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前妻[年代]: 2008(哪怕他忘记了所有,在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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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对着阎肇笑了笑,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爸年青的时候,也是这样抱你们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眼里饱含着眷恋和不舍的再看了一眼。
    终于还是转身,又走了。
    这回是奥运会开幕式的会场上,舞台上,Jim在拉小提琴,这是一曲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整个会场,人山人海,声如洪浪。
    苏文当能看见,也能听见,不过她不是来看这一切,属于这个时代的,属于盛世的繁华和热闹的。
    她的目光在搜寻,找到Jim之后,就静静的看着,当然,并没有因为Jim站在灯红酒绿的舞台上,因为是个成功的艺术家,就会对他有格外的青睐。
    她的眼神跟看约翰,看小旺时一模一样,她的目光中,只有一个祖母对于孙辈的爱,而在音乐声最为澎湃的,引得全场屏息的,高潮的瞬间,她悄然转身,离开了。
    小狼在体育馆外,站在一列列,挺拨如松的特种兵之中。
    他的皮肤还是那么黝黑,黑到,脸上甚至能映出天空闪耀着的,炫目的灯光。
    他两只明亮的眼睛注射着夜空,整个夜空中,五彩斑斓,不停变化的灯光,倒映在他的两只眼眸之中。
    这是8月的首都,不穿衣服都能汗流颊背的日子,但他和所有的战士一样,穿着厚厚的特勤服,还佩着实弹,混身上下,武装到了牙齿。
    他是血肉之躯的人啊,而八月,是那么的热啊,汗水一滴滴的,从他的额头滚落,而他,眼睛一眨不眨,依旧注视着夜空的某个方向。
    那个方向有报警提示灯,当灯是绿色,他们就会原地待命,当灯变成黄色,他就要开始准备,如果灯变成红色,将是紧急行动。
    当然,最好的结果是这一整夜灯都不要变颜色,不要有任务。
    那就证明今夜,整个首都将安全度过。
    苏文在这儿站了很久很久,久久的看着她唯一一个,穿了绿军装的孙子。
    他站在人群中,他的鼻梁是那么挺拨,他就像颗松树一样,一动不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阎肇站在母亲的身边,一直在望着母亲。
    他以为母亲对于孙子的爱没有偏见,但显然,是有的。
    因为望着小狼,眼里是满满的欣慰和爱,如果可能,她应该想伸手抚抚孩子,擦擦孩子额头上不停滚落的汗,把他抱在怀里拍一拍的。
    可她不能,她做不到。
    于是她就只能久久的站着,站在那儿,温柔的看着他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生都有尽头,何况是梦。
    终于,苏文转身走了。
    这回,她又回了一级家属院,要往高层去。
    此时奥运开幕式刚刚散场,阎肇觉得,娘是要去看小贝贝的,那是她最小的孙女儿,在西平市读书,成绩很好,而且一直在练体操,阎卫夫妻想把她培养成一个体操运动员。
    阎肇还想跟着,苏文回头,但眼神仿佛在问:“乖娃,你要跟娘走吗?”
    于每个人,母亲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独一无二的角色。
    当母亲问你要不要跟我走时,没有一个孩子会选择拒绝。
    阎肇拨步,往前走了一步,却见母亲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异常悲悯。
    她一脸悲悯的望着他,眼神依然在询问:“乖娃,你要跟娘走吗?”
    阎肇突然就停下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而灵魂,于身体是分离的。
    娘早就去世了,娘和他,一个在阴,一个在阳,他要跟着苏文走了,他岂不就要离开人世?
    此时的阎肇,记不得父亲,记不得儿女,记不得世间万事万物,却于混沌中,突然想起他的妻子,陈美兰。
    他此生不爱钱,不爱山珍海味,不爱任何享受,于衣食住行,淡泊就好,从来没有在任何事情上,有过贪欲,执恋。
    那是因为他从小听苏文读经,讲佛经故事,于世道看得很透彻。
    但他唯独有一点执恋,这辈子,改不了。
    那是在他当兵的时候,有一天,熊大炮拿着一纸档案,大呼小叫的来找他,拍着那张档案,指着自己的脸说:“连长,你快看,这个女同志她嫌我黑把我给拒绝了,我不服,快给我请假,我要回去找她问个清楚,让她怼近了看看,看我到底黑不黑。”
    那是阎肇头一回看到陈美兰的照片。
    毕竟人姑娘主动拒绝,他不可能让熊大炮回去骚扰人姑娘,所以,那纸档案他收走了,熊大炮,给他一脚踹进了禁闭室,关了三天禁闭。
    之后,本来档案该要销毁的。
    可阎肇每回想要伸手撕掉的时候,看看照片上那个笑眯眯的女孩子就会犹豫。
    他于是把那份档案收了起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回家相亲的时候,把那份档案放在了苏文装钱的匣子里,就再也没有动过,更没有碰过。
    而在苏文逝世后,整理遗物的时候,本来,他已经跟周雪琴结婚了。
    按理,就该把那东西烧掉,或者销毁掉的。
    但阎肇没有,他看着照片上那个笑眯眯的女孩子,终归是不忍心。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犹豫了良久,把它放在了苏文牌位的后面。
    而后,就是在陈家村的见面了。
    陈美兰一直以为,阎肇是因为阎星才娶得她。
    但她不知道,如果不是她,他不会结婚的。
    阎肇从小听惯了佛经,于一切都能看淡,此生若还有执恋,不舍,放不下,那就是她,就是陈美兰,他可以放下孩子,放下权力,工作,放下一切,但他唯独放不下陈美兰。
    即使要死,他也不忍先离她而去。
    因为没有他的照顾,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这个世界上。
    从88年相亲见面,到现在,整整二十年了,可于阎肇来说仿佛不过转眼。
    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他至少有半个月,没跟陈美兰躺在一张床上好好聊一聊了,他想念母亲,他想见母亲,他想永远跟娘呆在一起。
    但是哪怕他忘记了所有,在记得娘的同时,他就会记得陈美兰。
    千里相送,终有一别,孩子终是要离开娘的。
    阎肇于迷途中猛然惊觉,发现自己该回家,回去找陈美兰了。
    但此时他的双脚仿佛陷入泥潭中一般,却怎么也拨不动。
    而就在这时,苏文突然伸手,推了一把,阎肇于梦中猛然惊醒了过来。
    今夜的首都是个无眠之夜。
    阎肇醒来,最先感觉到的是陈美兰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
    睁开眼睛,陈美兰就坐在他身侧,窗外的月光洒在她脸上,她两只眸子跟月光一样温柔,明亮,静静的望着他,一眨不眨的。
    自从圆圆生孩子,她一直在医院,也有两三天没合过眼了,却一直没睡,就这么守着他?
    “累坏了吧,你怎么不睡会儿?”阎肇问。
    陈美兰缓缓伏下.身子,长吁了口气,攀上阎肇的胸膛,没有说话。
    从八点开始到现在,凌晨两点了,阎肇这一觉睡了六个小时。
    这六个小时他睡的一点都不安稳,嘴里喃喃有语,时不时就要喊一声娘。
    苏文已经去了二十多年了,阎肇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个劲儿喊娘,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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