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可能的夜晚: 3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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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柏义否认,“哪有,是他在数,我教他?而已。”

    “这种不应该用数学,应该教语文,”她告诉黄穆童,“这种树不用数叶子,直接用形容词就可以了。等?你上学了,老?师会教你的。”

    温柏义看她拍得起劲,问她,“这些照片你会留着吗?”

    “会啊。”秦苒冲他抛了个神秘的眼神,“我所有的照片都会整理,包括南澳岛的照片。我有一个超级大的移动硬盘。”

    “有我的吗?”

    “有。”她蹲着,拽起温柏义的手指,撒娇地献宝,“我有一个单独的文件夹。”

    “专门放我的?”

    她点头。

    “文件夹名字叫什么?”

    “Doctor!一语双关,如?何!”她为自己的睿智蹦高。

    温柏义没告诉她,自己一半的同事都叫Doctor加个姓,刮了刮她的鼻子,垂目问,“会打开吗?”

    “不打开我为什么要特意列一个文件夹?”

    “那给我和黄穆童拍两张吧,”他?把?衬衫脱了,做起伸展运动来,“之前的我胖,现在我瘦了。”

    “不胖。”她拿起手机,嘴上仍旧在鼓励他。好像把鼓励说一百遍,他?就会自信。

    拍了两张,周扒皮也加入了。

    不知是不是温柏义的心机,还是黄穆童的灵犀,小肚皮颠发颠发到她身边,抓过她的手机,给他?们拍了好几张。秦苒紧张得都没敢看这些照片,像是亲手写下了自己的罪状。

    王之涣下午又打来一个电话,秦苒和温柏义正要出发去拿狗窝,看见来电一阵奇怪。说实话,起床查看未接来电,她第一反应便是王之涣打错了。

    这人打电话给她干嘛?

    “干嘛!”她也不称呼他。成年后,她不喜欢再叫人哥哥了。

    “在哪?”

    “干嘛!”

    “我在你家,阿姨说你昨晚没回来。”

    秦苒直起身,疑惑地皱起眉头,“你去我家干嘛?”

    “拿茶。”

    秦苒上次礼节性问他要不要茶,“我给二姨带了两盒回去了。”

    “我这边还要两盒,赶着送人。钱等会结给你。”

    秦苒跟他?说,茶在家里的储物间,进门处有五盒,是徐仑要的,他?要就先拿过去,明天她再回爸妈那里拿。

    电话里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听得秦苒直皱眉,好像把她家里掀了似的,她打断道,“你让阿姨拿,她知道在哪里。”

    “她去楼下取菜了。”

    秦苒抠指甲,怎么就这么巧呢。

    王之涣找不到,静静在电话里与她对峙,“怎么办?”

    “那等阿姨上来吧。”取个菜不至于需要半个小时吧。

    “她走前说还要去趟超市。”

    秦苒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温柏义拍拍她的手,示意淡定。听着像秦苒指挥王之涣找东西,实际她被对方一顿摆弄情绪,温柏义手扶方向盘,垂头思考,声色不动。

    “那我明天下班给你送过去吧。”

    “不用。”他?拒绝,“你在哪儿啊?”

    “外面。”

    他?忽而婉转,“离家近吗?”

    秦苒想了想,捂住声筒,使气声儿问温柏义:“能弯一下玉鼎吗?”

    温柏义点头,提醒她系上安全带,往新城区驶去。

    秦苒挂了电话,对王之涣忽然亲临她家倍感奇怪。“他?压根儿不搭理我的。”

    “为什么不搭理你?”温柏义接话。

    “家里一些事儿吧,”她刚出生那阵,三姐妹就她妈嫁得比较好,周遭亲戚都来伸手。她妈爱面子不说苦楚,做生意那些拆东墙补西墙的事儿,旁人无法理解,搞得大家当?她薄情寡义。那几年亲戚里的口碑,应该不太讨好,后面大家生活渐渐有了起色,关系倒也比艰难的那几年和谐了不少。“我小时候,每次过年回外婆家都要被欺负。”

    “怎么欺负?”

    “像你欺负明明、欺负黄穆童那样的。”看起来不像欺负,其实充满居高临下。

    温柏义没想到火能烧到自己这里,自感委屈,“我……哪有欺负他?们?”

    “就是一脸我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我不直接告诉你,就要逗你。”

    她小时候没有察觉,屁颠屁颠跟着表哥们,又高又帅,懂得又多?,小女孩毫无抵抗力,后来听他们两个男生凑堆说她坏话,嫌弃她娇贵,睡觉都要多?铺一层被子,背后给她起绰号“豌豆公主”,“我现在都不喜欢吃豌豆。”

    别人听来豌豆公主是童话故事,她听来是恐怖故事,是信赖的背叛。

    “几岁?”

    要是小孩就算了,秦苒说说来气了,声音都抬高了,“他?们都读初中了,真没品!”还在说小表妹的坏话。

    温柏义揉揉她的头,“我下次会注意跟小孩相处的,尽量不显出‘居高临下’。”

    秦苒倒也没那个意思,“我……其实你跟小孩还好,你很耐心。对了,你想过以后要生男孩女孩吗?”

    “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有资格想的吗?”他?自嘲。

    秦苒一鲠,“在你不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想之前,你想过吗?”

    温柏义没想到她加了这么个前提,笑了笑,“想过,女孩。”

    “为什么?”

    他?掰下副驾镜子,指了指镜面中柔软的发丝一角,“你看看自己。”

    软绵绵的女生。

    “你呢?”温柏义问她。

    “哦,这个也不是我能想的,不是说这条什么DNA来自男人吗?”她摊手,“随机。”

    “在你知道这条……”她猜到他拷贝她的前提之前,秦苒自己回答:“女孩!”

    “为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男孩,”她不好意思,“不是说小朋友割‘包/皮’比较好嘛,长大了挺麻烦的,会绷线什么的,你看明明,可我不会看怎么算长,怎么算短,”她倒是真的想过,“而且帮宝宝洗澡,我要怎么给他?洗那里啊。”她苦恼的皱起脸,“不行,我觉得好麻烦,还是女孩好。”至少她都知道怎么养。

    “你的未来预设里没有爸爸这个角色吗?”

    “哦,倒是。”

    “那……你......”

    “啊?”

    温柏义吞了小口唾沫,收了声,“没什么,要到了。”

    秦苒划过失落,“哦。”

    阴雨辰光被车内的交流氛围隔绝。

    雨丝纤弱,触到人身上便害羞地消失,飘了大半个白日,地面刚刚才显出湿意。

    城市随时会把?人踩在脚下,每个妄想自由的人都会遇见各道门槛,掏着证件,过一轮轮身份、证件、履历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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