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则嘉勉: 4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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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励说一声。”

    “好。”

    *

    车子连夜回头,小旗按照周轸的吩咐,一路往南开,开到桐城的运河码头上。

    天幕里透亮的蓝墨水色,周轸牵嘉勉下车时,迎面是运河上烈烈的风声,衔着泥腥味。

    河浪一卷一卷地拍打在码头的帮岸上。

    周轸在嘉勉耳边说,原本包轮或者快艇也可以看。

    可是那样的船行都是假的,他怕矫情的倪嘉勉get不到那种船动、星动的意味。

    他们待会要上船的是周家乡下的一个本家,一直在做船货生意,一家三口吃住全在船上。

    他们今晚要起锚往南走,周轸说,我们一路跟着他们往南去。

    “你天亮不是还要动身去新加坡?”嘉勉扽着他的手,很想劝他,不要了,她一点不想他分/身乏术地只为她一句戏言。

    “放心,我叫小旗安排车子跟着我们在陆上走。”

    到时候,上岸,他去机场,小旗送嘉勉回头。

    “周轸、”

    “……”这一次他惜字如金,没有应答她,风里,两个人的衣裳都被裹得沙沙响。

    嘉勉形容复杂地望着他,风拂动了他的领带,她伸手去替他按,

    顷刻里,某人捉着她的手,朝他臂弯里带,他打趣嘉勉,声音由风吹给她,“你就是另类的女流氓,省去动口,直接动手呢!”

    “是不是?”

    *

    那晚在嘉勉那里,周轸陪她看完了那电影的后半截。

    男女主并没有在一起。

    周轸说男主就是个冤大头,为她做了那么多,然而她心里到底是惦记那个当初把她从大通河里救出来的男人。

    嘉勉熄灭了屏幕,问他,这就是你的观感?

    女主最后那么认真的告诉他,她的名字。

    周轸更戏谑:哦,合着他为了她折腾了大半天,连个名字都不知道。

    嘉勉:告诉他名字很重要。

    倪嘉勉的观感过于文艺,或者女性的解读视角总归缠绵些。女主就像被男主抛下去的锚,男主是行船,二者极为矛盾的搭配,

    一方是静止搁浅的,一方是行动穿梭的。

    然而,又互为补充。

    嘉勉告诉周轸,交代自己的名字,是交代自己一切的开始。

    只是可惜,故事结束了。

    听起来文绉绉的,但是周轸听懂了一点,锚与行船。

    他扪着嘉勉,“对,你也是锚。”

    因为次日嘉勉要去乡下,她说什么都没肯周轸胡闹,于是,情/欲之下的消解,她什么都没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去帮他。

    这才有了眼下,他的轻佻话。倪嘉勉是个静默的勇士,不屑于动口,直接动手。

    *

    来的匆忙,她脚上的还是细跟的凉鞋。

    周轸牵她上跳板的时候,她有点怵,因为船担了货,吃□□,他们一路横跨了好几处别家的船,才到了这条船前。跳板很宽,但是也伸得很长,嘉勉平生第一次上这样的货船。

    船上点着灯,还有一条黑色的狗窥伺着。

    周轸一边牵引嘉勉过来,一边冲船上的堂兄老周吆喝:你把狗拴到船尾行不行?

    看船的狗都很警觉机敏,看到生人上船,狂吠个不停。

    船上的老周并妻子才忙完装货,九、十点了,才吃夜饭。同宗本家,但到底隔了远了,周叔元这房又向来矜贵体面,除了清明的家族会,其实两厢很少来往的。老周也是今年清明才会到周二的,彼时二子代表父亲出席家族会,凭良心说,老二亲和些,他眉眼间没恁些拜高踩低的觉悟,和谁都有和煦的家常谈。

    是个混江/湖交朋友的料子。

    昨晚他打电话给老周,说要跟他船走一水路。老周还纳闷呢,这小二子是闹哪出,直到眼前,带着人上跳板才闹明白,纯属玩。

    公子哥花招多得很。

    妻子比老周更圆融些,看到周轸,连忙问他,吃过了没呀,不嫌弃的话和我们一起吃点?

    那头,小旗的食盒已经送上船了。

    周轸自有自己的世故。他不能拂了本家嫂子的好意,但到底有些不适宜,早就打算好了,说上船来不能空着手,难得会到哥哥嫂嫂,带了些吃食和点心。

    老周晚上还得开船,不能喝酒。倒也接受了周二的心意,撤了小桌上的菜,重新换碗盏。忙匆匆的,周轸这才拉着嘉勉坐下来,眼神示意她,吃饭。

    他也晓得连夜拉她回来,彼此饥肠辘辘。

    老周有个女儿,才高考完。回船住都是住在船舱里,舱里跟岸上人家吃住没什么区别,应有尽有。

    本家嫂嫂一眼看明白周二和身边女孩的关系。彼此热络寒暄时,招呼嘉勉,“倪小姐要不要到舱里坐坐呀,下面有空调。”

    说着嫂嫂喊自家女儿,要她上来见见人呢。一方面是想在周轸跟前留个好印象,二者,也嫌弃女儿太怯了,全不肯跟人来往呢。这怎么行!

    周轸稍微吃了些就停筷子了。宽慰嫂子,“慢慢来,什么年纪做什么事,不然都不分大人和孩子了。”

    再者,他看一眼嘉勉,自然明白她并不想去,“我们这位比高中小朋友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周夫妻俩一齐笑了,嘉勉吃一口杜三珍的虎皮鸡爪,这东西吃起来很难好看,筷子夹吧夹不住,徒手拿吧,难为情。

    由周轸这么一袒护,局促之下,她干脆不吃了。

    饭毕,紧促起锚。船舱后面有洗漱的地方,嘉勉借周家女儿的卸妆油简单洗了把脸,再回到甲板前时,周轸一手端着老周招待的茶,一手迎风当立地夹着烟。

    嘉勉去到他跟前,他把纸杯盛的茶很自然地递给了她。于他是解脱,因为他喝不惯纸杯装的茶,嘉勉无所谓,正好拿清茶解解夜餐的荤腥。

    舱上也有床铺。只是得委屈倪小姐和我家丫头凑合一晚了。嫂子张罗着上面的床铺说是给二子睡。

    嘉勉有些不解地看着周轸。他在她耳边轻声道:这里的规矩就是客人男女不同床。

    尤其做生意的人家。

    嘉勉从没听过这样的习俗。周轸把唇上的烟吸得更猩红了些,咬着烟蒂要嘉勉不必大惊小怪,“入乡随俗。”

    他们也不是来睡觉的。

    先前吃饭的小桌子搬到甲板上,两张椅子并过来。周轸把一张藤条椅让给嘉勉躺,货船一路往南行,吃着重重的水,划破微澜的波痕。

    蓝墨水的天,任何蓝丝绒都调和不了的颜色,摇摇欲坠的星星在动,

    因为他们的船在动。

    一切跟着徐徐地动。

    活水的河面上,根本没有蚊子。周轸问躺椅上的人,和你印象中的星河差多少?

    躺着看船行下的星空很奇妙的失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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