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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局长大人》 19、第 19 章(第9/12页)
事情也有点莫名其妙,比如心念对他的提醒,比如翱翔公司给他的巨额贿赂,比如那个偷拍的记者,比如法院开庭那天陈主任请的病假。但本质上翱翔公司已不复存在,谈话不想再去深究。谈话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超市问题。他让员本成继续盯紧超市,盼望着查账的那一天早些到来。
又忙活了一天,谈话晚上给方心打电话,不在服务区。看来她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丫头父亲的手术成不成功。
没有方心的周末谈话很无聊,坐在家里一动也不想动。这感觉就像去年冬天每晚爬在窗台上看风吹过院子里的老梅。习惯了和方心在一起,很快就忘却了单身生活。觉得那很遥远,谈话怎么也想不起来那种生活方式。仿佛是一个人有了烟瘾,没有烟就难以支撑下去。谈话有烟,只是他找不到火机了。这种感觉和没烟是不一样的,有烟没火机对于心理来说更是一种煎熬。
铺张宣纸,谈话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写的字不成样子。谈话想想也觉自己可笑,这点出息。方心才走几天,没魂似的。他这才发现,自己对方心的依赖太大了。
办公室李主任来电话说陈主任病情不轻,是不是该去看望一下。谈话闲着反正没事,人家又是局里的高层领导,局委会成员,生了病他这当局长的于情于理也得去探望一下。私底下有仇有怨,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顾及到的。
李主任安排郑心念开车来接谈话。谈话对心念说这周末的也不能让她安生。心念笑笑说他这个当局长的慈悲心太重,跟下属也这般客气,体贴员工。谈话笑她拍自己的马屁,她反驳谈话,说她这个大学生清高的很,才学不会拍领导的马屁。顿了顿又说,员工提出的问题谈话都能及时解决,就是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谈话问她自己有什么问题,他说是谈话和陈主任之间的问题。谈话暗想这个大学生真不简单,来单位没几天都渗透到人际关系里来了。谈话笑笑,不再说话。
谈话到了病房,这里可真叫一个热闹,中层干部来了一大半。
“哎哟,都在啊?怎么着,局里的中层会议厅搬到这里来了?”
“谈局,也来了?”陈主任颇感意外。
“老陈,你的面子大哦。”李主任笑着说:“谈局长这么忙都亲自来探望你。”
“哪里话。”谈话说:“陈主任在咱们局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我于情于理也要来一趟不是?陈主任,最近工作重了点吧,看把你都累的病倒了。”
“谈局说的哪里话啊?”陈主任怪怪的眼神看着谈话说:“人年纪大了毛病就多,这不,老毛病又犯了,歇息几天就好了。还烦劳谈局亲自来探望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陈主任这话可说的生分了,咱们局里还不靠你独挡一面吗?”
一对水火不容的仇人这些客套话说起来可算是一流,谈话心里感叹自己事故了。抬起头才注意到陈飞在床边站着,谈话冲着他点点头。他拿眼睛瞪着谈话看,一副深仇似海的摸样。
洪经理说:“人都说谈局长和陈主任不和,我看这些传言都是假的。谈局待人真诚,又怎么会和陈主任过不去呢?”他拍马屁的功夫不到火候,局里谁不知道谈话抢了陈主任的儿媳,两人能和睦吗?可细品起来他这话来,还真是一语双关,分明是想说谈话不要和陈主任别扭。
财务科长说:“今天周末,大家能聚到一块也不容易。这都晌午了,我看咱们到华夏聚聚,都别回去了。老陈,你这身子骨还能到华夏去吃顿饭吧?”
谈话笑着说:“咱们可事先说好,公费吃喝我可不去。你要掏腰包,我倒是要厚着脸皮吃你一顿。”
财务科长笑着说:“这又不是工作,纯粹同志们私底下一起吃顿饭,哪里敢用公费啊?哈哈…”
陈主任接过话茬说:“哪能让你破费啊,今天大家来看我这半老头子,别看我脸上病殃殃的样子,光彩可不少。这顿饭我请了,算是一并谢过大家了。”
“这一提请客大家抢着掏腰包,倒让我这局长脸上没了光彩。”谈话说:“也别争了,这顿饭我请了。”
洪经理说:“谈局能和我们坐一起吃顿饭大家伙都高兴的不得了,哪里能让您掏腰包啊?”
“大家工作上是好同事,私下是好朋友,吃顿饭嘛,你看你把我说成什么了。”谈话说。
其实谈话也就是多让这么一让,邮政局长也不是多大的官,一个月也就几千块的薪水,谈话一不贪污二不受贿,哪里能架的住这几十号人到华夏折腾?陈主任却说:“谈局也是一片心意,大家别争了,不要拂了谈局的美意。”
众人驱车到了华夏宾馆,谈话刚下车,他那老丈人就迎面走了过来,碰了个正着。方天正笑着说:“哟,今天谈话请客啊?”
“是啊伯父。”谈话说:“都是局里头的同事,大家周末聚聚。”
方天正看到陈家父子,脸上尴尬了会。陈飞说:“伯父一向好吧?”方天正勉强出笑容说:“还好。多日不见,挺想念飞飞的。”方天正为人宽厚,心底对陈家父子总有些歉疚。
饭桌上都是些俗话客套话,不提。席间,谈话去了趟洗手间,陈飞也跟了进来。谈话从镜子里看着他,他似乎有话要说。
“谢谢你今天来看我爸。”
“应该的。”谈话不想和他过多交谈,正要走,他问了句:“不能聊聊吗?”
“在这里?”谈话笑着说:“有机会吧。”谈话不过是一句敷衍的话,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就打电话约谈话,在剧团门口的酒吧。
自从上次在酒吧里差点名节不保,谈话多年没独自去过酒吧。谈话穿了件便服,赴了陈飞的鸿门宴。
陈飞醉眼蒙胧的举着高脚杯坐在吧台边上。
“对不起,我来晚了。”谈话坐在他身边,调酒师问谈话要喝什么,谈话问他有茶没,陈飞苦苦的笑着说:“方心也爱喝茶,当初我们时常来这里,她也是只要一杯清茶。”
谈话笑笑没说话。
“很长时间没排戏了,也没演出。有一阵子没见到她了,她还好吧?”
“好。”
“你们现在住在一起?”陈飞侧着脸看谈话,酒吧里灯光昏暗,谈话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没有。”
“其实我很早就听说过你。”陈飞摇晃着杯子里的酒。谈话哦了声,陈飞说:“我知道你在方心心里的位置,我和她谈了那么长时间的恋爱,她甚至连手都不让我牵。我以为我用真心能打动她,我以为我能战胜你这个从未谋面的对手。”陈飞又苦笑着。
谈话本不是夺人所爱之人,又觉如非当初自己对方心的放弃,他和方心之间也不会有陈飞这部插曲。谈话心里对陈飞愧疚,也对方心愧疚。陈飞都知道方心爱的人是他谈话,而我谈话呢?在那漫长的五年里试图把方心忘掉,不愿去想她。
“直到她答应要嫁给我那天,我欣喜若狂。”陈飞说:“你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个时候出现?我恨透了你,可有用吗?”
一个不识趣的女人坐到谈话的身边说:“帅哥,能请我喝酒吗?”
“不能!”谈话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她悻悻的走了。
“哈,你真的是挺讨女人欢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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