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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悲伤的爱人》 第六十八章,(第1/2页)
那两个小黄毛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少爷你真幽默。”
云帆顿觉火冒三丈。
笑,笑个屁。
眼睛都他妈的长裤裆里了吗?没看到老子愁得都快要秃头了吗?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捧臭脚?
他强压着日爹骂娘的冲动,对那两小黄毛挥了挥手:“我想和他单独聊一会儿,你们先回避一下可以吗?”
“好的少爷。”
那两个小黄毛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前面的路口去了。
云帆拍了拍车窗,问李晓:“有烟吗?”
李晓索性把整盒烟和一个打火机都递给了他。
云帆抽出一支问郑之豪:“要吗?”
郑之豪连连摇头:“我不要,……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呀?我不认识你呀,你抓我来这里干什么呀?”
云帆自顾自地点燃了香烟,深吸一口,等尼古丁的浓烟把突如其来的牙疼给缓解了一下,这才慢悠悠地问:“你就是郑之豪?”
“是呀。”
“你认识孟一楠吗?”
“当然,他是我发小。”
“他去找你了吗?”
“没有,”郑之豪突然话锋一转,满脸警惕瞪着云帆:“你找他孟一楠干什么?你和他什么关系?”
云帆像戳到了什么痛处似的猛然一怔。
什么关系?
亲过,摸过,干过,如胶似漆过,海誓山盟过,你他妈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老子是他的恋人。
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不接受任何反驳。
只是他这个恋人当得委实悲催,先是被他开了瓢,现在又像一块破抹布似的被他无情抛弃了。
思来想去,他始终没能找到一个恰如其分的名词来准确定位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得赌气似的说:“朋友,我和他是朋友关系。”
“朋友?孟一楠居然有朋友?”郑之豪大惑不解。
云帆冷冷的问:“他很差劲吗?怎么就不能有朋友了?”
郑之豪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别解释了,你就老实告诉我吧,孟一楠有没有去找你?”
“他没有来找我。”
“真的?”
“真的,我也是刚知道他走了……。”
“谁告诉你的?”
“他凌晨三点钟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我今天早晨才看到。”说着,郑之豪把手机拿出来,翻出那条信息给云帆看。
耗子,我走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烦请去我家看看我爸,放心,以后我会回来的,只是归期尚未定。
云帆心里突然就涌上来一股子委屈。又酸又涩的,憋的他脑袋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算什么呢?那么宠他,爱他,到头来居然还比不上一个打他骂他的养父,以及一个无关痛痒的发小。他走了,尚且还知道给他们每个人都打了一声招呼,唯独对他,却连一个小小的标点符号都舍不得赐予。
可怜他还想着和他双宿,一辈子都要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但现在看来,他到底哪来的自信可以驾驭那个怎么捂都捂不热的“冷血动物”呢?在孟一楠的心目中,或许他就是一坨急于摆脱的臭狗屎,所以他才会用那么嫌弃,那么憎恶的眼神,一遍又一遍地哀求他离开。
巨大的失落感让云帆的脊背一阵阵发寒,他哆哆嗦嗦地把香烟放进嘴里,像吸取生命能量似的狠狠地抽了一大口。
待翻滚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后,他又不死心地问:“郑之豪,你确定孟一楠真的没去找你吗?”
郑之豪急了,举起一只手掌说:“对天起誓,他真的没来找我。”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撒谎,孟一楠的确没去找他。
被云帆视为救命稻草一样的线索,就这样在波浪中打了一个美丽的旋,随即就被紧随而至的绝望给淹没了。
他强撑着瞬间疲软下来的身体,有气无力地靠在了保镖车的旁边:“那么,你知道他还有别的亲戚或者朋友吗?”
“亲戚朋友都没有,仇人倒是有一大堆……。”
“仇人?”
“对呀,就是仇人。”
“麻烦你……,给我讲讲他的事情吧。”
郑之豪见他摇摇晃晃,几近虚脱,之前的戒备和敌意倒也纷纷消散了。他看得很清楚,眼前的这个人非但对孟一楠没有敌意,反而还很关心他,牵挂他。
他叹了口气,说:“孟一楠呀,他确确实实是在苦水里泡大的苦孩子……。就我们那条弄堂里的女人们,十个至少有八个打过他,不是仇人又是什么?”
云帆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孟一楠是什么时候吗?一个冬天的凌晨,滴水成冰,呵气成霜,我背着书包刚要去上学,突然看到一个六七岁,身上只穿着秋衣秋裤,赤着脚丫的小男孩缩在筒子楼的角落里,身子抖的像筛糠。我走过去,问他问什么不回家,他哆哆嗦嗦地告诉我,他妈妈需要做生意,他爸爸嫌他碍眼,就把他从被窝里拎出来直接丢到这儿来了。……我到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他当时的可怜样,嘴唇冻得乌黑发紫,一双小脚丫通红通红的,仿佛轻轻一碰就能哗啦啦地往下掉冰渣……。”
“我们那条弄堂里的女人都骂他妈妈是妖孽,是狐狸精,她们恨她诅咒她,连带着也把怒火发泄到了孟一楠的身上。我经常看到她们往他身上吐口水,扔垃圾,更有甚者,直接冲过来就把他踹倒在地上,用高跟鞋使劲儿地踹他的头和脸……。刚开始,孟一楠还会哭,到后来他就慢慢麻木了,再有人打他的时候,他就抱着脑袋蜷缩到地上去,任凭她们像皮球似的把他踢过来,踹过去。”
“他自卑,孤僻,仿佛惊弓之鸟,见到谁都怯生生的,直到他遇见了常见。常见不是我们那条弄堂里的人,他成绩优异,生活富足,书包里常常鼓鼓囊囊地装着我们那帮穷孩子见都没有见过的各种零食。不知从哪天起?他像从孟一楠身上发现了什么绝世宝藏似的,突然就开始对他诸多关照起来,他给他吃巧克力,方便面,还把自己淘汰下来的旧衣服拿给他穿。”
“他释放出的温暖和友好让孟一楠感激涕零。踽踽独行了这么久,他终于从这个又冷又硬的世界里凿开了一扇窗,而常见,就是那窗外的风景,明媚,灿烂……。孟一楠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话也变多了,言谈举止之间也终于有了男孩子特有的活泼和朝气。我那时真认为,常见就是老天爷派下来拯救孟一楠的天使,神仙。可现实却给了我们当头一棒,并且还用一种血淋淋的方式教会了我们什么是人心莫测?”
“常见送给了孟一楠一块电子手表,而那块电子手表,恰好就是我们班一个男孩子丢失的。为了洗涮嫌疑,孟一楠只得给老师解释,说手表是常见送给他的。可常见却一口咬定,他压根儿也没有送过手表给孟一楠,那块电子手表,就是孟一楠自己偷的……。”
“毕竟都是未成年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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