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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小姜大人今天崩溃了吗》 18、兵论(第1/2页)
    血总算是勉强止住了,姜安城打算自己裹纱布。
    花仔实在看不过去,接过纱布,半蹲在椅边,一圈一圈地绕着他的手臂,将他的伤口口裹上。
    全程姜安城都垂着眼,没有看她。
    眼睫显得格外长,耳尖似乎还有点发红。
    花仔帮他裹好伤之后,顺手就要帮他把衣襟拉上去,姜安城猛然起身:“我自己来。”
    他理好了衣襟,这才正视她,道:“今日之事,不要告诉第三个人,否则对你的清誉有碍。”
    花仔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姜安城以一种看朽木的眼神,微微叹了口气,开门走了。
    孰不知花仔也在用同样的眼神看他。
    她早就听人说过,有时候书读得越多,人的脑子反而越糊涂,夫子读的书那么多,看来在这方面的脑子已经没救了。
    什么清誉?值个屁啊。
    韩松蹑手蹑脚走进来,看看远去的姜安城,再看看花仔,压低嗓门问道:“花哥,你对姜夫子做什么了?”
    姜安城上药的时候虽然有点奇奇怪怪,但一整理好的裳,他就沉静稳妥得像是平常任何一日,花仔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忍不住好奇问:“你看我像是对他做了什么?”
    “花哥,不是我说你,你绑周士明的把柄还在姜夫子手里呢,你也不收敛一点,怎么能对姜夫子动手动脚?”韩松苦口婆心,“姜夫子是谁啊?他是姜家的少家主,姜家未来的主人,他要是想对付你,只要一句话就——”
    “等会儿?”花仔打断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他动手动脚了?”
    韩松叹气:“我的爷,姜夫子身上的袍子是最最上等的湘妃缎,这种料子以顺滑飘逸著称,但也十分娇贵,略动动就会留下褶子,所以本朝文官的仪表向来是文雅得很。可你看看姜夫子从这屋里出去,半边袖子都皱成什么样了!”
    花仔想了想,道:“动手动脚,倒也没有。”
    韩松松了一口气,心说原来您还算有点分寸。
    然后就听花仔认真地道:“我其实只动了手。”
    韩松:“……”
    这条大腿正在作大死,他换一条抱还来得及吗?!
    *
    花仔不知道韩松的绝望,她已经被兵论打垮了。
    回到别院的时候,桑伯见她就大吃一惊:“花公子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花仔无力地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然而就算掏空,也只写出了一篇。
    她把这一篇改来改去、皱巴巴的兵论交到姜安城面前,心里面已经做好准备:就算姜安城骂得再狠,她也得忍着不能动手。
    “这里写的是《孙子》的兵论,是吧?”
    花仔有点讶异地抬头,姜安城的声音听上去居然还挺温和。
    “兵势篇?”
    花仔点头。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奇’之一字便是兵法要诀,你选题选得很好。”
    七宝树灯上,每一盏都点亮了,像一颗颗从天坠落的星辰,摇曳出温暖的光芒。
    这光芒照在姜安城脸上,花仔忽然觉得书房的灯光真是温柔极了。
    姜安城的声音也温柔极了。
    “花仔,知道什么是‘奇’吗?”
    花仔:“就……奇奇怪怪的样子?”
    “‘奇’与‘正’相对,就如‘阴’与‘阳’相对。”姜安城道,“大多数人都会做的选择,可以称之为‘正’,大多数人都不会做的选择,可以称之为‘奇’。”
    花仔有点明白了:“所以‘奇’就是跟大家不一样?”
    姜安城点头:“比如世人多练右手剑,但我是左手剑,出招的方向与角度和常人不同,所以你才一时应付不过来。要是再来一次,你先有了防备,这招便不一定好用了。”
    花仔的眼睛立刻亮晶晶:“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姜安城拿起那张兵论,轻轻往她脑门敲了一下,“好好听讲。”
    一张纸而已,轻飘飘的,完全不疼,只是有点痒,有点酥酥的,花仔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十分十分奇怪的感觉,就像那天第一次吃到冰碗的感觉。
    甜津津的,凉丝丝的。
    灯光轻轻晃动,像是给整间书房内镀上了一层波光,花仔第一次听课听得这样认真,并且一点儿也不费力。
    因为姜安城的每一个解释都会给她一个具体的例子,每个例子都是一个兵法上的典故,花仔甚至忘了自己在听讲,直以为自己在听书。
    等到这章《兵势篇》讲完,花仔才惊觉已经到了子时,时间快得跟飞似的。
    “夫子好厉害!”花仔道,“原来你那么早的时候就懂兵法了,居然一开始就练左手剑!”
    姜安城:“我练左手剑时,还未想到这点,一切只是歪打正着。”
    花仔好奇:“那你怎么会练左手剑?难道你是左撇子?”
    姜安城并不习惯向旁人述说自己的事,但花仔的眸子在灯下看起来就像两粒莹然剔透的黑水晶,他微微垂下了眼睛:“我练左手剑,是因为右手要写字。”
    花仔:“那就不写了呗。”
    姜安城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有一丝叹息般的笑意:“你不明白。”
    花仔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你教我啊。你教我,我就明白了。”
    姜安城的手震动一下,她的掌心温暖,像是只温软的小鸟张开柔弱的羽翼,落在他的手上。
    五指慢慢团成拳,他一点一点将手从她掌心下抽了出来,搁在膝上。
    好在多年修养,让他将声音克制得很好,平稳如常:“不明白,其实挺好。”
    花仔还要再说,姜安城道:“这篇拿回去,明日再作一篇交我。”
    跟着便拿起了一份公文。
    这逐客的意思很明显了,花仔只得揣着自己的兵论回来。
    桑伯近来十分殷勤周到,替她备好了热水,然后又开始絮絮叨叨:“主子夜夜睡得太晚了,花公子您有空就给劝劝吧。现在年轻,身子还扛得住。可等老了就知道了,身子受的罪呀,将来一样一样都要讨回来的……”
    花仔原本一听他啰嗦就想走人,今天却没觉得烦,还问他:“哎,你知不知道你们主子为什么练左手剑?”
    这是桑伯念叨了多日之后得来的第一次反馈,立即精神抖擞:“花公子你是不知道啊,我们主子刚开始练剑的时候,手颤得写不了字,他为了不耽误功课,所以才改成左手剑的。”
    “他脑子没坏掉吧?”花仔忍不住道。
    没有用惯的手就是练拿筷子都很困难,何况是练剑?
    “唉,当年大公子还在,主子过得还算逍遥,整日跟荣王混在一起,读书认字也只是敷衍而已。”桑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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