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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摄政王的掌中雀飞走了》 23、第三十三回(第1/4页)
元襄一怔,温然含笑的面容紧绷起来,警觉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扫,随后携她走到暗处,不以为意道:“没有你的相邀,元衡那性子?自是不会出宫的,大抵是你眼花了吧?”
是她眼花了吗?
顾菁菁亦跟着质疑,可再回想到那清瘦如?竹的身影,步伐无力?,甚是难受的样子?,她又觉得自己没看错。
胸口倏然闷涩不堪,似有说不出的心疼,混杂着前所未有的惊惧。她紧盯着元襄,固执己见:“不对,我应该没看错。”
元襄洞察出她眼底的惶然,斟酌须臾,侧目看向宁斌,“你带人过去,仔细搜一番。”
宁斌领命道“是”,率扈从兵分三?路朝东寻去。
等待的时间颇为漫长,顾菁菁心事沉沉,紧攥的手心溢满薄汗。元襄与她闲谈,皆被她心不在焉的搪塞回去。
约莫两刻钟,众人才搜寻回来。
宁斌靠近二人,低声禀道:“王爷,未曾发现陛下等人的踪迹,坊间周边亦没有宫里?的马车。”
元襄听罢,抬手轻捻顾菁菁粉泽的耳珠,唇边携出一丝戏谑,“我就?说了,他不会轻易出宫的,难不成是你思念成疾了?”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趣,有病!
顾菁菁气?的咬牙,啪一声打落他作?践的手,“此事非同小可,稳妥起见,王爷一定要核查清楚。若我们?事情败露,那可是……”
那可是欺君大罪,顾家满门亦会受到牵连!
徐徐夜风撩起两人的衣缕,一侧垂柳丝绦摇曳,晃出重?叠树影。元襄的面容隐在昏暗中,有些晦暗不明,无人看到他眼角眉梢携出来的莫名情愫。
听顾菁菁所言,这?是承认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放往常,这?的确应该是谨慎之事,可他突然觉得不过如?此,拉住身边女郎的手,笑道:“有我在,无需害怕,莫要让这?些小事损了心情。前面还有热闹之地,我领你过去看看。”
“你发什么疯?这?可不是小事!”
隔着薄纱,顾菁菁怒目相对,倔劲上来,不肯罢休似的。
远处有人朝这?边窥伺,以为是哪家夫妇在闹别扭,亦有好事的妇人交头接耳。
“若此事属实,菁菁真心劝王爷一句,趁未酿成大祸,收手吧。”她稍稍放低声调,反握住他的手,嫣红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掌心之中,
刺痛携着女人身上的暖意袭来,如?冰火两重?天?,元襄一瞬不瞬地看她少许,复又朝东边睃去,“行了,明日我会去查清楚的,你且安心便是。”
“除了我,盛朝无人能动你。”
-
大明宫内夜色渐深,一行人搀扶着孱弱的少年进入紫宸殿,随后悄然退去,只留下福禄在内服侍。
殿内白鹤宫灯燃的通明,元衡瘫坐在紫檀案前,凤眸猩红一片,衬着苍白的面庞格外乍眼,常年萦绕的病气?亦跟着深重?几分。
福禄甚是心疼,咬牙切齿的劝道:“陛下,咱们?不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倾心这?样的毒妇?”
话刚说完,一枚红宝醒狮镇子?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砸在不远处的朱漆柱子?上。
“出去……”元衡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看向他时,目光夹杂着愤怒和恨意,“滚出去!”
福禄从未见皇帝的情绪这?般失控过,犹如?发了疯的野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是,是!奴这?就?滚!”
他不敢再惹怒龙颜,慌不择路的退出大殿,饶是心里?一万个不放心,只得站在门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殿内元衡扶着紫檀案缓缓起身,行至博古架前,打开?了暗室大门。
里?面是一如?往昔的陈设,只不过额外多了一个楠木物架,上面摆着近期的木雕,意态神?色比之前更胜一筹。
他踉跄走进去,满室皆是承载着他爱意的物件,无一不昭显着他的愚蠢可笑。
他原本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没有希冀,没有欲求,直到她突然到来,黑寂的生活才燃起光亮。本以为夙愿距他只有一步之遥,而今日的所见所闻毫不客气?地打破了镜花水月——
假的,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皇叔给他设下的死局。
初牵的手,温柔的吻,床榻上的缠绵,所有回忆在这?一刻都?变成了苦痛,有多甜蜜就?有多心酸。
她执意将他空寂的心填满,再狠狠击碎,这?次连个躯壳都?未曾剩给他……
真是残忍。
“朕不过是偷偷的喜欢你,为何要来招惹朕,为何要给朕希望?”元衡蹒跚上前,目光掠过一个又一个顾菁菁,乌睫一颤,哽咽落泪,“原来认真喜欢一个人……就?是这?种结局吗……”
“你究竟是有多爱皇叔,要为了他来诛朕的心!”
黯淡的灯烛下,他神?志崩溃,撕心裂肺的质问着。
委屈和心酸在一刻猛烈爆发,他发疯似的拽住所有的木架,一个一个全部拉倒,木雕稀里?哗啦坠落一地,淹没在震耳欲聋的声响中。
“陛下!”
福禄和几个内侍闻声赶来,站在外面不敢轻举妄动。
一地狼藉,痛彻心扉。元衡的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
“陛下——”
“传太?医——”
在众人的惊呼中,元衡的思绪愈发渺远,如?同魂魄出窍,直至坠入黑暗的深渊。
而这?对他来说,竟是大慈悲。
-
翌日,惠风和畅。为了解除顾菁菁的心结,元襄来到延英殿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来沈磬岩。
沈磬岩禀道:“陛下巳时不到就?出宫了,但因昨日交接忙碌,何时回宫不得而知。”
“没用的东西。”
元襄叱责一句,只得亲自上阵,前往紫宸殿探探虚实,不料皇帝并未在此。
许是犯懒没起身,这?么想着,他复又来到太?和殿,然而却被福禄拒之门外。
“陛下偶感风寒,急需静养,王爷先?请回吧,免得过了病气?给您。”福禄恭顺作?揖,“咱们?盛朝的江山还仰仗您把持呢。”
元襄心觉蹊跷,蹙眉问道:“陛下怎会突然得了风寒?”
“春寒料峭,是奴们?服侍不周,让陛下着了风。”福禄垂首请罪,“奴们?罪该万死,还请王爷恕罪。”
眼见在此问不出所以然,元襄懒得理会福禄,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朱门,交待几句好生照料,兀自回去静观其变。
不曾想入了三?月,陛下还未康复,连太?和殿的门都?不曾开?过,顾菁菁的信亦是有去无回,委实透着古怪。
回想到那晚的光景,元襄不禁认真起来,难道侄儿真的去了南康夜市,窥知了些许?
斟酌须臾,他派人唤来内谒者监邵纬。
邵纬本在内侍省当值,得到传唤立马寻了个由头离开?,步履匆忙,不曾留意身后有人盯梢。
到了延英殿,元襄开?门见山:“太?和殿那边是什么情况,为何陛下的风寒还未痊愈?”
邵纬垂首道:“奴也?不知,奴已?经小半月未见天?颜了。”
“想办法到御前探探。”元襄将草拟好的升任给事中的诏书扔给他,“能不能盖上玉玺,就?看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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