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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春色难驯》 41、正文完(第2/7页)
嘴里塞了一口,情绪却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嘀嘀咕咕道,“你又没有女朋友。”
时年:“…………”那我可真是谢谢你提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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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驯没再多待,确认时年进去了就回了家。
进了卧室,站到书架前?,却忍不住抬手,把?攒来攒去,都?只铺了薄薄一层的透明糖果罐子拿了下来。
小姑娘信誓旦旦每天都?要给?他一颗,结果却是明目张胆地三天打?鱼。
台灯晕黄的光打?进玻璃罐子里,半透的糖纸被照着,像淋了雨折出不规则光的江面,很漂亮。
像那段他漫无目的地等待,不知?道小姑娘会不会遵守诺言出现,看着被雨淋得七零八落的江面,也告诉自己很漂亮的画面。
其实他的这条路,本来就落着滂沱大雨,他也早就习惯独自在泥泞里前?行。
只是突然有一天,那个替他撑伞都?要努力踮起脚尖的小姑娘出现,总是笑着同他玩闹一般,却做了真正替他挡风遮雨的事情。
原来,他也会贪恋这点温暖,舍不得放手。
原来,他不是习惯了淋雨,只是……害怕那个愿意为他撑伞的人,会突然消失在期冀里。
江驯旋开?玻璃罐,取出一颗糖,剥了糖纸,小心翼翼放进嘴里。
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本就如此,舌尖卷过玻璃利刃一样的糖心空隙,甜味混着血腥气蔓延在口腔里,裹住喉间哽痛咽下。
原来,他一直舍不得尝的甜,是这样的味道啊。
视线微茫,江驯轻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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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椿岁都?在思考怎么才能防止俩人变成年级照上的两颗绿豆。
周日一大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迷迷糊糊醒过来之后,小姑娘决定做一件事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即便睡眠不足昏昏沉沉,椿岁也不想再等了,撑着眼?皮爬起来洗漱出门。
一月的天阴阴冷冷,云层积得像是随时都?能落一场雪,却又很少让人如愿。又是临近年底的时候,松鸣山登顶的山路上更显冷清。
完全?没了那天和江驯一道爬山的闲适心情,椿岁也不想管。像是执拗地就想找个理由找个借口,找个能让自己坚定的方式。
像是潜意识也在同自己说:如果江驯那天执意要给?钱,说许的愿才能灵验的事情和自己有关,那她?也不介意再主动?一点,勇敢一点,坚定一点。
反正喜欢这种事情,要是一个人退了一步,另一个也站着不动?,那可能就真的再也够不到对方的指尖了。
如果江驯一早就在意自己,那他一定是碰上了什?么不好说的事情。
毕竟像她?这么讨人喜欢的,怎么会被无缘无故讨厌!椿岁不要脸地想。
反正她?没脸没皮也习惯了,无所谓。勒了勒背包带子,里面还剩半瓶水,怕自己饿带的几个即食小蛋糕,并不重,椿岁却像给?自己打?气一样鼓着腮帮子吁了口气。
山上的晨雾还没散,吐出的白烟裹进湿湿冷冷的雾气里,椿岁踏进寺门,走到古树下。
极尽所能地踮起脚尖,等着风吹过祈愿牌的时候,能让她?看见江驯的木牌上写?的是什?么。
木质祈愿牌上系着的红绳依旧鲜亮,字迹也还没褪色。即便这点冷风没有把?云层吹开?,椿岁却终于在木质特有的闷脆撞击声里看清,那天前?一刻还嗤笑她?迷信,下一秒却虔诚祈福的少年,写?的到底是什?么。
江驯的字很漂亮,和他的人一样,端着傲气的飞龙舞凤的笔画,写?的愿词却有点幼稚。他说——
愿:
岁岁安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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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岁是真没想到江驯这家伙如此“说话算话”,下午的走班课愣是没见到他来。课桌底下悄咪咪塞着手机问了下时年,才知?道江驯一整天都?没来上课。大概真跟他说的那样,连期末考都?不会来了吧。
时语姝当然也看见了椿岁旁边的空位,还有椿岁一脸郁闷和这事儿没完的表情。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觉得爽快,但?现在只有更多的怨恨。
季知?夏是去找江驯了,江驯和椿岁这状态也的确是出问题了。她?没想到的是,季知?夏找完江驯,没对她?说任何?缘由,就替她?安排搬离了时家老宅。还冠冕堂皇地找了个“离学?校近方便学?习”的理由。
即便如今的住处和吃穿用度和之前?无异,她?也明白季知?夏的心思了。
呵,不是亲生的果然不是亲生的。她?装了那么久忍了那么久,就因为一点怀疑,连季知?夏都?想放弃她?。
她?不是没有感知?到季知?夏对她?偶尔流露出本性的心惊。
她?也想忘记,她?也希望自己真的和椿岁一样,被椿浚川夫妇收养的时候才三岁不到,小时候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了那对夫妇的亲生小孩。
她?也想收起本性,好好做时家的女儿。她?也不是不知?道,偶然间流露的恶意,季知?夏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没有戳穿她?。
可是没办法,谁叫她?去时家的时候,已经是能清楚记得很多事情的年纪。更记得那一张张干净单纯——却让她?厌恶至极的小孩子的脸,在她?面前?从信任地笑到恐惧地嚎哭。像是永远有只无形的手拽着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偷来的。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能一生下来就喜乐无忧,她?却只能充当恶人的工具。
她?已经分不清是惧怕——怕季知?夏有一天发现,她?就是鸠占鹊巢的罪魁祸首;还是怨恨——恨凭什?么是她?要被生在泥潭里。
既然如今连季知?夏都?要放弃她?,那她?干脆做个恶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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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椿岁想去找乔熠探探口风,没想到乔熠倒是先来找了她?。
“岁岁,你就这么忍心把?我们家阿驯给?甩了啊?”乔熠一脸沉痛地问她?。
“??”椿岁一脸懵逼。渣女竟是她?自己?
“那成语怎么说的来着?”乔熠再接再厉没给?她?反驳的机会,“思念成疾?病入膏肓?”
“……过了。”椿岁忍不住制止他。
“真的。”乔熠一脸正经,“我认识他那么久,就没见这人生过病,就连那时候他妈妈……”乔熠顿了顿,觉得有些事儿还是让江驯自己和椿岁说得好,“你是不知?道,他昨天烧得都?去医院挂水了,跟神经病一样。”
“……”椿岁一点都?不明白发烧和神经病有什?么必然联系,却忍不住心疼起来,“真跟神经病一样了啊?”
乔熠:“……”
“啊,”乔熠点点头,“这会儿还在家里躺着呢,可惨了,饭都?吃不下。”
乔熠说完,开?始装模作样地东摸西蹭,顺势把?一早准备好的粉色保温桶隆重推出:“我烧了点粥还做了酱菜。哎,就是这会儿也走不开?啊,店里那么忙。”
椿岁眨眨眼?:“……那我去?”
“那这多……”乔熠想想还是别假客气了,“多好的事儿啊,那你赶紧拿上去吧,他这两天是真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啊,”椿岁抱住被强塞过来的保温桶,怀疑自己被套路了,“可是他会给?我开?门吗?”
乔熠抬手拢住嘴,神秘兮兮地说:“我和佑佑以前?住那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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