花仔的手上,从不离身。
    她的手腕纤细,手链密密缠缠的,一动就发出细细的声响。
    这里只是其中一根,底下?还夹着一张纸。
    上面?是花仔的字迹。
    即使他手把手教她握笔,也?只能是让她画阵图时有所进益,她写起字来依然是四仰八叉,上面?只留着一句话:
    ——给夫子?留念。
    底下?是落款:“花仔字”。
    不过?是八个字,姜安城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从来不知?道人的心会这样痛。在?马车上的那?一下?仿佛是被突如其来地刺了一刀,而?这个字条,上面?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一把钝刀,缓缓地划过?他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是一阵剧痛。
    可他宁愿它这样痛着,痛楚中带着一丝丝的甜意,让人想发狂。
    他拎起一坛酒,仰口灌了一大口。
    若是桑伯在?这里,一定会惊掉下?巴,因为姜安城从来不会这样喝酒,喝一口,洒一口,衣襟都?泼湿了,在?深秋的夜里,一股沁寒直透肌肤。
    这是花仔喝酒的方式。
    这是花仔喜欢的芙蓉酿。
    这一晚姜安城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桑伯忍不住找过?来的时候,他趴在?桌上,周身都?是空酒坛,手里紧紧握着一条手链。
    桑伯又是担心,又是着急,连忙同下?人把姜安城扶回房中,命人去准备醒酒汤。
    “我没?醉……”姜安城口齿缠绵,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我清醒得?很,这是我的屋子?不是?你看,我都?认得?。”
    桑伯忙顺着他:“是,是,主子?清醒得?很。”
    可姜安城却?忽然皱起了眉头,“不对,不对。”
    桑伯忙问:“怎么不对?”
    “这屋子?不对,少了一样东西。”
    桑伯惊了:“少了什么?”难道遭贼了他还不知?道?他怎么给主子?管家的?!
    姜安城挣开他的手,踉踉跄跄走到屋角,指着房顶,道:“这里……这里少了个洞……”
    “……”桑伯叹了口气,“主子?早些歇息吧,明天还要上朝呢……”
    “这里明明是有个洞的!”姜安城蓦然大声道,“给我把洞掏出来!”
    桑伯使尽浑身解数劝了几句,到底拗不过?他,只得?让下?人拿□□上房揭瓦,掏出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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