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纨绔不读书: 14、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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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十分相似,画者用笔简练,骏马神思刻画出神,学生眼拙,竟看不出区别。因此想请恩师一观。”他说完轻轻一顿,声音更低,“另外学生也有几本拙作,想劳烦恩师指教。”

    说完口中称谢不迭,连连作揖。

    谢兰庭的脚步这才停下。他知道所谓的赝品,必定是真迹,而钱知府的拙作恐怕也不是自己的书画作品,而是珍贵古籍。

    当然这些东西都不是给他的,不过是想借他之手转交而已。

    钱知府满脸堆笑,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到谢兰庭“哦”了一声,转过了身。

    齐鸢在后面远远看着,只觉这一幕说不出的古怪——谢兰庭虽是三品大员,但本朝武将不如文官,谢兰庭又十分年轻,看着不过二十来岁。钱知府怎么一副恨不得捧脚扶肘的谄媚样子?

    而在钱知府嘀嘀咕咕片刻后,谢兰庭竟真地改了主意,不走了。

    恰好酉末已到。众人移步已经铺席摆盘的会星楼,分席而坐。

    谢兰庭似乎有洁癖,单独净了手,独坐上席,杯盘碗碟也全都换了新的。

    张御史跟钱知府,洪知县和褚若贞则各自共用一席。

    其他士子们则是两两相熟的坐一起。京城的两位紧挨着钱知府那边坐了,张如绪和刘文隽在其对面。齐鸢跟着孙辂入座,唯独那位少年落了单。

    齐鸢心里仍惦记那位韩秀才,借着喝茶的功夫,抬眸看向对面。

    虽然传言都说是韩秀才害死的原身,起因是韩秀才索要龙涎香未果,恼羞成怒。但齐鸢此时细细观察,却总觉得有些蹊跷。

    今晚的孙师兄等人都是锦衣华服认真打扮了的,自己虽选的素淡花色,衣料却也是上好的法锦。而这姓韩的既为贵妃亲戚,今日穿戴却十分一般,看着不过是中上家境。

    在自己故意看过去的时候,对方更是眼神闪躲,这样的人……赌气报复有可能,杀人,他敢吗?

    齐鸢满腹疑惑,不由盯地久了点。

    那韩秀才起初还一脸惶恐,被他如此专注地审视,面色渐渐由白转红,随后如坐针毡,手足无措起来,不住地拿放杯子,抚耳摸发。

    谢兰庭坐在上首,将下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又见齐鸢仍盯着那京中秀才出神,不由冷哼了一声,心中更为鄙薄。

    钱知府的一双眼则一直留意谢兰庭。这会儿见他总时不时看向齐鸢,心里不由着急起来。

    刚刚在四望楼,他听到谢兰庭称呼齐鸢为“宝贝”,便被吓了一跳,不知道那小纨绔何时攀上了这位指挥史。他是知道谢兰庭好男风的,因此今晚还准备了一位少年声伎,打算投其所好。

    现在这俩眼看着要眉目传情,钱知府心里着急,不由假咳了一声,冲场中的少年使了个眼色。

    “宣蘅,你为何不坐?”钱知府不悦道,“谢大人在此,不可失礼!”

    名为宣蘅的少年闻言却是一笑,抬头看向谢兰庭:“奴有一不情之请,往大人成全。”

    钱知府连忙堆笑,对谢兰庭道,“大人,此子乃是苏州大家苏鸣玉之徒,精熟九宫,与京城花间班的小花旦云霁并称苏州二绝。当然,那云霁远不如宣蘅识情知趣。宣蘅听说谢大人在此,百般恳求下官带他进来,非要见谢大人一面的。”

    宣蘅听钱知府说完,也含笑下拜,原本看着只是俊俏的少年,动作起来却如柳如烟,格外轻灵柔媚。

    齐鸢被这番动静转移了注意力,收回目光,好奇地看了眼宣蘅,又跟孙辂对视一眼,微微挑眉,意思是原来“好男色”是这种“男”?

    孙辂竟也看懂了他的意思,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

    齐鸢眉头轻轻一跳,又随着宣蘅地视线看向上首的那位谢大人。

    不得不说,谢兰庭今天穿的最素淡,却在满室华服中最为抢眼,整个人如玉光剑气,高贵凛然。而其他人的盛装打扮在此衬托之下,都成了庸俗的凡夫俗子。

    怪不得孙辂说他容貌惑人。齐鸢心里啧啧两声,就见谢兰庭唇角含笑,抬眸看了自己一眼,随后看向场中的少年声伎。

    “你的不情之请,可是要与我同坐?”

    他那一眼清清淡淡,却远胜过了少年声伎的盈盈秋波。宣蘅俏脸微红,娇羞道:“奴今日何幸,能侍候大人左右。”

    谢兰庭耐心等他幽幽说完,却道:“也不是不可。”

    宣蘅闻言惊喜望过去,钱知府也大松一口气,脸上的皱纹都要撑平了。

    “我不喜欢蠢货作陪。”谢兰庭又道,“更何况玲珑馆宴向来是文人士子宴游之地,才学不及者也不应该在此。这样,我出个对子,你从场中选一个人跟你比赛,谁先对上,谁跟我同坐。至于输了的那个,杖责十下,即刻下山,莫要在此碍眼,如何?”

    宣蘅眼波流动,几乎立刻朝齐鸢看过去。

    孙辂心里暗叫不好,那小声伎显然是想挑齐鸢。但齐鸢若对得上,要跟谢兰庭坐一块了,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对不上,还要挨板子,齐鸢的身体更受不了。

    他想也不想地站起来,拱手道:“在下愿与这位小公子比试。”

    宣蘅一怔,随后忍不住怪叫起来:“谁要选你!全扬州城,有谁比得过十八岁考中生员的孙公子!”

    孙辂十四岁开考,十八岁过了院试,虽然没有连夺案首,但也是扬州少见的敏捷之才,也是褚若贞的得意门生。

    宣蘅看他自请出战,又气又急,干脆直接指向齐鸢:“谢大人说了让我自己选,我要选齐公子!”

    孙辂忙看向褚若贞:“先生,齐师弟久病初愈……”

    “谢大人有言在先,那就齐鸢吧。”钱知府巴不得把齐鸢赶下山,附和道,“齐鸢,你务必好好作答。”

    这话一说,事情便无转圜的余地了。

    齐鸢见众人纷纷看向自己,不由深深地看了谢兰庭一眼,缓缓起身,站在了场中。

    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姓谢的是笃定自己要滚蛋呢,也太瞧不起人了。他今天忍得已经够多了,再忍下去反而不像个少年人。

    “学生孤陋寡闻,之前未曾学过联对。今日不敢扰大人们雅兴,欲斗胆一试,却又怕对得不好,惹大人怪罪。”

    张御史和褚若贞倒是对齐鸢很有信心,笑道:“放心答就是。”

    张御史又说:“有下官在,兰庭不会为难你的鹅。”

    齐鸢也不做声,只看向谢兰庭。

    谢兰庭想了想,轻笑一声:“既然齐公子久病初愈,那便免了杖责,只消下山回家便好。”

    他就是不想看到有膏粱子弟在场,杖责倒也不是重点。

    齐鸢点了点头。

    场内立刻安静下来,众人纷纷屏息,等着谢兰庭出题。再看场中俩人,宣蘅是艳绝一方的少年声伎,目态风流。齐鸢身姿笔挺,目光幽深,又似一支藏锋玉笔。俩人皆灼灼其华,竟分去场中大半艳色。

    这俩人赶哪个下山,都叫人于心不忍。

    唯独谢兰庭微微含笑,对俩人道:“下官不过是个武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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