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早死原配: 13、误会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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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盈与沈寒霁无言的用完了早膳,随即回了屋子,拿出了他给的钱袋子。

    把里边的银子倒了出来,竟是五锭一两的小金元宝。

    看着这金元宝,温盈却是高兴不起来,更多的是气闷。

    云霁苑的月例,每个月就那么一些,她却大部分给了他,只留勉强够云霁苑花销的。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可他倒好,一拿出手便是五两的金子!

    回想起方才在回廊之下他说的那句“知你委屈”的话,温盈的手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钱袋。

    他是何时知她委屈的

    或者是从她嫁入了侯府后,他便知道了?

    若是如此,先前不相帮,到了现在她使了些小心眼才肯出手相帮,那么先前便都只是在暗处看戏了?

    想到这个可能,温盈的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抓住,抓得又痛又憋闷。

    现在总算是切身深刻的体会到了那句“真心喂了狗了”的话了。

    眼前的金元宝,反倒提醒了她以前那些所谓的付出到底有多愚蠢,多可笑。

    有一滴泪珠滴到了桌上的元宝上,温盈才下意识的摸了摸眼眶,摸到的是一片湿润。

    到底是全身心投入了两年感情的丈夫,如此被负了心,怎可能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

    这时外边传来蓉儿的声音:“娘子,主母让人送了布过来让娘子挑选。”

    温盈回过神来,吸了吸气,拿出帕子把眼泪擦了,继而把五锭金元宝装入钱袋中,收进了妆奁之中。

    过两日她便出门花了这金元宝!

    出了门,蓉儿见了主子双眼红红的,愣了下。

    等出去的时候,才随行着身后侧小声地问:“娘子这是怎么了?”

    温盈淡淡的解释:“方才伤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桌子,疼得红了眼。”

    蓉儿惊道:“那伤口有没有裂开?”

    “不用担心,没有裂开。”

    二人很快到了厅中。

    已经有几个婢女捧着布料在厅中侯着了,而一旁的是府外绣坊请来的女裁缝。

    府中下人,一年四季每季两身衣裳。而主子们却是分嫡庶来领日常所需之物,温盈一年四季每季能做五身衣裳,若是想多做衣裳,那就得花自己的银子。

    先前过得紧巴巴的,哪里有什么余钱另做衣裳,而每次到了她这里的布料都是别人不要而挑剩下来的。

    成色不大好,颜色要么太艳要么太素,两者中也就只有不显眼的素色适合温盈了。

    可温盈现在却不打算这么委屈自己了。

    本想明日自己去布铺挑选自己喜欢的布料,可不成想今日送来的料子,竟然比以往都要好,选择也多了许多。

    温盈有些不解地看向管事婆子。

    管事婆子道:“世子娘子挑选后,便先送来三娘子这了。”

    温盈算是明白了,她在这侯府的待遇,还是得看沈寒霁的态度。

    想到这,心底莫名的多了几分烦躁。

    从布料中挑了几匹成色好,颜色清雅,但也不会像以往那般素得没有任何特色的颜色。

    目光再触及一匹红色绸缎是的时候,眼神微闪。

    思索了一下,还是点了点那一匹布:“这匹也留下来吧。”

    几人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向来朴素打扮的三娘子怎会指了这一匹布。

    虽诧异,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沈寒霁素来爱白色,所以府中也有给他留着的料子,只需温盈从中挑选适合的。

    温盈挑选了两匹白色绸缎和一匹摸着舒适的棉布。

    都挑选完了之后后,裁缝丈量了温盈的身段,看有无变化。

    丈量后,女裁缝问:“三爷可还是按照原来的尺寸?”

    温盈应:“还是按照原来的尺寸。”

    沈寒霁是个非常自制且在生活上一丝不苟的人。自她嫁给他的这两年间,身形没有丝毫的变化。

    裁缝记下,随后与温盈说了几款今年的衣裳样式,选定后,也就让人把布料带走。

    温盈让他们留下了那匹红布,裁缝也没有多过问。

    温盈打算用红绸自己做些贴身的衣物,只是现在手还未好,等养些时日再说。

    才入夜,沈寒霁来了屋外,蓉儿与他说主子已经睡下了。

    沈寒霁看了眼只有微弱烛光透出来的屋子,虽有几分诧异她今日早早就寝,但还是不动神色的收回目光看向蓉儿,问:“娘子的手如何了?”

    蓉儿低声道:“娘子今日手撞到了桌子,好在没有裂开。”

    沈寒霁点了点头,多看了眼那透出微弱烛光的门,随而轻声道:“平日多看着些娘子,若娘子受了委屈,便与我说。”

    蓉儿微怔,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略微惊慌的应:“奴婢晓得了。”

    沈寒霁低“嗯”了一声,随即转身走下台阶,往对面的屋子走去。

    沈寒霁天性凉薄,对亲情也是淡薄,但因那清贵温和的表象,只有亲近之人才能从中感觉出点点端倪。

    此番在意温盈受不受委屈,沈寒霁自己清楚,不过是不想她早死罢了。

    屋外没了说话的声音,温盈闭上了双眸。

    今日明日都不大想见他,她怕她会忍不住露出怨念,让他看出端倪。

    没有怀上孩子之前,她都不能在他的面前露出任何厌烦。

    但凡等她生了孩子,只要不撼动她的正妻之位,他回不回房,纳不纳妾都与她无关。

    第二日婢女送梳洗的水进屋,沈寒霁并未看到温盈,便问:“娘子呢?”

    婢女恭敬地道:“蓉儿姐姐说娘子不大舒服,这两日便在房中休息了。”

    沈寒霁微阖长眸,似乎察觉了些什么。

    她这是被他拆穿了,恼羞成怒了?

    思索之后,沈寒霁也不打算去哄她,花费时间不让她在侯府其他人那里受委屈,已然足够了。

    再者她那拙劣的演戏,不提醒又如何收敛?

    此次就让她气着吧。

    没有多问,穿上了衣裳便去了书房。

    而温盈在屋中待了两日。

    等第三日,蓉儿说三爷出了门后,她才拿着他给的金元宝,与蓉儿出了门。

    沈寒霁早早便到了河岸旁的茶馆中,坐在靠着河岸凭栏的桌子饮着茶等人。

    不多时,有轻缓马蹄声传来。沈寒霁抬起头望出凭栏,便见有一个身穿着蓝色衣袍,样貌英俊,星眉剑目的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黑马从对面河岸上了拱桥,向对岸而来。

    年轻男子身旁带着一个随从,随从身形壮硕且冷着一张脸,腰侧佩着一把腰刀,一看便是不好惹的练家子。

    二人到茶馆门外停了下来,翻身下马,把马拴在了铺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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