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可能的夜晚: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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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严肃性,与她打趣。这一问一答,有电视台采访的错觉。

    秦苒完全没听出玩笑,很认真地问:“那会有很多男人去看那种病吗?”

    他挑眉,“很多,多到专家号普通号都满。”

    “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她两眼冒光。

    “哪方面?”

    “那方面。”

    他想了想。

    “有一回,一对俊男美女一起来门诊。”

    温柏义形容第一眼就被女孩儿惊艳,长发飘飘温婉动人。秦苒好笑,医生看门诊心思可真多。

    他说,男人更帅,门诊护士收工前特意问他来看什么病。要知道众多门诊男患者,他独被留心,可见外貌的优越程度。

    秦苒瞬间被勾起好奇心,“什么病?”

    “他们结婚五年,没有发生性/行为!”他很专业的说出了这三个字,而秦苒也被震惊,完全忘了这个词的特殊意味,瞪大眼睛,身体前倾,“为什么!他不行?”

    温柏义抄起手,轻咳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他是个健美教练,每一块肌肉都达到标准级别,要参加各种类型的比赛,所以雄激素无限制地使用,致使激素分泌紊乱。到了年纪就想要孩子,结果停用激素后也没有办法恢复功能。”他这时候还记得讽刺,“你看,你们女生喜欢的健美身材。”有时候中看不中用。

    秦苒摇头,“我不喜欢肌肉男,有压迫感。”她并不偏好高大或是健壮的男性。

    他下意识收了收腹,划过一丝庆幸。话题点到为止,他没有把同事惊叹的那女性竟婚后五年还是处//女的事撂在这环节讨论,奉承她,“老师审美就是脱俗。”

    “后来呢,治好了吗?”

    “复诊的时候不是我看的,忘了跟进。”

    “有很多这种事吗?”

    “门诊上挺多的。”

    “你们有病房是吗?”

    “病房就不是这类了,癌症病人比较多。”

    “你的专科和别的专科比,有什么特别吗?”秦苒好奇。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温柏义蹙起眉头想了想,“如果一定要有,就是更容易对婚姻感到乏味,完美职业与舒适阶级的背后,藏满了这种不为外人可道的隐秘。”

    “很多?”

    “很多,中国人,不对,其实是世界上大部分国家对性都是很保守的状态,搞得很多人对这事都不太正视。”

    “都是因为不和谐?”

    “还有很多,我怕说出来会吓到你。”

    她眨眨眼,“精子活性弱,有这个说法吗?”问出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有点困扰。她并不习惯把如此隐私的事撂到台面上。

    温柏义稍作停顿,点点头,又抬手掩住口鼻清了清嗓子,掩饰惊讶。

    “和年龄有关吗?”

    “和很多方面都有关,如果有这方面的困扰,可……”他没说完,秦苒立刻打断,“没有,就随便问问的。”

    她抿唇,转移话题,“那你和你太太在孩子方面是怎么决定的?”

    温柏义松脂暖阳般的眼神瞬间霜降。“从尊重女性生育自由的角度的。”

    秦苒不知要如何接话,脑子钝钝地反应。

    “我们有过一个孩子。”他语速很快,终于找到出口一样迫不及待,但调子急转直下,“然后没了。”

    秦苒心脏跟被掐住了似的,“为什么?”

    “她没告诉我,流掉了。”

    秦苒吸了吸鼻子,赶忙偏头,“你们不是丁克吗?不做措施?”

    “做。”他也避开眼,“但不是很完善……”他停住没继续,后面如何严密也没必要在这里说了。

    电话声打破对话,她全无反应,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问:“孩子没了你难过吗?”

    “我难过有用吗?”他反问。如果有用那就难过,如果没用,那不必渲染情绪。他已经习惯了在这样的事情上沉默。

    “有用啊,”秦苒浅笑,“要是难过的话,我现在把那个拥抱还给你。”

    她把那个玩笑式的拥抱记住了。

    雨抽丝似的,将时间扯得绵长。吵闹的电话铃中,温柏义双臂微张,“来?”

    “温医生,你太野了。”她一头扎进他怀抱,深嗅他的味道。几次近距离接触,她都没有嗅到过毫无庞杂、纯粹的他的皮肤气味。“原来医生是这个味道。”

    “什么味道?”

    她闭上眼睛,眼球在眼皮下咕噜转动,用力得像春日捕捉蝴蝶的网兜,却扑了个空,没捕捉到一个曼妙的辞藻,“无法形容。”

    太舒服了,没有想象中的消毒水味,只有干净的肥皂。

    闻多了清雅墨香或是龙涎古龙,肥皂简直是天使的味道。是理想的男人本味。

    他哑声,“告诉我好闻还是不好闻。”

    “怎么会不好闻。”

    秦苒两手一撑,想要看他,却被他箍回怀里,“别动,再让我抱一会。”

    “刺激吗?”她问。

    “很平静。”他实话实说。

    落地窗上的雨迹如淡淡的雾,窗外海天两色,浮浮动动,宛如慢帧电影。

    秦苒想,也许他经验丰富一点,会明白这个时候松开双臂会得到更多,可他夯实的手臂紧紧圈住她,生怕跑掉似的,摩擦都不曾多余产生。

    懂得安静的人多比较体贴,即便他粗重的呼吸滚烫地擦过额角皮肤,拥抱依然很舒服,没有压迫的感受。

    秦苒有一刻像被拽出了沼泽,感受到人间的呼吸。耳边,他低声说,“如果她当时给我一个拥抱,就好了。”

    “她没有吗?”

    “她没有。”薛尔惜在他震惊时,如诵读口号一样,生育是女性自由,她要生便生,要堕便堕,与他何干。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婚姻的服刑者。

    他要的只是商量和安抚,但在他们的关系里,尔惜是绝对统治者。

    “她好酷。”

    “她本来不是这样的,”温柏义自觉把尔惜丑化了,替她解释,“离婚案很耗费精力,经常滚车轱辘一样毫无进展,她有时候会因为共情女性婚姻里的不公平待遇,将工作情绪很锐利地发泄。她事后会检讨,但我还是很累。”

    她的越轨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随着泼皮的离开,他一度走不出来。

    秦苒明白。这种时候问不离婚是还爱吗,属实幼稚。当然爱,这样一个独立自由的女生她都觉得酷毙了,何况是朝夕相对的温柏义。他嘴里说着不快乐的事,但秦苒却由他断续的描述里将薛尔惜拼成了自由女神像的形状——让人仰视,尽管她是冷硬的雕塑。

    适应了陌生的怀抱,秦苒逐渐软化,像一只毛绒兔子,在他颈窝撒娇似地蹭动,试图安抚他的脆弱,也释放自己的骚动。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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