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则嘉勉: 3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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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么变成猫;

    要么变成虎;

    要么变成被雨淋湿的狗。(注1)

    此刻,周轸就是被雨淋湿的狗。

    他才不可怜,他的每一步都在他计算之中。

    “我只有一个要求,”‘被雨淋湿的狗’朝一直沉默到失神状的人走近,一步又一步,“嘉嘉,我只想每天看到你。”

    “哪怕你住在月球上,只要肯给我开门,我可以来看到你,我保证再也不说那些混账话了。”

    他也不在乎,他从来不在乎呀,真正能把他气糊涂的从来是倪嘉勉这个人。

    她就是不肯看着他,不肯给他一句实话。

    嘉勉才压下去的咳,又泛上来了,她一面咳,一面回头找自己的杯子,她说天很晚了,周轸该回去了。

    她回房找她的杯子,周轸跟着她进来。看着她喝水,等着她的答复。

    “什么?”嘉勉给他气糊涂了,问他,要什么答复。

    她原以为是那些有的没的,结果,周轸:“给我你这里的钥匙。”

    此刻,狗又变成虎了。我行我素,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周轸,我以为我上次说的很清楚了,叔叔那里……”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哪怕此刻,他依旧没有改口,生意人的本性,承认嘉勉这头有利益的驱使,但得失他又全在利弊考量之间。

    饮酒的后遗症就是口渴,周轸看着嘉勉喝水,他更渴,几乎本能地端高她手里的杯子,问她讨口水喝。

    很苦,她杯子里泡的菊花茶,没加蜂蜜,苦的很。

    嘉勉手里毫无力道,任由周轸端高了她的手臂,他怕她直接扔掉杯子,替她拿手接着,“我还记得当年去你家,你爸招待我的茶,是上好的碧螺春。”

    “嘉嘉,你知道碧螺春还叫什么嘛?”

    佛动心。

    周轸说,也许冥冥之中老天爷早就暗示他了,只是他没参透,“我要是知道那是唯一一次见你爸,我保证不浑,保证留给他的印象绝顶的好,保证跟他保证,今后我会好好替你照顾嘉嘉……”

    “因为我喝过他的茶了。”

    嘉勉手里一抖,干脆把杯子丢给说些有的没的人,她怪他事后追缴的宿命论,很可笑。

    “这世上从没一花一木一人一事,天生就属于哪个的。”

    “没有任何人值得你去假如、保证、懊悔,没有!”

    “你以为的回不去,也许只是假象,或许扯下那层遮羞布,底下的不堪,会让你发笑、后悔。”

    “周轸,如果可以,我一点不想有从前的记忆,包括你!”嘉勉突然的失控,逼得她泪如雨下,破防的心情如她病中的声音,宣泄不开,她微微发抖的肩头,“你说的没错,我一点不想跟我妈去,可是当年婶婶那样认真地劝我,我不想为难他们,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包袱。头几年,叔叔还会偶尔接我回来,大了几岁,我自己也不愿意过来了,因为我们终究成了最普通的亲戚,周轸你明白这种感觉嘛,就是时间和距离,终究把人分开了。”

    她说这话时,离周轸一个床尾宽的距离,是的,时间和距离,把他们分开了。

    时间拉不回了,距离,他可以跨过去。周轸放下手里的杯子,朝嘉勉走过去,房里只点着盏床头灯,光明只在那一簇,他们这里是暧昧的,模糊的。

    “那你把从前的记忆全丢掉罢,嘉嘉,包括我的。”

    “比起要你记得我,我更希望你开心,你明白嘛。”

    “我要的是那个哪怕剪个假小子头发也固执不稀罕任何人嘲笑的倪嘉勉,我要的是那个明明自己小屁孩却遗世独立感极了,你是你,我是我,我不与你相干,你也少管我的清高倪嘉勉。”

    哪怕把从前全弃了,也不过才二十载的时光。

    余生还有很长。

    “嘉嘉,我想你回来。”周轸笃定的口吻,

    “哪怕我阳谋你,你也有办法对付我。腿长在你身上,你不肯嫁人,没人绑你上花轿的。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你的人,必然要取你的心。”

    周轸告诉眼前人,明明来前,他和她哥哥在包厢里不是这么说的,他明明说要和他妹妹到此为止的。

    滚刀肉谁能切得开!周轸这些年加起来对付女人的心思都不及她一个,说白了,她就是吃了一起长大情分的红利。

    不然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反复横跳,由着她牵着鼻子走。

    她哥哥一说她不好,有人巴巴就过来了。为了寻她的地址,周轸弄得全天下都知道了,“反正你单位那头是都知道了……”

    周轸问姚方圣,后者势必去跟下属打听,管他呢,结果就是他拿到嘉勉的地址。

    他来的对也不对。

    对的是,他起码听到嘉勉的心思,她终于肯朝自己诚实点了;

    不对的是,他看她哭,很难受。

    “我想听你的声音,又怕你这样的声音,招我也杀我,嘉嘉,你弄得我心慌极了,”一半明一半昧,眼泪催发的也好,灯光氛围拱人也罢,周轸全然昏头了。他双手来捧她的脸,身高的优势,几乎一下就攫住了她的呼吸,他俯首去,也诱捕着泪眼婆娑的人无意识地仰脸来。

    唇去到她眉眼上,舐温热的泪,

    周轸小心翼翼,残余的理智窥伺着她的反应。一切乖张极了,他乖张,倪嘉勉比他还乖张,她沉默着,像是病中的人多少都有点迟缓或者力有不逮,总之,周轸预料的抗拒都没有发生。

    这让闯城的他不禁疑心病犯了,他捧着嘉勉的脸,喊她,“嘉嘉,你该不会病糊涂了罢?”

    沉默者始终以沉默。

    经验者死于经验说。

    周轸捞嘉勉的手去扪他心脏处,“你弄得我七上八下的,我生怕你又像上次那样给我一膝盖,别我人没图到,害自己断子绝孙了。”

    嘉勉洗过的长发,像海藻一般地散着,香波的味道直往周轸气息里钻,他再去贴她的脸,香气的主人始终一言不发。

    新一轮的无声,有人这才领会到意味着什么。

    他几乎本能地去尝她,尝她沉默里包含的意义,尝她唇上沾着的糖衣。倪嘉勉吃东西不揩嘴,冰糖糊在唇角,某人撬开她牙关,不禁低低嗤笑,笑她是他的小孩。

    什么都对,是发笑出了错,嘉勉的感官由淡淡的薄荷味和烟草味闯入,可是他却轻蔑地笑,笑惹毛了她。

    没有用。力量悬殊,恍惚间,她脚离了地,是周轸拦腰抱起了她,一手捞住她的腰,一手去抄她的膝弯。

    嘉勉觉得南北掉了个,旋涡里,她跌到了自己的床上。

    不等她反应,有人脱了外裳欺身过来,狡猾至极,他拿膝盖别在她两膝之间,整个人以一种单膝跪服的姿态压制住她。

    气息与力道一齐来围剿,重新叩开她牙关,勾勒描摹的足够耐性与温柔,待到觉察到身下人足够安分,才不设防地去汲取些什么。

    裹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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