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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仵作她千娇百媚》 16、何为命(第1/2页)
崔雍之前盘问的时候,可没听两个仆从说过这事,他也忙催促,“遇上过谁?之前怎么没说?快说说看。”
见大家伙脸色都不对,两个仆从也恍然觉得自己似乎办错了事。
没敢再耽搁,仆从忙开口,“奴才们随着公子进天香居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人,就是长盛戏楼的角儿杨玉笙。当时他喝的醉醺醺的,咱们上楼的时候,他正好从楼上下来,大约是喝的太多,他踩空了,直接就栽下来了。他撞上了我们公子,差点把我们公子撞到楼下去。”
“杨玉笙?”
洛白呢喃着,脑海里不禁想起之前遇见杨玉笙时,他的模样。
虽然因为嗓子坏了,杨玉笙的身上透着一股浓郁的悲戚感,可自始至终,他都保持着那股子淡然优雅,不至失态。他喝得酩酊大醉,还狼狈的从楼上栽下来……洛白还真想不出,那么个脚步翩然,宛若出尘的人,能办出这种事来。
下意识的看向夜晟泽,只见夜晟泽也眉头紧锁,一脸的诧异。
倒是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仆从叹息着继续。
“可不就是杨玉笙,原本他明儿是要跟着戏班子,到公主府唱戏的,可不知怎的坏了嗓子,戏也跟着改了。估计就是因为这点事,他才会喝成那样吧?别说,奴才们还真听见了,从前他唱戏声音好听的不行,就是女人柔声细语的说话,怕是也比不上他十之一二。可今儿他一开口,就跟鸭子乱叫似的。”
仆从们说的不痛不痒,还带着几分嘲弄,事不关己,他们才不会在意杨玉笙的悲欢愁苦。
甚至于到最后,他们的语气里还透着几分骄傲得意。
“我们公子心善,念着他坏了嗓子,断了生计,心情不好,也就没跟他计较。不但如此,我们公子还让天香居的掌柜的,安排了个伙计,送他回了长盛戏楼呢。他跟我们公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有了今儿这事,他更该念着我们公子的好,怎么能杀人呢?”
天香居的事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并不难查,夜晟泽看了崔雍一眼。
崔雍会意,也不用夜晟泽说什么,他即刻起身,带着梁仵作一起出去了。他要派人去天香居探问情况,再去长盛戏楼确认一下杨玉笙的行踪,这都是当下的要紧事。
少了两个人,这屋里显得空旷安静了不少。
洛白却没闲着,“你们公子平日里去戏楼吗?他跟杨玉笙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仆从回应的笃定,几乎不带犹豫的,“我们公子对听戏没什么兴趣,他常说那戏咿咿呀呀腻腻歪歪的,唱的人脑仁疼。就说长盛戏楼里新出的那曲《妾薄命》吧,我们公子说,那苏念卿就是个蠢的,为了一个男人殉情,简直愚不可及。我们公子不爱听这些,若非府里要宴请,得张罗着挑几出戏热闹热闹,他压根就不会进戏楼。自然的,也就跟杨玉笙那种人没什么交集了。”
《妾薄命》的曲子,洛白只听长盛戏楼的班主说过,却没有听过。她倒是不知戏中深情,不过,路明修如此对深情不屑一顾,倒是真真不值得人动情。
心中对路明修不喜,不过,洛白也不会在这种事上纠缠,她话锋一转问道,“路公子认识柳如月吗?”
“知道这个人,但不曾见过。”
“不曾见过?”
仆从点头,轻声解释,“我们公子从不逛青楼,虽然柳如月名声在外,我们公子却是不屑的。他说,青楼里的女子都……”
仆从的话刚说一半,就听到一声轻咳,后知后觉的,他才反应过来,夜晟泽是个流连青楼的主。有些话虽然是实话,也确实是路明修说的,可当着夜晟泽的面说出来,难免有含沙射影的嫌疑,让夜晟泽心里不痛快。
路明修都已经不在了,他们又何苦提那些,去得罪夜晟泽呢?
两个仆从噤声,低着头不再言语。
洛白将仆从的模样都看在眼里,她不由的睨了夜晟泽一眼,四目相对,夜晟泽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神色坦然,一点都看不出尴尬之态。也不等洛白说什么,他便开口敲打了仆从几句,叮嘱他们回公主府候着,随时等待问询,便放他们离开了。
一时间,包厢里只剩了夜晟泽和洛白两个。
洛白起身到窗边上,顺手推开窗子,夜风微凉,却也让人清醒。
站在这,遥遥的可以望见义庄的方向,只是这一刻,她像个局外的看客,而局中人却早已经都不在了。想着路明修,想着柳如月,想着他们的身世以及生前的种种,洛白心底觉得这夜色似乎更冷了许多。
夜晟泽跟过来,站在洛白身侧,“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是命?”
顺手把风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洛白轻声应和,之后她缓缓看向夜晟泽。
“我精通算命之道,时常谈起命数二字,可什么是命?路明修欺男霸女,那些女人被劫掠,被舍弃,被豢养在庄子上,犹如宠物一般……这是命数?还是打着命数的幌子,给自己的无耻粉饰?给自己的无情遮羞?柳如月遭下人背叛,遭亲人嫌恶,沦落风尘,惨死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这又是命数使然,还是人性使然?”
夜晟泽定定的看着洛白,一双桃花眸中没有春水潋滟,唯有深邃幽沉。
他抿着唇没有开口。
故作风流挥金如土的纨绔世子,没资格回答这样的问题,而见惯了世间丑陋浊恶的龙霄卫的头领,则没法坦然的说一句“都是命”。
屋里静静的,连喘息声似乎都变得异常沉重。
也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的,洛白勾唇苦笑了一声,她摇摇头,转身回到桌边上。
“一时感慨之语,世子爷不必放在心上,还是说说案子吧,”洛白转了话锋,之后也不用夜晟泽回应什么,她倒了一点茶水在桌上,用手蘸着茶水边写边道,“第一,路明修的死状从表象上来看,和柳如月之死相似,但验尸的结果却截然不同,一个烧死一个中毒而亡,差别很大。所以我认为模仿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些,两千案子应该不是同一个凶手。”
这话在义庄时洛白就说过,夜晟泽也认同,他点点头,示意洛白继续。
洛白也不耽搁,她顺手在桌上写了个“二。”
“第二,仆从说路明修是突然要去啼红庄园的,这个‘突然’很耐人寻味。路明修固然身份尊贵,行事乖张,有随心所欲的资本,可也不至于急不可耐到那般程度。仆从跟着能浪费多少时间?他为何会等不及?我验尸时只勘验出他是中毒而亡,是□□致死,并没有其他的发现。不过,明日我还想再去验验尸体。”
夜晟泽凝眉,“你的意思是,有人给路明修下了其他的药,促使他□□难耐,从而匆匆的去往啼红庄园。而凶手就埋伏在去啼红庄园的路上,以下杀手?”
“可能性很大。”
若非如此,洛白想不出路明修急切的去啼红庄园的理由。
不过,这还得通过验尸来证实。只是,□□毒性剧烈,再加上烈火焚尸,很多本该浮现出的症状都被掩去了,想要从路明修的尸体上探查出些许端倪,怕是不那么容易。
洛白眉心蹙得紧紧的,她缓缓继续,“这其三,就是路明修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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