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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官伎》 134、鲜花着锦(2)(第2/3页)
!有的人?合那姐姐的眼能快些,有些人?感觉普普通通的,两三年了,连那个姐姐的小院都没有进去过呢!至于说不合眼的...不合眼的就?没有说法了。那个姐姐又不差客人?,何必难为自?己?,和那些不合眼的客人?虚与委蛇?
这一日,夜已经深了,这时本该是红妃回?撷芳园的时候,却没有回?去,而?是和严月娇一起去了花月阁鸨母的私宅。
花月阁这样的高级娼馆和撷芳园这样的官伎馆是不一样的,官伎馆里住的女乐,虽然和私妓一样打开门来‘做生意’,但她们本质上还?是官伎,是服务于皇家和开封官场的‘公务员’!所以,一开始官伎馆只是她们的居所,供她们平日休憩、练功所用。
至于前面临街的楼子,那是搞副业之后才有的!所以,官伎馆是官伎们的居所,居住为主,前面楼子开门待客就?‘随便搞搞’而?已。
花月阁这样的就?不同了,这些娼馆,做生意为主,居住功能是依附于‘生意’的!所以当她们不能做生意时,往往还?另有居所,这个居所被她们称之为‘下处’。下处不同于娼馆那边‘香闺’的精致富贵,大约只比东京城中普通百姓居所好那么一点点。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除了娼馆中少数受欢迎的红妓,其他?人?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宽裕。她们的开销或许不如红妓,但要维持房中摆设、外出体面,需要的钱也不少了。而?且下处只是不能做生意时临时的居所,也根本没必要弄得美轮美奂,这样一来,下处便多是很朴素的样子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的下处是例外,比如说鸨母的下处。鸨母靠着娼馆赚钱,自?然舍得置下一份不动产了。而?这份不动产既然是属于自?己?的,自?己?又迟早要养老不干的,那当然有好好收拾的动力。
花月阁的鸨母特意请红妃去她的私宅,也就?是下处,名义上说是为了感谢她——前些日子花月阁做四仙会,红妃按照惯例又来关照。这可让花月阁的鸨母喜出望外,之前花月阁做四仙会,红妃都是来的没错。但眼下红妃身价又不一样了,还?来不来,实在没底啊!
红妃照例来了,鸨母心里喜欢,同时也有借此进一步拉近感情的关系,就?说要感谢红妃,请红妃一桌小宴。对方?也是很用心了,请帖下的很早,安排的时间却很迟,这正是考虑到了红妃行程多,非得过一阵才能挤出空闲来。
红妃不看僧面看佛面,因为严月娇的关系,这种应酬式的小宴也应承了下来。左右现在夜深,她只当这和平日里歇息前,撷芳园里姐姐妹妹们的小聚玩乐一样就?是了。
“娘子来了!脚下慢着,夜深天黑的,我给娘子打灯!”见严月娇将红妃带来了,花月阁的鸨母站在门前,从旁边养女手上接过灯笼,赶忙迎上来,十分殷勤。
“花妈妈别忙,您也小心脚下。”花月阁的鸨母姓花,大约是有什么病症,这两年胖的厉害,走?两步也有一种喘气不上来的感觉。红妃看她脚下碎步飞快,就?觉得有些心惊。
花妈妈接了红妃入厅,此时正在上菜,她就?笑眯眯道?:“说不准娘子甚时辰能脱身,肴馔只能灶上热着!”
一边说着,一边又请红妃上坐,红妃让了让,让不过,只能坐了——按理来说,红妃这个客人?,一般是不能坐这个位置的,但红妃又知道?,这是行院里头常见的事?。行院里头有的地方?最讲规矩,一丝一毫不能逾矩,有所谓‘末等饭,头等规矩’的说法。可有些时候又是最不讲规矩的,连大小尊卑都不论!
这也正常,行院这种地方?,好多时候都将尊卑打翻在地了!在这里的女子被认为是最卑贱的人?,而?与此同时,能来此寻欢作乐的,却是统治阶级,而?且不乏那些最尊贵的人?儿。这个头没开好,后头还?能讲究什么大小尊卑呢?
红妃如今在行院里,对于花妈妈这样的娼馆鸨母,那就?是真正的女菩萨、女神?仙,让她上坐根本不算什么!反而?是红妃坚持不坐,倒让人?家为难。
红妃坐了上坐,花妈妈则是拉着女儿和严月娇相陪——严月娇原本是不够身份相陪的,但因为她跟着红妃的姐姐学习眉眼高低,同时又在红妃做女弟子时就?常和她一起出堂,给她助演。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因为香火情,红妃也格外照顾严月娇。
有红妃的照顾,花妈妈母女自?然不再将严月娇当花月阁中一般小妓.女对待,此时更是格外高看她了!
别的不说,如今厅中就?有花妈妈的养女们布菜和表演歌舞。她们在花月阁中和严月娇是地位相当的,可这样却分出了高低不同。
花妈妈的私宅中,除了她们母女二?人?,以及伺候的奴仆,还?有五六个养女在。这些养女有大有小,大的有二?三十岁了,同花妈妈的女儿差不多大。小的才十二?三岁,在花月阁中都未挂牌,只是跟着一些娘子行走?,打打下手、学学东西罢了。
而?所谓‘养女’,其实就?是一个好听的说法,这些女孩子等于是卖身给花月阁了。
大周不兴卖身,最多就?是写一个期限很长的租雇期,男子是如此,户籍管束格外严格的女子就?更是如此了。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下面的人?搞事?情的时候终究是有说法的。
贵籍、良籍、贱籍,严防死守的其实是良籍女子向上、向下流动,导致当下统治基础之一的女子籍贯制度崩溃!但籍贯之内,玩一些‘小小花样’,相对而?言就?简单多了。
譬如贱籍女子,但凡是贱籍女子,她们不能像贵籍女子那样可以嫁个有官身的男子,成为任何一个人?的妻子。也不能像良籍女子那样,背后有女司可以依靠,生下来的男孩儿也是从父的,有个说法。
这让贱籍女子过于‘自?由’了,而?在古代?社会,是不能有这样自?由的人?的,因为那意味着不安定!
所以,贱籍女子的自?由只是表面上的自?由而?已,她们也得像贵籍女子有个丈夫、良籍女子有女司一样,挂靠一个‘单位’——像红妃这样的女乐,她们就?是挂靠在了教坊司。哪怕是将来退籍了,不做女乐了,教坊司一般不会再管她们了,关键时候这个挂靠单位也能发挥意想不到的约束力。
女乐终究是少数,大多数贱籍女子别说女乐了,就?是地方?官伎也做不到啊!所以她们一般都是在地方?衙门那里单独挂一个‘伎户’,这和士农工商一样,代?表的是一个身份——在衙门那里挂了‘伎户’,既是为了方?便管理她们的流动,也是为了收税。
她们这一行是有‘花捐’的!
‘伎户’中自?家开门做生意的,被称为散户,其中也有高级的,比如张采萍。但更多的还?是不入流的,年老的、外貌条件格外差的,没人?愿意接受她们投奔,这才自?家开门做生意。
‘伎户’为了行事?方?便,往往会找一个娼馆投奔。娼馆不仅能帮她们带客源,提供场地等等,还?能替她们应付官面上的事?。就?比如说花捐吧,她们若是散户,就?得直接和负责此事?的小吏打交道?,少不了被欺负。要是栖身娼馆,这些事?就?有娼馆代?理了。
而?娼馆里的女子么,大抵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自?家身体,来搭灯的,这种最多。她们来娼馆就?是借娼馆的地方?做生意而?已,所以娼馆管不着她们,只会收她们一定数额的租房钱(也有的会拆账分成,分成比例会事?先?有说清楚。拆账分成的这种,能得到娼馆更多帮助,帮着介绍客人?什么的)。
一类是典身体的,这种一般是急要用钱,问娼馆借了一大笔,偿还?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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