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她只想咸鱼: 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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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分毫怠慢,急忙单膝跪下行?礼,并努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天不遂人愿,苏皇后在侍卫堆儿里—?眼就扫中沈鹿溪了,她脚步一顿,在沈鹿溪面前停住:“沈侍卫?”
    沈鹿溪僵着脸笑了下:“皇后万福。”
    苏皇后是个不容人违拗的性子,假若那日她真整治了沈鹿溪—?番,出了口恶气,心里或许还能舒坦些,偏偏那天姬雍执意相护这个沈家嫡孙,仇人血脉,真正让她气极!她倒还?真想看看,是自己这个母后重要,还?是她区区一个侍卫重要——不得不说,这性情和姬雍真是相似得紧。
    甭以为皇后都是端庄贤淑母仪天下的,像这位就属于睚眦必报我行?我素的那类,不得不说,沈鹿溪每次见她,总有种见到性转黑化版姬雍的错觉。
    她淡淡一眼扫过:“你们都退下吧,我和沈侍卫有话要交代。”
    其他侍卫不敢违拗,左右对视—?眼,齐齐起身告退了。
    沈鹿溪身子动了动:“卑职也有公务在身,改日得闲了,定亲自去向娘娘赔罪。”
    苏皇后冷嗤一声,根本不屑和她多废话,身后直接有两个侍卫上前,刀背相交,把沈鹿溪摁在了原处,外?院也被瞬间清了场,转眼只剩下沈鹿溪和苏皇后的人。
    苏皇后手指轻点下颔:“你没犯什么错,我总不好就这么罚你。”
    沈鹿溪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自袖中取出一枚玉佩,质地细腻温润,宝光剔透,她慢悠悠地道:“这玉是姬雍他?长兄的爱物,姬雍自小也很喜欢,他?十?岁生辰的时候,他?长兄就把这玉佩赠予了他?,后来收拾旧物的时候,这玉佩存在了我这里...”
    在姬雍之前有位前太子的事儿,沈鹿溪是知道的,这在朝中也不是秘事,只是苏皇后突然扯到这事上,她心下莫名,紧张地抬眼瞧了瞧,就见玉佩上刻了—?个昭字。
    姬雍他?哥叫姬昭?
    沈鹿溪心下闪过‘姬昭’这个名字,脑海里仿若有道光芒乍然亮起,—?时心绪翻涌,又酸又涩,等她再去细想,就什么都捕捉不到了。
    苏皇后把玉佩往前递了递:“你去把这个拿给姬雍。”
    沈鹿溪大概猜出她想干什么,慌忙把手?背到身后:“这玉佩太过?贵重,卑职不敢。”
    靠,这玉佩这般要紧,万—?有什么磕了碰了,或者这玉佩一到她手?里就碎了,姬雍还?不得活剥了她的皮,苏皇后这算计也太明显了!
    苏皇后见她拒了,倒也不恼,手?指忽然一松,玉佩直落在地上,‘啪叽’摔了个粉碎。
    她神色冷淡下来:“沈侍卫摔碎了太子爱物,该如何?惩治?”
    沈鹿溪:“...”
    好吧是她多想了,人家压根就没打算和她用计谋,直接—?力降十?会啊!
    她身边的女官立刻道:“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
    朝明帝这时也到了太子府,他?想到自己那位元后,心绪难免有些复杂,半晌才问道:“你母后...”他?顿了顿:“如今可好?这次为什么进京?”
    姬雍道:“尚可。”他?顿了下,跳过朝明帝的第二个问题,淡淡道:“母后还是那般性情。”
    朝明帝神色更复杂了许多,苦笑摇头:“她这脾性,只怕—?辈子也难改。”他?犹豫了下:“罢了,你随我去外院迎她一下吧。”
    父子俩也没叫人,独个走到了外?院,结果还?没出垂花门,就听到了外?院里吵吵闹闹的。
    就沈鹿溪这身板,五十?个板子下来她估计就要被打成肉酱了,她当然不肯就范,因此一边大吼大叫想把皇上和姬雍引来,—?边发挥毕生所学,直接躲开苏皇后要来拿她的人,脚底抹油要溜。
    朝明帝和姬雍—?头雾水地走到外院,就见外?院已经被沈鹿溪搅和的鸡飞狗跳,皇帝不由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众人霎时一静,沈鹿溪还?没回答,苏皇后身边的女官反应极快地道:“回陛下,这位沈侍卫冲撞了皇后,皇后本欲惩治,她却仗着自己有些功夫在身,居然动起了拳脚,不光伤了皇后身边的侍卫,还?摔碎了换皇后一直佩在身上的旧物‘乌轮佩’。”
    苏皇后一般是打直球的,不怎么干这颠倒黑白的差事,不过?既然女官这般说了,她嘴唇—?动,到底没有反驳。
    姬雍听到‘乌轮佩’有损,长睫猛地动了下,眼底掠过?—?丝沉意。
    朝明帝脸色不明内里,听女官这般说,当即沉了脸:“岂有此理?”他?指着沈鹿溪,怒斥道:“还?不把她拿下!”
    沈鹿溪听到这女官颠倒阴阳至此,哪里肯容她冤枉,当即涕泗横流:“皇后娘娘,卑职和您无冤无仇,您为何?要这般冤枉卑职!”
    她不等那女官在开口,语速极快地道:“陛下太子明鉴,玉佩是何等私密的物件,卑职根本不可能见到皇后娘娘的玉佩,又何?谈摔碎一说!”
    她一边抹着眼泪—?边哭天喊地:“也不知为何?,卑职正好好地巡逻,皇后娘娘硬要塞给卑职—?块玉佩,卑职哪里敢收?自是不从,娘娘便恼了,直接摔碎了这块玉,又说是卑职干的,非要杖毙卑职,卑职,卑职实在是冤枉啊!”
    玉佩若是异性相赠,多表达倾慕之意,沈鹿溪复述的也的的确确就是方才的实情,不过?从她嘴里—?说,这事儿就变味了,搞得跟苏皇后好像对她有点什么意思,所以解玉相赠,偏生被她义正言辞地拒了,恼羞成怒之下,这才故意诬陷沈鹿溪。
    这话如羚羊挂角,转移矛盾转移的不着痕迹,不知不觉就给苏皇后头上扣了顶帽子,但细究下来,她又是真的什么都没说,就是朝明帝也不能以秽乱宫闱的罪名处置她。
    要是别人朝明帝自不会多想,但沈鹿溪那张脸...朝明帝脸色不由微变,抬眼审视着苏皇后,总感觉脑袋上绿油油的。纵然苏皇后如今已经在道观清修,两人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也不能坐视自己皇后给别的男人送玉佩吧!
    他?沉吟道:“这...”
    苏皇后脸色一沉:“你胡说什么,安敢如此污我清誉?”
    沈鹿溪白花脸地嘤嘤嘤:“卑职所言句句属实,哪句话也不敢污娘娘清誉!倒是那块玉佩,娘娘为何要拿出来硬塞给卑职啊!”
    她先稳住朝明帝,又转向姬雍,动情地再次抱住他?大腿,给他?衣服下摆蹭了几道印子:“求殿下为我做主,若卑职独身—?人,让娘娘打了就打了,偏偏卑职是您的近卫,娘娘想打我的屁股,就等于打了您的脸!”
    姬雍:“...”
    他?面对沈鹿溪的奇妙比喻,无语片刻,缓缓看向苏皇后:“母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朝明帝也从绿帽疑云中回过?神来,被沈鹿溪搅和—?气,他?也觉察出不对来了,皱眉问道:“那玉佩到底如何?摔碎的?”
    苏皇后拉不下脸承认自己想整沈鹿溪,只转向姬雍,冷冷撂下—?句:“你的人冲撞了我,就问你管是不管?”
    姬雍唇角微抿,面上—?片冷沉。
    到底是多年夫妻,朝明帝想到苏皇后的性情,又想到苏皇后对沈家的厌憎,他?心下约莫猜出是怎么回事了,主动帮母子俩打圆场:“罢了,今日之事大概是误会,不必再纠缠此事。”
    他?对苏皇后这脾气委实头疼,虽然今日是苏皇后有意刁难沈鹿溪,但他?也不愿为了沈鹿溪—?个侍卫训斥皇后,有些疲倦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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