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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局长大人》 5、第 5 章(第1/4页)
大年三十晚上,今冬的第二场大雪,除夕之夜的雪和以往的雪不尽相同,总洋溢着温暖。十二点的时候,谈话和父亲点燃了三万响的鞭炮,满世界的噼哩啪啦。
客厅,谈家父子二十四年来最短的一次对话。
谈话对父亲说:“爸,我不想再待在邮政局了。”
“不行!”父亲的表情严肃起来。
“为什么?我都在邮政局混到这个地步了还呆下去?没劲!也丢不起那人。”
父亲并不愿意给谈话沟通,起身回了卧室,丢下一句话:“不管怎么样,我不允许你辞职。”
谈话独自坐在客厅里不知所措。坐了好一会才回卧室睡觉,胸中郁闷,怎么也睡不着。躺在被窝里看着对面挂着的照片。那张照片是多年前和慷慨,冯扬,陈无名,晶莹,方心的留影。
慷慨,冯扬,陈无名是和谈话光着屁股玩到大的刎颈之交,当年金兰结义歃血为盟时,陈无名拿着刀就是不放血,谈话他们几个把无名按倒在地,无名嗷嗷的叫唤,杀猪似地。
晶莹是谈话他们几个的大嫂,慷慨的女朋友。别看她人长的不漂亮,把慷慨降伏的服服帖帖。慷慨常说她长的有气质。谈话笑,不漂亮的女人常常被别人说成有气质,那是实在没什么可夸了。而气质这个词语比较抽象,说每一个人都有他的气质,其实也不为过。就像中国的保险公司一样,业务员的名片上也常常印制“经理”二字。后来慷慨说晶莹其实就像土豆,看起来不起眼,吃起来越嚼越香。
至于方心,谈话的女朋友。只是曾经的。所以谈话不会在她身上停留自己的目光,看久了只想和她复合。可谈话不能,他的那几个生死弟兄里有一个兄弟也深深爱着方心。谈话的退出兄弟说除了能显出兄弟之间的情谊那并不代表什么,谈话否认,哄骗自己的心说,我不喜欢她了。
方心漂亮,漂亮的无法形容,漂亮的让人难以置信。谈话试图在汉语大词典里找出一个词来形容方心的漂亮,找了好几宿,楞是没有找到。谈话给不少人都这样介绍过,这是我的女朋友!特自豪,就像在夸耀着别人永远得不到的好东西,而他谈话偏偏得到了。想起这些,谈话黯然神伤,她本属于我。而现在呢?谈话想,算是我甩了方心?不,不,我甩了自己的心。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是条短信。
“新年快乐,谈话。”馨发来的。
长大了,谈话觉得过年不怎么快乐。小时候盼望着大年初一穿新衣裳,每每三十的晚上就要对着镜子试穿好几个来回。终于盼望到大年初一的清晨,早早的起床,穿上新衣裳跑到门口去显耀,口袋里也不忘装些小火炮。然后就是走亲戚要压岁钱。而现在呢,只是索性不去理会工作中的烦恼,生活上的琐碎,如此而已了。
谈话给她发了自己的感想,过年不快乐。馨回复道:“难道不能放下一切,无拘无束,快乐的像孩子一样过几天反璞归真的日子?”
“像孩子一样?我装的再像孩子也再没人给压岁钱。”
“嗨!你这个人就特没趣,一点都不乐观。你兄弟们回来了吗?”
“别提他们了,刚才还在想他们这群没肝没肺的。老大慷慨留在部队当他的小头目,也不回来探亲。老三冯扬留在国家局值班,老四陈无名在深圳的摄影生意逢年必火,正搞活动呢。都忙!”
\”都有自己的事业啊,就你一个了,闷吧?\”
“不还有一个你陪我吗?喂,突然想起自己幼年的感觉,小时候见父亲的好朋友不过逢年过节才聚上一聚,觉得那不算是好朋友,总没有我这帮兄弟要好。现在才知道,进入社会有了事业之后以往的好朋友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子,都换了活法,再不象年少时候那样几乎食则同桌寝则同塌。虽然大家彼此没断联系或断了联系的,我想不管他在哪一个角落里默默生存,总不会忘了这群好朋友吧。”
“怎么这么多感慨啊?你和兄弟们断了联系了?”
“断了联系?笑话,怎么可能!我告诉你,美国总统可能会突然爱好和平,日本首相也可能坦诚自己的错误,可我们永远不会断了联系。”
“那你刚刚说断了联系的……?”
谈话看着窗外的夜幕,愣愣的想起方心。
“方心她不管在哪里默默生存,不会忘了你的。”馨见谈话不回话,早猜出了他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谈话突然欣喜起来。他明知道馨不会知道方心会不会忘记自己,但还这么问了句,就如清楚自己病危的人,嘴巴上虽说着我自己的病自己了解,心里也希望旁人说你会好起来的,只是临了心头需要的一种慰籍。
“我看你还想着她,安慰安慰你嘛!嘿嘿!”
“唉!”
“累了,不聊了,咱睡觉吧!”馨说。
“好啊,你来我这里,咱俩一起睡觉。嘿嘿!”谈话调皮起来。
“滚,你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和女人聊天时候,谈话总是要拿她们开心一下,贫贫嘴,谁都不放过。当然,除了自己的老妈。
馨不回短信了,谈话却睡不着觉。又掏出手机,给馨发了条短信:“不想总和你发信息聊天,还想听听你的声音。”馨回了条信息:“我睡着了。”
大年初一早上雪就停了,到了下午天空晴朗,阳光明媚。谈话陪父母到街心花园看大戏,市剧团在那里义演三天。戏剧这东西是懂的看门道不懂的看热闹,谈话就是去看热闹的,却在人群里遭遇到晶莹。晶莹这个大嫂比谈话的父母还急,终日忙着给谈话找媳妇。晶莹拉着谈话挤到前面说是一会方心就要出场了。方心是剧团里的台柱子,她出场就有好戏。谈话问晶莹:“你懂戏?”她摇摇头,谈话说:“不懂戏看个什么劲啊!站在前面占着茅厕不拉屎!”说罢就挤出人群,晶莹也跟了出来。
其实谈话是不敢见方心。人有时就如此的奇怪,朝思暮想的人却不敢和她相见,不和她相见却又柔肠百转。怎一个情字便如此的麻烦!
大街上同龄男女们一对对的出现,有的挽着手很亲密的样子,有的追跑打闹嬉笑。晶莹触景生情,低着头不说话,只是见到石子时踢它一脚。
“怎么,想我大哥了?”谈话故意问她。晶莹虽然是土豆,可也终究是女人,所以他不会忘记捎带着调戏的语气。
“谁想他来着?”晶莹嘴硬就是不承认,没看出谈话的“不怀好意”。
“他也快回来了吧!”谈话引逗着她。
“还有半年才能转业呢!半年啊!再说,转业到地方上还不知道能不能来黄城市。”
“哈哈,还说不想?”谈话嘲笑着晶莹,晶莹终于上当了。
“哼,你也别笑我了。你呢?”晶莹反击道:“二十三四了还没女朋友,浑身白毛还笑人家是妖精!”
“嗨,这年头谁跟谁学这么个废话!”谈话依稀记得谁还用这句话讽刺挖苦过自己。
“改明,我得赶紧给你物色一个,别把我兄弟误在家了。”
“看看,又来了,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谈话最烦别人给他介绍女朋友。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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