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纨绔不读书: 28、孟大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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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鸢心道不熟就好,放下心去。
    县衙是下午申时贴的榜单,考生们一批批地来看,又?三三两两散去。
    齐鸢一直对第二名的墨卷十分好奇,等夜色渐深后,他才让钱福跟酒楼借了一盏小?灯,去贴榜处看文。
    榜上的首份墨卷显然是自己的,大约是因自己的字占地太大,洪知县的朱笔无从下手?,因此最后只用?大红圆圈将整篇文圈了起来,中间?倒是干干净净。第二份的朱笔就多了,圈圈点点。
    齐鸢从头细细读起,越读越惊——这竟是一篇绝好古文!
    自己跟褚先生担心的“端看是否有人擅长古文”竟然真的应验了!而这篇文章文章才气横溢,并不拘于词气之间?,就连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才是天成?之作。
    齐鸢拊掌大赞,继续往下看去,等看完首篇已经忍不住大加叹服。再看第二篇,夜色愈深,灯光如豆,却有些费眼了。
    他忍不住又?往前靠了两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灯光仿佛亮堂了许多,第二篇的字迹重新清晰起来。齐鸢心中大喜,待要?继续往下读,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谢兰庭带着一个穿着吏服的手?下,正打着灯看墨卷。
    对方的灯可比钱福手?里的亮多了。齐鸢见谢兰庭并没?有看自己,可能是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便抓紧借着灯光往下读。
    谢兰庭也在看齐鸢的答题,他看得飞快,几乎一目十行而过,齐鸢看完孟大仁的第二篇时,他已经看到了何进的第二篇了。
    齐鸢扭头瞅他,见他扫一眼就换地方,忍不住怀疑这人不识字。
    谢兰庭却头也不回?道:“洪大人这次自找麻烦啊!”
    齐鸢正打算先行礼,听他口气十分随意,似乎只是跟路人聊天,便又?停下了,挑眉问:“是因为取了我为案首?还是因为取中这位孟兄。”
    “二者皆有。”谢兰庭道,“你?做案首还有可解释之处,无非是你?的问题,或是你?自己答的,或是你?找人捉刀背上去的,大不了设法让你?自证便能堵住悠悠众口。”
    齐鸢挑眉,谢兰庭的意思,麻烦的竟然是孟大仁了。
    “孟兄以古文为时文,一气呵成?,纵横排荡,擢为案首也不为过。”
    “然而与?场屋文字相?去甚远,举业者若慕古,必不合时,乡试是肯定难中的。这位仁兄怕是要?越学越远,难以中举了。”谢兰庭说完一顿,这次转过脸看他,“你?竟然喜欢古文?”
    齐鸢道:“何必拘泥古文或时文?做文章是阐发?议论,终究是研究治国之道,只要?是御寒之衣,治病之药,那都是可用?的。花费功夫在这些骈四俪六的细枝末节上有什么用??”
    “会试之前,有没?有用?考官说了算。会试之后,有没?有用?才能你?说了算。”谢兰庭摇头,轻轻一嗤,“再有满腹才华,若是因绳墨困在仕途之外,不就是枉费苦心吗?马不受役,终非良驹。”
    齐鸢知道谢兰庭说的有道理,也正是他们这些考生应当注意的。然而谢兰庭到底是个三品大员,同样的话由他说出来就不对了。
    这下越听越不满,忍不住反问:“满腹才华之人因绳墨被困在仕途之外,这难得不是考官的问题,难道不是朝廷取仕本末颠倒?马不受役,也不一定不是良驹,而是伯乐少有吧!”
    俩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谢兰庭正要?反驳回?去,突然一愣,蹙眉看着他。
    “怎么了?”齐鸢看他神色奇怪,忍不住问。
    谢兰庭不语,只往前走了一步,突然抬手?捏住了齐鸢的下巴,将他的脸强行抬起来,朝灯光这转了转。
    齐鸢没?有任何防备,被光线刺的下意识眯眼,心中顿时大怒,随后又?是一惊——自己刚刚说的话是哪里不妥了吗?他生生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只被迫抬着脸与?谢兰庭对视。
    钱福见状,忙跪下连连求饶:“谢大人大人有大量,我们少爷刚刚是无心的……”边求饶边纳闷,怎么就惹这位大人不高?兴了?刚刚不还是好好的?
    谢兰庭对钱福的求饶充耳不闻,只蹙眉盯着齐鸢的眼睛,观其神色。齐鸢一闪而逝的恼怒和不安都落在了他的眼底,只是那些情绪太快,一闪过后便归于平静。而此时,齐鸢便微微抬着下巴,沉静地跟他对视。
    这不该是一个纨绔的眼神。
    刚刚的那番话,也绝不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能说出来的。
    谢兰庭手?下微微用?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是谁?”
    齐鸢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耐烦,轻笑道:“怎么,谢大人也被学生的案首吓坏了吗?”
    谢兰庭见他垂眸避开了自己的视线,显然戒备心极强,只得轻哼一声松开了手?:“区区一个县试案首,还不值得谢某放眼里。”
    他说完眉头紧锁,仍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齐鸢。
    “你?的案首的确令人质疑,明天县学少不得要?一番自证了。”谢兰庭道,“你?打算如何说服别人?”
    “谢大人,你?应当知道我姓齐名鸢吧?”齐鸢想?了想?耐心解释道,“鸢,是一种鸟。”
    谢兰庭目露怀疑:“那又?如何?”
    “那大人应当听说过,此鸟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齐鸢道,“古有齐威王好为淫|乐宴饮,沉湎不治,他尚能震慑诸侯,威行三十六年。我齐鸢不过是爱玩闹一些,年纪轻轻读个书?,如何不能得案首?”
    谢兰庭:“……”
    齐鸢见他一时无言以对,不敢多留,趁机道,“大人,天色已晚,学生先回?家了。”
    这次说完仍旧拔腿就走。
    谢兰庭一直目送他走远,这才摇了摇头,暗忖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他带着手?下往玲珑山去,又?问婉君姑娘的住处可安排好了。
    那心腹笑道:“都安排妥了,婉君姑娘入京后便暂居晚烟楼。听说楚王和赵卿云已经动?身去了,差不多端午能到,婉君姑娘正好赶在他们前面。赵卿云与?婉君姑娘几年未见,定是要?小?聚一番的。”
    谢兰庭暗暗点头。
    心腹想?了想?,又?迟疑起来:“还有一事……忠远伯府的祁神童似乎没?死,我来之前,在酒楼看到了他跟几个秀才拼酒。””
    “什么时候的事情?”谢兰庭脚步顿住,难以置信道,“他竟然没?死?”
    “应当是他。”手?下道,“属下也没?来得及确认,属下当时路过酒楼买了点干粮,听到他们这样称呼了几句。谢大人,要?属下再确认吗?”
    谢兰庭难掩惊诧,半天后点了点头:“再探!”
    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被感冒打倒了,不仅没写到剧情还要请个假ORZ
    给大家鞠躬~
    (看看小红花竟然还有些不舍得,这还是以前的我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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