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病美人看上我了[穿书]: 107、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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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祝久辞彻底放平了心态,那人愿意出府玩去便去吧,总不能答应了那人看遍万千世界还把人关在小小屋宇不让出去。
    梁昭歌那边却全然不是祝久辞想的那样风光无限,这?几日出府游玩,他几乎要将自己折磨得精神分裂。
    出府去摇身变作英姿朗朗的潇洒少年,而一回到府上又转眼间变回娇滴滴的美人,如此大相径庭,几乎判若两人,且一日之内这?身份要变上好几回,梁昭歌自己都快受不住了。
    一次回府没来得及转变身姿,恰巧被祝久辞瞧见,直直被揪到秋千上面审问。
    “奇怪。”祝久辞盯着他看。
    “如何奇怪?”梁昭歌压下激动跳动的心脏,强行镇静下来。
    祝久辞绕着秋千转圈,时不时抬起美人衣袖看看。方才他明明看见梁昭歌英姿少年郎模样,全然不似这样纤柔妩媚,若不是娇滴滴的大美人坐在面前,祝久辞当真?以为刚才那一眼明媚阳光是他看错了。
    “去哪儿了?”
    梁昭歌道:“清水湖畔。”
    祝久辞点头,半晌瞧不出奇怪的地方准备回书房,刚一抬步,脑海中又回想起梁昭歌迈入院落时的英姿潇洒,亭身玉立,明月皎皎,皎如玉树临风前,当真?鲜衣怒马,恣意桀骜。心脏猛烈跳动,连忙转过身,正对上梁昭歌心虚的眼神。
    “怎么回事?”祝久辞冲上前问。
    梁昭歌大惊,这?般双重身份怕是瞒不住了。可若直直说出来,岂不是让小公爷觉得他怪胎,哪有人出府一个面貌,回府一个面貌。这?不就是世人说的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笑面虎!
    忽然跳下秋千抓住祝久辞衣袖强行转移视线:“小公爷可知什么是浪漫?”
    祝久辞愣住,他当然知道,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从这?个古人口中说出浪漫二字,这?两个字的出现至少也在几千年之后了吧。
    “谁告诉你的?”祝久辞狐疑。
    “姜世子从奇书上读来的。”
    祝久辞点点头,开光嘴不似常人,他知晓一些奇怪的东西也是正常。
    梁昭歌笑眯眯凑上前,鼻尖几乎碰到祝久辞的脸颊。“小公爷不知道吧?昭歌告诉你。”
    他牵着祝久辞走到梅花树下,将人抵在梅花枝干,低头看他。
    祝久辞后背靠着崎岖的枝干,鼻尖闻到幽幽梅花冷香,“何是浪——”
    忽而梁昭歌抬手抓住梅花枝桠,轻轻往下一按,指尖离开,枝桠瞬间弹回去,藏在梅花里的白雪纷纷扬扬落下,二人周身白茫一片,一时人间胜景。
    梅花树下,梁昭歌笑靥如花,墨发染了白雪,华裳衬着梅花,身后一抹蓝天,还有傲雪寒梅。
    祝久辞忽然心跳如擂,此为浪漫。
    梁昭歌抬手拍去他肩头的薄雪,指尖顺着手臂滑下去抓住他袖尾,轻晃。
    “小公爷可感受到了?”
    祝久辞慌乱得几乎不会呼吸,胡乱嗯一声,推开他跑走。
    回到书房紧紧关上门,后背抵住木门大口呼吸,心脏跳动得要冲破耳膜,脸颊滚烫,指尖却冰凉得颤抖。
    那人出府都学了些什么!
    文人礼仪墨客风雅一样没学到,从哪里学来那些花招数!
    学这些花招数也就算了,竟还认认真?真?有模有样做出来。
    当真?可恶!
    祝久辞愤愤回到书桌后面,提笔沾墨却颤抖得几乎洒墨,扔了笔埋在纸张间,耳朵红得滴血。
    才不会承认那个被他贬低得一无是处的花招数对他极其受用。
    木门吱呀一响,祝久辞听着那人盈盈脚步走过来,埋在纸张间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不敢抬起头来。
    听见梁昭歌叹一口气,似是从旁边地上捡起来他丢弃的墨笔。
    额前一张宣纸被拿走,耳边是狼毫擦过宣纸的声音。
    “小公爷。”
    祝久辞抬头。
    梁昭歌放下毛笔,递给?他宣纸。
    ——放浪形骸,天真烂漫。
    祝久辞怔愣,突然笑起来,原来是自己误会,一时间背靠着软椅笑得不能自已。
    梁昭歌凑上前,“小公爷脸红什么?”
    祝久辞止了笑声。
    “莫不是小公爷也以为浪漫是登徒浪子,漫不经心?”
    祝久辞躲闪开他的目光。
    梁昭歌抓了把柄哪里肯放过,故意逗他,半晌之间祝久辞红成虾米。
    “昭歌!”祝久辞轻咳一声把人推开,虽然自己的孟浪心思被揭得底儿掉,还是得强行挽尊。
    提笔落下四个字,“罗曼蒂克。”老夫子模样抬起头,笔杆敲敲桌面,“此为浪漫,自西方传来。”
    梁昭歌盯着纸张思索。
    “那,何为罗曼蒂克?”
    祝久辞没了话语。
    罗曼蒂克,灵魂伴侣。
    *
    春节临近,梁昭歌不出府了,一是因为西苑大大小小事务需要他帮忙,二也是出府去寻不着人陪他,毕竟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春节的事情。
    梁昭歌既安然待在西苑,又恢复了从前黏人包的属性。
    午膳后不知又从哪里想出来的鬼点子,缠着祝久辞让他熏香。
    “小久试试嘛。”
    祝久辞不理会他。
    那次鹿血的事情,他为了重得梁昭歌欢心,从京城大小街坊买来他最?爱的熏香,结果碰了闭门羹。如今这?人却又恬不知耻回来让他熏那些香,祝久辞怎会答应。
    “不行?。”
    非得让梁昭歌学会一个道理,过了这?村儿没这?店!
    梁昭歌好脾性跟在后面,怀中捧着香料盒盈盈跟着。
    “小公爷不是说不可浪费?这?些香料价值千金,今年若是不用,等来年春潮了就不能用了。”
    “昭歌可以用啊。”祝久辞才不会上他的当。
    “我一人如何用得完。”
    梁昭歌跑上前,气?哼哼伸开花袖子挡在祝久辞面前。
    “小公爷此前不是熏过了,怎么几日过去又不要了?”
    祝久辞瞪他一眼,当时还不是为挽回他的真?心,平日里他才不爱弄这?些浮夸的摆设。
    “小公爷。”
    “不要。”祝久辞躲闪开,“昭歌既然这么喜欢,自己用上不就好了。”
    “可那次小公爷熏香……”我都没闻见。
    梁昭歌暗戳戳捏自己指尖,悔不知当初!若是当时推开门,哪怕嗅一下也好。
    如今再也见不到染了自己香薰的小公爷,着实后悔得掏心挠肺。
    祝久辞铁了心与他对着干,思及那些时日自己在西苑冰天雪地的院子中冻了好几天,前几日梁昭歌又出府捣乱整得他头大,一腔怒火没处撒,此番刚好趁势修理修理他。
    走出去两步,梁昭歌没再跟上来,祝久辞回头看着空荡荡的游廊纳罕,难得这?人不坚持。
    腊月廿九晨光熹微,府上已然红火一片,天色将将大亮便隐约能听到街巷传来的炮竹声响。
    祝久辞心情大好,晨起也没有呼唤仆从更衣,自己取了榻旁折叠好的华衣。
    指尖刚将衣裳拎起来,一阵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
    若不是小屋子空空荡荡,他几乎以为梁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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