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蜥蜴先生: 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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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它细细舔砥,百般玩弄。看着它在自己爪下挣扎唔咽,欢喜雀跃地将它慢慢品尝。

    听众的心被前期的柔情似水吊得高高地,又伴随着终章冲上云端的欢欣快乐起来。

    原来柴小协还可以这样诠释吗?不少人在心底这样想。

    年轻的听众因为音乐引起的共鸣感到兴奋。

    几位保守的评委却皱起眉头,在心底琢磨怎么给分,始终拿不定笔下的分数。

    昨天在湖过听过这首曲目的几个男孩,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暗暗吃惊。

    这曲子确实和昨天听得大不相同,难不成是一夜之间,临上场前,才做了新的诠释?

    年迈的魏正奇扣住双手十指,眼中亮起了兴奋的光,几乎想要击掌赞叹。

    哈哈,果然没有看错。金子一般的琴声,宝石一样的心。多少年不曾在舞台上见过的天才,今日竟然被我看见了。

    就连到场之后,一直听得很随意的姜临,都忍不住抬起了头,开始认真正视台上那位年轻的演奏者。

    那人站在舞台之上,像是立于雪峰之巅的捕猎者,

    露出了她尚且年轻的爪牙,浅淡的双眸中不见初登舞台的羞怯懦弱,反而饱含着兴奋,自信和一种野望。

    姜临愣了愣,莫名觉得那张年轻的面孔带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想了又想,心底隐隐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姓半?二十岁?这样惊才绝艳的天赋,隐隐约约和自己记忆中淡淡的面貌重复的模样。

    应该只是一场巧合吧?

    为了保险起见,他转身对坐在身后的助理道;“有这位选手的详细资料吗?帮我去向主办方要一份。特别是看一看她的籍贯在哪里,父母都是谁的名字?”,.

    “我是不是搞砸了?”

    舞台上的半夏这样想。

    她手中拉着琴,却几乎可以感觉到身后小莲担忧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背上。在舞台上那一道通往后台的门缝里,小莲想必很担心自己吧?

    半夏的琴声还在继续,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了。

    真是狼狈啊,她想,昨天还大言不惭地在心上人面前说,绝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影响到自己的比赛。

    到了今天,正式蹬上初试舞台的那一刻,她才发现童年时期留在心底那点印记给自己带来影响,远比想象中要深得多。

    一切自以为早就淡忘,不再介怀的回忆,

    突然在看到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在这样重要的舞台上膨胀繁衍,冲破了束缚,把自己的意志淹没。

    自从走上舞台,她一眼都没有看向评委席。

    但那个自己永远不想见到的人,还是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舞台下第一排正中间的那个位置上,童年时期想象中的人影,和真实的血肉之躯重合了。

    他就坐在那里,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就是所谓的父亲。

    无数回忆的画面,在半夏脑海中无法遏制地轮番滚动,

    童年时期所听过的恶毒言语。

    自己和那些嘲笑母亲的人扭打进泥潭里的画面

    小小的自己攥着紧有的一点钱忐忑地爬上通往城镇的大巴。

    失望而归的她蹲在病房的门外,又累又饿地偷偷哭鼻子。

    临终前的母亲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的模样。

    半夏不想在这个时候想这些,但人的大脑在很多时候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越不愿意回忆,越是纷纷扰扰地涌现。

    你不是挺厉害地吗?半夏自嘲地想着,

    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能把日子过得幸幸福福的了。没想到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没用的可怜虫。

    舞台下,观众席上,张琴韵身边的朋友用手肘捅了捅他,露出一点询问的眼神。

    张琴韵回了他一个放松的神色。

    台上这位半夏刚上场,台下的张琴韵便坐直身躯,端肃神色,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

    但听到这里,他却松懈了紧绷的肩膀,在椅子上调整了自己的坐姿。

    很一般,感觉还不如昨天在湖面听到得好。张琴韵在心底松了口气,

    开始嘲笑自己的多度紧张。怀疑昨天那令人心头颤抖的琴声,是否只是因为景色宜人带来的错觉。

    评委席上的老艺术傅正奇手中持笔,轻点着摆在桌上的报名表。

    说的就是这个孩子了,半夏,预赛时一曲《流浪之歌》技惊全场。

    当时她演奏中那种超越了年纪的成熟表达,甚至让自己感觉看见了新一代演奏家的希望。

    傅正奇甚至在看了她登台后,发觉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孩子。

    不久之前,自己出差榕城,在街头偶遇一个拉小提琴的小姑娘街头卖艺。

    那小姑娘站在路灯下,演奏一首广为流传的《野蜂飞舞》,虽然拉得很随意,但曲风自成一格,带着生机勃勃的野趣,令自己为之侧目。

    还为了鼓励她,给她的琴箱里丢了一张百元钞票。

    到了比赛时他才惊讶地发现,原来那个小姑娘就是代表榕城音乐学院的参赛选手。

    只是眼下这一场初赛,却让人有些失望。魏正奇皱起了花白的眉头。

    舞台上女孩的演奏显得中规中矩,虽然技巧依旧高超,但刻意中失了那股情绪饱满的灵气,流于平凡,远远不如预赛时那般惊艳了。

    在魏正奇的眼中,甚至比不上她那天夜里,在街边即兴演奏的曲目。

    在他身边不远处,坐着昨天才刚刚抵达的姜临。

    一位评委正看手中比赛选手的资料,“半……夏,这个字是念半吗?”那人喃喃自语。

    “不,这个姓氏读米。”姜临出声告知。

    “哦哦,原来是米夏。还是姜临老师渊博啊。”

    倒也不是渊博,姜临浅浅一笑,回想起了年轻时期的一件往事。他曾经认识过的一个女孩,也姓这个姓。

    那是自己的初恋。

    或许对每一个男人来说,初恋都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他也确实为那位米姓女孩倾倒过。她眸色浅淡,身材纤细,天生带一种张扬自信的傲气,那种独特的魅力,曾经深深地吸引着年轻的自己。

    当时年少,两人你侬我侬,哄她初尝禁果,也在她耳边反复发过誓言,许下共渡一生的诺言。

    终究还是怪那时太年轻不懂事了。

    当年自己甚至还短暂地产生过为了她放弃出国,留在国内的愚昧想法。

    直到走出国门,见识到世界之广阔,才想明白男人的目光该放在更广阔的天地,不应困于小情小爱之中。

    她当年,好像还怀了身孕?只是后来自己狠心和大洋彼岸的她断了联系,那个倔强的女孩也不曾对自己过多纠缠,就这样退出了他的世界。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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