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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与替身仙君和离后》 32、晋江首发(第3/4页)
临则蓦地?转过身,没有理会他的讥讽,哑声问:“姜陶陶呢??”
“还是第一回见仙君这么着急嘛,”青年耸了耸肩,唇角微撇,“——她想见你,让我带你过去。”
那话里刺耳的嘲弄,几乎要掩饰不住。
但晏临则只注意到了一个字眼?:“是她‘想’见?”
宗星洵怔了下
良久后,才?明白仙君这是在在意什么。
他扯开嘴角,“嗯哼”了声,承认得特别干脆。
晏临则垂下眸,没露出任何喜色,却?像是得了宽慰,一瞬间就镇定下来。
连语气,都在转眼?间恢复得如常:“我长兄——”
“也在那里。正跟上神一起?在等你。”
宗星洵故意停顿片刻,才?说,“好像是之前历情劫时,有些误会,还没来得及跟他,还有跟你解释。”
晏临则抬起?眼?皮,语调很重:“——情劫?”
青年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仙君都一夜白发,修为?紊乱了,还不知道?情劫吗?上神为?情所困,在下界苦熬多年最后以死解脱,这才?能够涅槃的啊。”
这话说得模糊不清。
但很明显,是在暗示晏临则——
姜陶陶的情劫,是为?他渡的。
是被他伤透了心,才?叫所困,才?叫苦熬。
是真的想用死解脱,才?会不管不顾地?跳下诛仙台。
若不是她原身是上神,跳下去的那一刻,尸骨恐怕早就成了偌大天地?里的一粒灰。
有情劫,自?然就该有情——
晏临则垂眸,在人前神色不变,宽袖下,指骨却?随着气息声一突一突,将?虎口被古剑划开的浅痕,逼出了道?淡淡的血色。
宗星洵看了一眼?,还是那副嘴角瞥着,要笑不笑的样子,像在准备看好戏。
…………
姜陶陶的寝宫,布置得跟重阙殿的寝殿很像很像。
全用的一袭红,叠了鎏金鸾纹,连物件的摆放,都是她用习惯用顺手的位置。
走进前殿时,晏临则几乎有种很淡的恍惚错觉。
以为?这是曾经某个平常的夜里,他很晚才?回来,姜陶陶就窝在床榻边,乖巧地?等待着他。
——姜陶陶也确实坐在榻边。
但却?多了一个人。
晏钟渊就站在她面前,低着头,像在认真听?她说话。
两个人打在屏风的影子,被烛光微微拉扯,乍看像是一对交颈鸳鸯。
无比刺眼?。
仙君三步并?作两步,站定在姜陶陶面前,极不动声色地?截断了他们的这般亲密。
“兄长,”他一直都是用这种半正式的称呼叫晏钟渊,嗓音很平稳,模样不似仪典上那般失态,“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晏钟渊微怔,才?提醒道?:“是陶陶想见你。我们的事,该容后再说。”
私底下,他对姜陶陶的称呼,完全不似人前的疏离敬重。
对比之后,更显暧昧。
仙君正欲出声,衣袖却?被人从?后边扯了一下。
他怔住,猜出做这动作的人,竟是一时愣在了原处。
姜陶陶绕到他旁边,上下打量着他,清脆又好奇地?问,“晏临则,你头发怎么白啦?”
对神仙来说,这可不是个好征兆。
除了某些修炼特定术法的人,其余的,墨发突然白成这样,不是快要死掉了,就是遇到了□□与心境都无法承受的猛烈打击,还肯定不止一回。
姜陶陶印象里,还没什么能真正伤到晏临则的。
但仙君修为?仍旧深厚,又正值大好年华,也不像是将?死之人。
她着实是有点小小的疑惑。
在问完这话之后,也不知怎么的,晏临则眸色骤沉。
眼?底的黝黑,像极了干涸凝结后的血丝,裹挟着丝姜陶陶从?来没见过,也看不懂的情绪。
好像很浓烈,又被他强行压下来了,没有表露太多。
仙君这一沉默,就沉默了太长时间。
没等到他回答,姜陶陶已经等不下去了。
“你若是不愿说就算了,现在还是先把我们的事情说清楚。”
“朱雀玄女还在外边等你,等久了你也让她误会,怪不好的。”
她一点都不在意绛朱。
但此时,出乎战略需要,还是得考虑一下晏临则朱砂痣的感受。
晏临则的神色却?并?没有多少缓解或动容,相反,更沉了几分:“陶陶,我没有——”
姜陶陶一个字都没听?,偏过头:“哥哥,我跟你说到哪里了?”
晏钟渊提醒:“你当初下界,是因为?情劫难解。”
当初事发突然,姜陶陶反应得再及时,也只从?禁地?边拉回了一缕他的气息。
很淡的一缕,还没有来到她身边,就被仙力波动冲散了,没让其他任何人感觉到。
也正是因此,姜陶陶一直相信,晏钟渊不是真的魂魄散尽了,是可以复活的。
其他人,乃至一向唯她是从?的宗星洵看在眼?底,却?当她魔障了。
她思绪一直飘忽不定,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每日都相当不正常。
终究是呆不下去了,才?想着到下界去缓一缓。
那个时候,姜陶陶也没想到到底是要去做什么,是继续去找晏钟渊,还是放弃。
唯独可以肯定的是,她每日都在反复自?责。
为?什么,要教?给晏钟渊以天劫敌天劫这么决绝的招数,
又为?什么,不能及时留住他的气息。
种种念头,几乎将?她逼得窒息。
“正好,那个时候你的胞弟,晏——哦,晏临则仙君,也因为?情之一字苦闷不已,来下界排遣。”
姜陶陶一点都不顾身边人愈发震荡的神情,视线全落在晏钟渊身上,眼?睛眨也不眨:
“当时我们同病相怜,有了些共同话题……反正现在已经和离了,契书在和合那里!”
姜陶陶从?小就在这天外天自?由?生长,野惯了,人生第一回见识礼教?,还是后来晏钟渊教?她,无论男女,穿衣都最好不要太过轻薄松垮。
因此,对于男女之间,她并?没有过多的拘谨。
而九重天的风气——据她之后了解,亦是还算开放。
跟晏临则的那些表面关系,没有贞节牌坊的束缚,于情理来说,对谁都不是什么大事。
姜陶陶只在意,她曾经糊里糊涂接过的道?侣之位。
现在都还被记在籍里呢,洗都洗不掉。
“哥哥你要是回九重天,肯定会听?见一点风言风语,但我跟晏临则真的没什么的——对吧?”
她久久听?不见身边人的附和。
转过头,催促了声,让他快说话。
晏临则却?置若罔闻,纹丝不动。只紧紧地?盯着她,眸里的暗色几乎要翻滚出来将?她淹没。
良久后,才?从?喉骨里挤出字眼?:“——你觉得,我该说什么?”
语句的首尾字都紧紧咬着,仿佛再多泄出一个音节,就能听?出他滔天的心绪。
姜陶陶一怔:“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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