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烈日: 一颗小太阳(“那我是不是你的幸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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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灼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无家可归的时候,就会碰到严烈。  不知道是该感慨这个城市的狭小,还是缘分的巧妙。

    严烈见她无精打采的模样,失笑道:“巧。”  他穿着最简单的短袖短裤,手上拎着个塑料袋,显然是半夜出来买零食。  “走。”  方灼说:“又请我吃饭?”  “请你睡觉。”严烈招手道,“我家在附近,家里没人。不害怕的话就跟我过来。”  方灼心说,自己是在穷神、衰神那里都挂过号的人,有什么好怕的?拎起包跟了上去。

    夜路僻静,严烈脚下踩着的宽大拖鞋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脚步声。  他从袋子里摸出一瓶饮料,分给方灼,后者客气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会在这儿?”严烈问,“回学校不是这个方向吧?”  方灼含糊道:“迷路了。”  “上次也是迷路?”  方灼闷闷“嗯”了一声。  “那我是不是你的幸运星?”严烈指着被橙光映照着的幽静小道,侧着身笑道,“迷路的时候就会启动被动寻路功能,目标终点,指路人烈烈。”  方灼掀开眼皮,淡淡看着他身后拖出的长影,说:“那还是不要遇见你了。”  “你遇不遇见我,都不影响你迷路啊。”严烈说,“如果我没找到你的话,你又只能露宿街头了。”  方灼微微歪过头,奇怪道:“你找我做什么?”  严烈愣了下,眸光中闪过一抹懊色,又带着点困惑,但很快被下阖的眼皮盖住。

    没做什么。  他只是查到,从沥村回来的那班车次很少。等方灼回到市区,运气不好的话,或许赶不上回学校的末班车。  他一个人待在家里觉得无聊,跟赵佳游出去打了会儿游戏,室友回家吃饭后,就在街上闲逛了会儿,等回过神来,已经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公交车站。索性坐在不远处的小店里,观察着对面的人影和车流。

    可是等最后一班公车在站点停靠,也没见方灼下来。  严烈自嘲地想是自己白担心了,她说不定会在那边过夜,并没有说要回来。打着灯准备回家,没想到在半路找到了这个流浪的人。

    严烈掩饰地笑说:“没什么,骗你的。你信了?”  方灼沉默了会儿,反问道:“……我看起来像很蠢的样子吗?”

    严烈低沉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他不深究方灼落魄的理由,倒是让方灼松了口气。

    严烈家其实并不近,两人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门口。  走到一半的时候方灼就在想。这人怕不是被蚊子咬糊涂了,不知道大半夜地出来溜达什么。

    前面严烈抽出钥匙,示意方灼过来。  灯光推开,照亮一室明净又大气的装潢。

    方灼只大致扫了一眼,没往深处和细节的地方看,走到客厅,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  严烈家没有整理好的客房,但沙发够大。他直接抱了床干净的被子到沙发上,又给方灼指明了厕所的位置,见她不是非常自在,主动避让去了主卧。

    方灼局促地坐了会儿,提着包到茶几前面。  由于在车上睡过一觉,她现在完全没有困意,干脆从包里抽出练习册,将这周的布置的题目给刷了。

    严烈不习惯家里有人,本身就睡不大着,何况外面还有个方灼。熬到半夜,从门缝里看见外面透进来的灯光,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发现方灼是在写作业。  这位勤劳的同学一直到凌晨两三点钟才关掉了客厅里的灯。严烈迷迷糊糊地注意到,心想方灼的精力真是旺盛,白天吸收的能量可以续航到那么晚。

    第二天一早,严烈是被开合门的声音吵醒的。虽然对方放得很轻,严烈还是有种冒虚汗的错觉。  他用了两秒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光着脚快速走出房间。

    客厅的摆设几乎没有动,和原先一样冷清,大门的把手上挂了个透明塑料袋,一眼可以看出里面装的是豆浆和包子。  严烈拉开大门,方灼正在外头等电梯。

    他抬手揉了把杂乱的头发,问道:“你去哪儿啊?”  方灼说:“回学校?”  “我也回啊。”严烈说,“吃完早饭我跟你一起回去。你识路吗?”  这个问题挺羞辱人的,方灼犹豫了下,还是返身回屋。

    严烈快速拾掇好,吃了早饭,去楼下骑自行车,载着自己的同桌赶往学校。  方灼坐在后头,感觉今天的日光晒得特别晃眼,脑袋晕晕乎乎的,低下头靠在严烈的背上。

    他们出发得早,到学校的时候里面还没什么人。  方灼大脑有些混沌,进了教室直接窝在座位上刷题。严烈本来想跟她聊天打发一下时间,见她没什么热情,只好放弃,拿着手机在一旁打游戏。

    人群陆陆续续地来,教室热闹了一阵又重新恢复安静。

    下午才上了一节自习,老班夹着教案走进来,先说了点班会日常要打的鸡血,然后让班干部组织一下大扫除。  运动会和中秋假期都快到了,高三段决定提前把走廊、厕所等公共区域打扫干净,这样到时候值日生随便安排一下就可以早点回家。

    学生们起来整理桌椅,清空场地。  方灼抽签抽到了拖地,负责走廊那一块。等扫地的同学打扫了一遍,才慢吞吞地拿着洗干净的拖把去干活。

    老班找体委叮嘱了些细节,回来巡查工作。看见方灼利落干脆的背影,满意点头,对着一旁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男生们说:“看见了没有,方灼这样的才叫拖地,你们那叫什么?全是蜻蜓点水,一看就是平时不做家务的样子。”  赵佳游说:“老师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姿势不标准,可是我们力气大呀。那些陈年污垢我们都擦掉了!”  沈慕思跟着大叫道:“就是,老班你偏心!”  “就你们话多,打扫卫生永远干个囫囵。”老班嫌弃道,“我跟你们说,我也不拿方灼做标准,起码差别不要太大,好吧?”

    几人正在说笑,方灼突地朝后趔趄一步,靠到墙上,向下栽倒。  赵佳游余光瞥见,惊恐叫道:“方灼!”  人群连忙围拢过去。

    老班扶着她喊了几声,方灼又没反应,看着是已经失去意识。她急道:“背她去医务室,快!”  赵佳游反应迟钝,刚蹲下身想把人背起来,严烈不知从哪个角落闪现,直接拉着方灼的手将她架到自己背后,跟着老班跑向医务室。

    ·

    方灼的梦境冗长又杂乱。

    她好像回到了叶云程的那个老屋前,透过窗户静静看着里面的人。就像她小时候站在院子角落,安静地注视着那个认真编织的老人。

    奶奶不喜欢她。  这个方灼很小就知道了。  老太太总是低敛着眉目,从她的身边默默走过。眼神很少落在她身上,嘴角也鲜少有笑容。

    她很喜欢织衣服,织很多的衣服,送给别的人。方灼想和她说话,缠着她,跟她亲近,她总是说:我很忙,你自己去别的地方玩。  方灼只能坐在旁边看着她。

    那时候方灼还小,人又吵闹,大概是真的不讨人喜欢。在唯一的长辈身上碰了壁,就开始好奇别的家人。每当她询问类似问题的时候,奶奶似乎连敷衍都显得很表面,告诉她没有就是没有,她没有别的家人。

    备受冷落下,方灼在那个年少轻狂的童年时期,尝试了离家出走,想借此试探她的真心。  也许是小孩子的套路在家长眼中总是特别幼稚,也或许是笃定了方灼无处可去。年少的孩童在不远处的田地里等到了深夜,都没有等到老太太来接。  夜幕之中,院里的灯火亮着,到深夜时分暗了下去。蝉鸣声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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