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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春色难驯》 41、正文完(第6/7页)
她?这儿得到的情感回馈,并不是同情。
椿岁伸手过去,捏了捏他的指节,小声郑重一本正经地说:“你在我这里,是可有可有的人。”
江驯愣了下,又忍不住轻声笑出来。
小姑娘总能用她?自己的方式,精准地踩中他软肋,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喜欢的人需要,是被她?全?心全?意肯定的存在。
“那你不去做交换生了?”椿岁问他,又说,“其实只要说清楚了,你想去就去嘛。反正到了高三我也忙得很,估计也没空理你。”
“其实……”江驯难得有点不自在,“我看过交换生的课程,我并不是很需要。冬令营……也不是一定要去。”
“?”椿岁看着他不自在中透着点“彪悍人生无需解释”的逼王劲,冷笑一声。
“所以你就连那会儿都?还在忽悠我?”一想到她?还特意去给?人送粥,椿岁就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真是拖着病体你都?脑子清醒啊。”
江驯对她?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抬手揉了揉她?脑袋,抿唇无声笑了下。
“以前?我以为……”江驯说,“我再也没什?么好怕的事情。后来才知?道,我会害怕的事情还有许多。”
“会怕你吃苦,会怕你累,会怕你不开?心。也会怕……你不喜欢我,甚至厌恶我。”
“现在又明白,原来我最害怕的事情,是再也不能陪着你。”
“我也不知?道我清不清醒,我只是觉得,”江驯弯了下唇角,替她?把?碎发拢到耳后,低声告诉她?,“我们岁岁,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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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庆路上的小洋楼一直空着,江驯偶然听椿岁提了一嘴对这种老房子感兴趣,就趁着开?春,提前?请人收拾过,带她?来玩了一整天。
直到惯例性地吃完晚饭就找不到她?人。
“怎么爬树上去了?”江驯收拾完出来找人,看着已经把?自己挂到树上去的小姑娘好笑地问。
椿岁啧了一声,佯装嫌弃道:“你看看你,这都?是什?么直男审美。人家在院子里种花花草草,你居然在院子里种棵椿树。这是准备到了春天踩了嫩芽去摆摊吗?”
别说,超市里卖得还挺贵。
小姑娘闲适地漾着腿,比枝桠上新发的嫩芽还要鲜活,居高临下望着他质问。
江驯微愣,花了半秒理解了一下她?的脑回路,随后没忍住,下颌微仰,缓眨长睫看着她?轻笑出声。
看着他一副“跟你有关”的表情,椿岁扬了扬眉眼?,等着他发挥最近日渐回归的怼人功力。
“因为我听说——”江驯弯了弯唇,故意顿了下,“哪家小孩儿要是长不高,就在院子里种一棵椿树。每年春天拍一拍它?,家里的小朋友,就能长高了。”
椿岁吊儿郎当晃荡着的小腿一顿,迅速眨了两下眼?睛。
她?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怼回去。又的的确确没了从前?江驯嘲笑她?小学?生身高时的气愤,只剩了奇妙的感慨。因为这话,就是椿岁自己说的。
就好像是——你以为对方嫌弃或是并不在意的事情,突然有一天,发现对方早就把?过往里那些微不足道的,甚至是连她?本人都?已经忘了的,随口而出的一句话记在了心里。
椿岁抬头望了望树冠,对他说:“可是这棵看上去有好多年了啊。这树长得再快,也没那么迅速吧。”
“嗯,移栽过来的时候就有十几年树龄了,”江驯笑了笑,“总不能赶不上那位小朋友的速度。”
这个院子,明显是有人经常打?理的,其余的花草被规规整整地修葺成了适合庭院生长的模样,唯独这棵树,没有一点枝桠被修剪过的痕迹。像是被人放任自由生长,肆意挺拔。又被人细心呵护,小心翼翼珍藏。
椿岁阖着长睫眯起眼?睛,空气里,春夜的风带着轻轻碎碎的花香,又混杂着草木独属的清新味道。
这小半年,她?真的窜高了不少,不知?道有没有这棵树的功劳。
有些事情闭合衔接成了一个环的感觉,似乎——还挺美妙。
“行了,”江驯见她?仰着脑袋发呆,好笑地伸手,“快下来吧。”
椿岁回神,低头看他,两个脚丫子晃得更起劲了:“江驯,那你明明什?么都?记得,”椿岁把?憋了好久的话问出口,“那会儿为什?么要装不认识我啊?”
江驯轻怔,把?要去接她?的手收回来,单手抄进兜里,眉眼?微挑了下:“怕你喜欢我啊。”
“……?”椿岁一呆,心脏轻轻跳了下。
月光下的少年恣意地站着,无疑是出色的,骄傲的。是独一无二的耀眼?存在。
椿岁嘁了声,好笑地问他:“那为什?么后来又不装了啊?”
江驯仰头,看着枝桠上晃腿轻笑的少女,低声笑喃:“因为……我喜欢你啊。
——
夕曛抽尽时,花朵萎落进尘土;
赤乌赫赫,星星睡进沉默的河。
唯你是春色永恒,天光无边;
亦是弥天浓雾里——难驯的执念。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了。(给大家跪一个)蟹蟹追文的小可爱!这本更新得太不稳定了,真的非常抱歉orz。这章一周内留言都有小红包,蟹蟹泥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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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基友的现言~~《欺唇[救赎甜]》by岁欲
*宋枝,你有没有想过。
去救赎一个九次人格问卷测评不及格的恐慌症患者?
十三岁那年。
宋枝救下个被老富婆下药的妖孽男人。
他非但不感激,还反咬一口,俯身弯腰对上她的眼睛,吊儿郎当地笑:“小朋友,你断了哥哥财路,可得负责。”
宋枝:“负什么责。”
“.....”
男人手指刮刮宋枝鼻尖,桃花眼敛笑:“得养着哥哥呢。”
*
一到雷雨夜就犯病的男人完全是个疯子,在雨地里把脑袋磕得头破血流。
宋枝冲进雨里:“哥哥——!”
她被雨砸得睁不开眼,却还是执拗伸手垫在地上,让他的额头磕在自己掌心。
他却说:“离哥哥远点儿,听话。”
*
后来,曾经那个籍籍无名的男人一连做下几个轰动全国的刑事大案,成为炙手可热的第一金牌刑律,身价暴增。
那年四月末,男人接到一桩猥亵案,佣金相当不菲。
委托人要求无罪释放。
他抽着烟,淡淡笑:“没问题。”
当他得知原告是宋枝时,事情发展完全偏轨。
......他把自己的委托人揍进了医院。
半月后,赫赫有名的闻律第一次以‘被告’身份出庭。
长街尽头处,宋枝见到他,他一如经年以前俯身弯腰对她笑得温柔,温柔到醒目的地步。
“哥哥搞砸了一桩案子,枝枝养我好不好?”
宋枝故作平静:“闻律师今非昔比,我养不起。”
闻时礼:“怎么会呢,哥哥吃得少。”
“......”
宋枝认真思考后,回答:“那一顿两个馒头,成吗?”
他没有犹豫:“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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