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大人: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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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是替他妹子方心打谈话骂谈话。

    方心?这个名字从谈话记忆的深处被他翻了出来。谈话努力回忆着这个女孩。好像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清澈。

    慷慨凄凉的笑着,问谈话,这个名字你是不是早忘却了。

    谈话的心突然的疼痛起来,他没能忘记,这么长时间他仍旧是没能忘记。原来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他以为自己忘记了,可他此时的心为什么是这么的疼痛?那是一种不见了伤疤的疼痛。

    “你在这里躲藏这么长时间,你难道就没想到回去看看我们?哥啊!”冯扬的双唇颤抖着说:“你知道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方心这半年是怎么过来的,你不知道家里的一切,你全都不知道!”

    慷慨哭了:“要不是在报纸上看到你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躲藏在这里。你以为方心背着你和别的男人上床?她……她是被陈飞下了药!”

    时间刹那间倒转了,回到了半年前,回到了谈话那夜看到的那一幕,回到了谈话撕心裂肺昏天昏地的时候。

    方心像沉坠在深深海底的一个梦,终于漂浮了上来。

    “啊——!”谈话嘶喊着“啊——!”他用手抽打着自己已经不像人样的脸,他不知道疼痛。他握紧双拳砸自己的脑袋,他骂着自己,痛哭出声来。

    “还有……”无名说:“你以为和你发短信的那个馨她是谁?她还能是谁!你个大笨蛋,方心爱的人是你!为了你她化名陪你聊天,为了你她陪你一起掉进悬崖,为了你她不惜牺牲名誉悔婚,为了你她吞下了整整一瓶安眠药!而你,你给了她什么?伤心?痛楚?难过?悲伤?”

    “方心!”谈话喊:“方心怎么了?方心怎么了?”

    “她很好,你不必担心。”慷慨冷冷的说:“你继续留在这里干你的事业,自己享受自己的功成名就,不会有一个人来替你分享。我们走!”

    慷慨冯扬和无名走了,谈话愣愣的呆在屋子里揪拽着自己的头发,在痛苦中拼命的挣扎……

    谈话泪眼模糊,他都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当初陈争相说他儿子不会输给我,我却不知道提防。方天正病危的时候嘱咐我方心是好姑娘,让我相信她,让我照顾她。我自私,没能听进去。第一次和方心分手的时候,我可以找理由来给自己的自私辩护,那种理由还是大义凛然的“义气”,而这次呢?

    方心为我化名为馨,她爱我却不能接近我,苦苦想了我五年。我以为这五年里只有我自己是孤单的,而心这五年的寂寞又和谁提起过?方心要结婚了还要慷慨把我带过去见我一面,是我一手毁了她和陈飞的婚姻。五年后重和方心见面,我连连央求她再给我一次机会,她那句情非得以的“怨你也怨我”,之中又有多少的苦楚,多少的无奈?慷慨很早的时候就告诉我方心命苦,我还以为我能给她带来欢乐,我大言不惭的对方心许诺要给她带来开心。慷慨也早就说过我不了解方心!爱最基本的信任我却还狭隘的忘记了。

    馨洞穿了我的心事,我只以为找到了个善解人意,能无话不谈的网友,我竟然没察觉她是方心;我当初告诉馨我抛弃方心的真正原因,她说她哭了,我还要问她为什么哭。她是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她分手,我好糊涂!我没想到她就是方心;馨对我说过,不管方心在哪里也不会忘记我谈话。我问她怎么会知道,她说她这话只是为了安慰我,我竟然相信了,我没想到她就是方心;我的摩托车坏在半路,我对馨刚刚说完之后,就有司机开车来接我,我只觉得事情蹊跷,我没想到她就是方心;我问馨自己该不该告诉方心我还爱着她,馨不语。她就是方心,她怎么回答我的话!馨说她能感受到方心的痛苦,说恨我,我没想到她就是方心;我重新开始追方心的时候,馨告诉我她以前的男朋友也回来找她了,她问我她该怎么办,我还劝她喜欢谁多一点就和谁在一起。如此的可笑,我又没能想到她就是方心。馨说她在广东,想她原来的男朋友了,我当时还取笑她。可我到广东出差的时候遇到了方心,我依然没能想到馨就是方心;每次和方心待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收到过馨的信息,馨从不在这个时候联系我,我还是想不到她就是方心……

    那晚陈飞从医院里约走了方心,卑鄙的在方心的饮料里下了药,在方心家中玷污了昏迷中的方心。谈话看到的是事实,而他也看到了方心闭上的双眼。要是谈话当时能冷静的去问她,或者能愤怒的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就是能去给她一个耳光,谈话至少知道方心是昏迷的。可谈话?转身一走就是半年,不管她的死活,又庆幸能把她忘记。谈话说过多少遍,要是把一个人的名字刻在心里,那怎么能忘记的了?他为什么都记不起这些话来?谈话觉得自己卑鄙,龌龊,要能宽容那么一点点,就能看到真相!偏偏要选择逃避,忘却。

    方天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里,方心醒来后还能做些什么?默默地照顾着父亲,无人的时候只能对着昏睡着的父亲诉苦。谈话良心发现,心血来潮的去看望方天正,他明明要对谈话说些什么,可他已经病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他喊着他的女儿苦!他一定是听到了方心给他说的话,他是转告谈话。谈话喊,他想给我解释清楚啊!

    三个月前方天正去世了,而偏偏那个时候谈话没能在方心身边,不肯原谅她。方心万念俱灰,方心苦,她没能坚持下去。幸好被不忘及时发现,挽回了她的性命。方天正九泉之下会瞑目吗?谈话满口答应他会好好照顾方心,会对方心好!

    谈话常常说是方心祸害了他,到底是谁祸害了谁?假如方心从没认识过谈话,她一定会过的开心,幸福。谈话一伤再伤,直到把方心伤害的无法活下去。谈话想,是我逼着方心走上了绝路。谈话无法释怀,无法原谅自己。能用死来弥补这些过错,谈话宁愿!能重新来过,谈话会选择不遇方心。不能重新来过,亏欠方心的爱能用一百世来偿还,谈话愿意在一万年里去尝遍世间所有痛楚,做天底下最孤独最寂寞的人。

    当谈话终于在黄城市茫茫人海中与方心相遇时,他流着眼泪拥她入怀。方心吃惊的问他,你是谁?

    方心失忆了。在她从死亡中挣扎出来的时候,她谁都没忘记,只是忘记了谈话。她什么都没忘记,只是忘记了和谈话的所有。这是不是上天给谈话的惩罚?或者说上天想让方心快乐起来?

    哀大莫过于心死,方心的心不可以死。五年前她和谈话就说着海枯石烂山盟海誓,他们都想过要白头到老要此情不渝。谈话丢了方心就等于丢了一切,他不能丢了她。谈话不灰心,他知道方心忘记了自己不是她的本意,谈话知道这些。

    谈话在黄城市这个熟悉的城市里来回度着度着,期盼能在杂乱的人群里找到方心这颗黯然失色并被他弄丢了的心,那时谈话觉得离方心真的好近好近,触手可及。一种激动兴奋的心情竟是子虚乌有。晚上在梦里痛哭,可泪水怎会流下脸颊滴在枕边?方心不记得他了,谈话迷失了、失措了,就像一个厨师没了味觉,一个歌手变成了哑巴。

    慷慨和心念,无名和陈洁,冯扬和不忘,还有方心。他们闲暇的时候经常聚会。或在“朋来仙阁”,或在西餐厅,或在路旁的小地摊上,都是那么的开心。谈话死皮赖脸的要加入,方心总问慷慨谈话是谁啊,和大家很熟悉吗?

    慷慨他们本来恨透了谈话,可毕竟是兄弟,看到昔日亲密的一对恋人如今是这么个下场,不免怜悯。可他们也不敢对方心说谈话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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