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蜥蜴先生: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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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看进去,只看见满院荒芜的枯树。

    院子里的那栋小屋斑驳落漆,门窗紧锁。

    当年,穆爷爷唯一的女儿女婿意外去世,他悲戚过度,没多久就跟着离开了人世。

    这个院子从那时起就被锁了起来。

    从前每个暑假都会来的那个小莲,这些年也从未回来过。

    “这是穆爷爷的家,他我小提琴的启蒙恩师。我小时候几乎天天在他的院子里玩呢。”半夏转过头对凌冬说,准备干坏事的时候,眼眸亮晶晶的,露出一点狡黠的笑,“我想溜进去看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爬进去?”

    阳光下那人笑面如花,一如童年时爬在墙头,笑着冲他招的那个女孩。

    凌冬双眸说不清道不尽的千言万语,终究化为嘴边的一抹笑。

    跟在半夏的身后,一起□□进了那间尘封已久的破败庭院。

    “几年没有人住,荒凉成这个样子了。”半夏在荒芜的庭院穿行。

    老师当年种在院里的那些花草,多年无人照顾,天生地养的,肆意伸长起来。

    如今,冬季里落光了树叶的黑色枝条交错着,几乎封闭的小小庭院的大半天空。让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被封闭在时光的城堡。

    “那里,以前搭着个葡萄架。我小时候就经常从那里爬过来。”半夏指着墙角的某个位置,扭头和身后的凌冬说话。

    才发现凌冬没有站在自己身后。

    庭院,房屋门上那把大锁不知道怎么被打开了。

    凌冬从屋内伸出双,推开了那扇封闭多年的窗户。

    “小莲,你怎么跑进去的?”半夏惊讶道。

    那布满尘土的屋子里还摆着那架质地精良的钢琴,琴上罩着的绒布堆满厚厚的积灰。

    凌冬缓缓抚过琴的边缘,伸揭开那块厚重的琴布,在窗边的钢琴前坐下。

    打开琴盖,白皙的指触上多年不曾鸣响的键盘,按下了一个音。

    咚――

    阳光照进封闭的屋子,无数细微的飞尘在阳光上下舞动。那一声琴声,仿佛穿过了经年的岁月,透过时光传来。

    琴凳上的凌冬,伸弹起了一首钢琴曲。

    曲调欢快愉悦,稚气纯真,悠悠从沉睡的记忆响起。

    是童年时越过山林的清风,开满池塘的幽莲,

    是那漫山遍野的夏草,飘落枝头的冬雪。

    半夏愣愣站在窗前,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迷梦,视线透过迷迷蒙蒙的阳光,发觉坐在钢琴前演奏的不再是成年的凌冬,变成了自己稚气而年幼的童年伙伴――小莲。

    原来小莲真的就是小莲。

    半夏至此恍然大悟。

    也对啊,当初,在那个雷雨寒夜,他第一次来到窗外,就清清楚楚地喊了自己的名字。明明是那样熟悉的声音。

    怎么一直都没有想到呢。

    尘封多年的钢琴,再现在阳光。

    许久不曾鸣响的琴,经历岁月的磋磨,本该失了音准,跑了腔调。

    可他偏偏依旧动人,守着最初爱着音乐的那颗心,

    如莲不染,赤子纯真。

    琴声悠然,透出窗外。

    似烟火绽放夜空,五彩斑斓,渲染人间。

    第6章

    放寒假的时候,凌冬陪着半夏一起乘坐动车回家。

    出发的时候窗外是郁郁葱葱,山青水秀的南方。车如龙行,穿过原沃土,大江大河。

    车窗外的景色一路变化,渐渐土地变得平坦,绿茵渐少。

    直到窗外的世界飘起了雪,大地变为一片银色,半夏的家乡也就到了。

    下了动车,站台上扑面而来的寒意,让半夏鼓起腮帮呼出了一大口白雾。

    “能习惯吗?冷不冷,你有没有来过北方?”她问身边的凌冬。

    凌冬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绕在了半夏脖子上,仔细地打了一个好看又平整的结。

    那围巾是他在车厢内就围好的,这个时候解下来,带着凌冬温暖的体温,舒舒服服地将半夏裹在了里面。

    半夏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凌冬眼底带着一点对自己的纵容。仿佛自己说错了什么,而他却由着惯着自己,只是无奈地笑笑而已。

    出了火车站,还要换乘一段路的长途大巴。

    长途汽车站离火车站不远,凌冬和半夏牵着,打着雨伞走在灯火阑珊的大街上。

    “变了好多,从前喜欢的商铺好些都不见了。”半夏很久没有回家了,边走边感慨,四处打量着这个自己渡过多年时光的小城市。

    为了找到合适的小提琴老师,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在城里的学校寄宿,每到周末才坐巴士回家。

    “汽车站的位置倒是一直没变。和十几年前一样,还在那个位置……”半夏笑着说,“咦,小莲你怎么好像知道车站怎么走一样,还能走在我前面。”

    走在前方领路的凌冬转过头,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将黑色的雨伞倾斜,举在她的头顶。

    两人坐上大巴车,冒着细细的小雪,往半夏家乡的小镇上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开往家乡的巴士在漆黑的山路上亮着车灯一路飞奔。

    “我读学的时候,每个周末都要坐车回家。”半夏对坐在身边的凌冬说,“那时候的路很差,车也没这么舒服。班次还少,上车和打仗一样,先挤上来的才有位置坐。”

    “很多人还要带着鸡啊鸭啊,大包小包的行李一起挤上来。你肯定没体会过,那整个车啊,就挤得和沙丁鱼罐头一样,各种味。幸好我比较有经验,人还瘦小,所以基本每次都能抢到位置。”

    半夏看着车窗边,看见了自己少女时期熟悉的景象。

    灰蒙蒙的天空落下斜飞的乱雪,道路两侧漆黑的树木排着队飞快地后退着。

    “那时候没什么钱。到了周五我就想着能省一餐饭钱,回家再吃。每次都饿着肚子坐车,有时候很晚才能到家。不小心把胃搞坏了。”

    凌冬的臂伸过来,圈着她的肩膀,把她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低头吻她的头发。

    飞雪的窗外,温暖的车厢,窗户上倒映着两个人的面容,身后学长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半夏一时间有些恍惚,原来已经不是从前了啊。

    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每周孤独一人,挤着长途车回家的小孩了。

    下雪天车开得很慢,半夏在细细密密的飘雪声,靠在凌冬的肩头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汽车到了站,站台还是那个多年前已经被拆除了的老旧站台。

    暖黄色的站台路灯下,母亲端着一瓦罐的热汤,站在细雪飞扬的灯光冲着自己笑。

    凌冬摇醒她的时候,半夏睁开眼。发现汽车已经快要到站了。

    停车之后,两人下车取了行李,沿着通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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