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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七零之女配当家》 第39章 停职事件(第1/2页)
“跟你开玩笑的。”
青年声音放的很低。睫毛低掩,安静垂着眼,看不出此时的真正情绪。
“毕竟还没有正经名分。”他勾着唇,似在打趣。
微凉指尖划过耳垂,惊起一片薄热。陈曼姝不自在地别开脸,躲开纪维祯继续为她挽发的动作。
“你想要什么名分?”
她声线平淡,应激般微皱起眉心。心底涌上熟悉的抵触感,与过往不同的是,这次被她强行压下了。
很奇怪,抗拒虽有,却没有想象中的厌恶。或许因为这个人是他而已,所以她愿意尝试。
如果青年继续,陈曼姝想,她会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可出乎她的意料,纪维祯只是无声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反而很自然地问起她:
“一起散会步吗?”
陈曼姝微愣,随后点头。她也想知道关于他被停职的事。
距离除夕还有三天,各家都在大门口挂上了一对红灯笼,等着迎接新春来临。
今晚月色不甚明朗,灯笼随风晃动,绰约光影掩在艳丽的朱砂红中,映衬底下流苏与风的缠绵。
年轻男女的身影被月光投在地上,拉的很长很长。大街上没几人,走上许久才能碰见一个。
“你要一直这样不说话吗?”走了好一会,陈曼姝终于主动打破沉默。
说实话,她腿有点酸了。不行就先回去吧,心情这玩意儿她相信纪维祯自己应该也能调节好。
听出女孩声音里微乎其微的不满,纪维祯翘了下嘴角,又很快压平。抿直唇线,故作失落道:
“你走累了的话,我先送你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他赢了。
对着这番茶味芬芳的发言,陈曼姝少有的翻了个白眼,扯唇:“您继续。”
逗完人,纪维祯才收起眼底的兴味。再抬眼时,神色比方才晦涩些许,他步履不停,兀自开口道:
“那天,助理来骆家找我,说有个女人在报社楼顶要求见我,以死亡作为威胁。”
“我去了,她最后也死了。”
平淡的语调,仿佛只是随口说了个故事。陈曼姝目光落在青年侧脸上,轮廓分明的线条,透着股凉薄意味。
她默而不言,安静听着青年的讲述。
“那个女人的丈夫是名小学老师,在职期间,多次□□猥亵稚童。”
“我做了那篇报道。”
男人权势滔天的生父,涉及幼童和性的双重敏感话题,不肯配合的家长,二次伤害的传播风险。这篇报道最终能够完成,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总有人要为真相发声,无论泥泞沼泽如何难行。
女人是个饱经沧桑的农村妇女,性格畏缩柔弱,在家庭中处于弱势地位。
在事情发生后,她平静甚至是默然地接受了丈夫的兽行。没有难过,没有歉疚,如一潭死水,惊不起半点涟漪。
唯一一点,她要求纪维祯全篇报道使用丈夫化名,态度异常坚决。于她而言,这辈子算彻底完了。
但她十岁的儿子是无辜的,她不想他一生都活在父亲污点之下,被人指点唾弃,抬不起头。
“她跪着求我,我没答应。”
头发散乱的女人,匍匐在纪维祯脚边,像条毫无尊严的狗,卑微乞求。
“你儿子可怜,但他换个地方就能开始全新的人生。别人的孩子呢,你想过她们吗?她们需要多久去治愈阴影和伤痛,你为了仅仅一个名声,却要她们忍气吞声吗?”
纪维祯当时低着头,冷眼看着女人的狼狈模样,觉得可笑极了。
“其实你也一样。”他低头笑了笑,眼底蓄着嘲讽和荒唐,推门而出。
只有舆论,才能让人渣再无翻身的机会,纪维祯怎么会放任这种可能。
从骆家婚礼赶回去那天,楼底下已经围了大片乌压人群。看到女人口中厉声指责的当事人,现场更加混款,窃语和规劝混杂,分不清是为生命还是热闹驻足。
青年就立在人群中,几近冷淡,以沉默应对这出闹剧。
若真的无知,怎么会知道利用舆论压力逼纪维祯就范。
六楼的高度,隔着重重人群,女人却仿佛看到了纪维祯眼底的薄凉。
“别让他上来!”
警卫试图带纪维祯上去同女人沟通,结果刚有所动作就见女人状态更加癫狂。
她牙呲目裂,声嘶力竭地指责:
“像你这种冷血的人,根本不配当记者!你就是杀人凶手!是你害死了我,是你!!!”
说完她猛地一跳,嘭一下落地,惊呼声顿起。
纪维祯想起那日的情境。
女人从楼顶坠落,不过几秒,大簇大簇的血在地板漫开,像一朵阴毒的罂粟花,散发出腥秽气味。
在她死的这一刻,群众忘记了不久前对禽兽家人的恶意揣测和辱骂,只余悲悯。
甚至像一群无知的小丑,被负面情绪裹挟,成了那乌合之众的一员,指责纪维祯冷血的做法。
“维祯,咱们做记者的,依托的不过一个事实。”带他入门的是在这行干了几十年的老前辈。
“同理心是必须的,但你记住,理性必须凌驾感情之上。”
此时的他面对自己间接造成的死亡,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和疲惫。
真相,经常被掩盖在荒谬下,而不是谎言。女人清楚知道这些与纪维祯毫无干系,她只是想为自己的软弱和绝望找一个卑劣的借口。
事情发生后,《都报》老社长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对外宣布该社副主编暂时停职一段时间,避免事态扩大化。
可刊发了【黑暗中的伏法者】的那期报纸,还在不断加印发行。老社长因为爱徒受委屈十分恼火,几乎是咬着牙送去印刷厂的。
“他们都说是我害死了她。”
“觉得我应该道歉。”
“没有,曼曼。”
纪维祯突然停下脚步,清亮的黑眸都黯了几许,
“是她咎由自取。”
“我并不内疚。”
他说完便目视前方,不愿在女孩脸上看到任何厌恶他的表情。
陈曼姝喜欢什么,纪维祯一向清楚。温和外皮,纯良性子,可遗憾的是他从来都不是。
但他在意她,她想要他什么样子,他就可以是什么样子。只是关于这件事,纪维祯不想对她说谎,他也有他的骄傲。
“你是笨蛋吗?”陈曼姝没好气道。
女孩目光澄澈,看着他认真说道:“纪维祯,你没错。”
每个罪犯,都应该在阳光下接受审判。
“你唯一做错的地方就是没有保持对人性最大的警惕。”
陈曼姝惋惜那个女人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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