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七阿哥只想当咸鱼: 8、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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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下首的德妃,自然没有忽略康熙眼中闪过的不满,拧着帕子心中暗骂。

    脑子一转,就将话题抛到了胤祐身上。

    “臣妾听闻七阿哥说,打算坚持上武课了,既然如此,之前又何必作弄胤祚。”

    “胤祚自小一道同七阿哥读书,两人孟不离焦的,昨日七阿哥突然罢手,可让胤祚好生着急呢。”

    德妃说完,就拿着绢帕在脸上轻点,一副悲切的样子。

    胤祐一听,心中无语至极。

    照德妃这意思,还成了他故意逗弄胤祚,还把人急病了。

    到最后他反到成了带恶人?

    但是他一时,还想不出来要怎么分说,因为德妃也没凶神恶煞,指着他说就是你把我儿子气病的!

    还在他踌躇的时候,宜妃轻笑一声,“妹妹这话就让人听不懂了,七阿哥这不正是听了因着他不去,六阿哥竟气病了,才打算还是继续去的吗?”

    余下的宫妃听了,也都捂着嘴,低低发出笑声。

    荣妃抚了抚头上的金累丝如意簪子,慢条斯理的开口,“是啊,妹妹可别想左了”

    荣妃这一通输出,心情可好极了。

    在座的宫妃中,就她入宫最为年长。

    结果事实告诉她,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到最后惠宜德荣,四妃排位她成了最后。

    连德妃这个无论是出身还是资历样样不如她的,都比她排的前。

    你说让不让人心塞,这时只是动动嘴皮子助力,就能看到德妃吃瘪,她何乐不为呢。

    看着德妃此刻稍显阴沉的脸色,在右下首稳坐的皇贵妃佟佳氏很是幸灾乐祸。

    而康熙看了德妃一阵子,最终还是平淡的将目光从她身上略过,没再说些什么。

    他心里也纳闷,之前看着德妃也不傻,不然她也不可能一路走到今天,宫里大把的庶妃还都在熬日子。

    但怎么最近,好好的聪明人净干傻事?

    其实德妃也只是顺风顺水惯了,做宫女时的小心谨慎和唯一的儿子可能被抢走的焦灼忧虑,怎么能和位至四妃,并且儿子也在膝下承欢的日子比。

    她垂下头,不再言语,只是心中对胤祐的恼怒又添一重。

    日子就这么流逝着,胤祚身体好了也很快就回了尚书房,虽然碍于之前同兄弟们的冲突,和大家的联系逐渐少了。

    但大家相处也还算和乐,在没出过什么争端。

    拜胤祐连日累月的缠着四阿哥,两人关系的进度条,在他看来马上就要拉满了。

    但是没有人能想到,看着还算健康的胤祚会突然急病。

    康熙二十四年的五月,已经入夏,热浪炎炎。

    就在一个晚上,阖宫惊动,德妃几乎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请到了永和宫,甚至不怕皇贵妃怨望,深夜将康熙从承乾宫请走。

    胤祚再一次生病了,他虽然往日也是三病两灾,但还从没有病的这么厉害。

    腹痛、便中还带着血,还没等到太医的方子,就又高热的不省人事。

    德妃急得眼睛都充了血,抓着太医日□□问,稍有不对便要发作宫女太监。

    胤祚病了多久,永和宫内瓷器的碎片就有多少被送出来。

    熬了整整十多日,好不容易六阿哥的身体有些起色了。

    德妃才终于在大宫女莲香的劝慰下,回正殿稍作休息。

    她倚在床边,莲香站在一旁,力道轻柔的给她按压着额角。

    德妃闭目养神,少顷,冷不丁的开口。

    “若不是七阿哥,本宫的胤祚,何苦来哉,日日劳累,不得一丝空闲,竟把自己累到生病。”

    “七阿哥也不是时时都去的,实在腿上不舒服也会同谙达请假。”

    莲香小声说道。

    却不想,德妃冷哼一声。

    “哼,他凭什么和本宫的六阿哥比,胤祚一向用功,便是身子不爽也强要去上课,岂是他能及得上的!”

    莲香心下默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侍候德妃有些年数了,德妃还是贵人时,她就被内务府拨到德妃身旁。

    这么些年,她对德妃也能琢磨到一点,德妃人不算坏,的确是有些心机技俩,可做到宫妃的,谁能心中无尘。

    但德妃偏偏性子有些偏激,四阿哥刚生下来,她难道就不爱的么,可四阿哥被皇贵妃拘着,德妃这边的人一概不许见。

    德妃来承乾宫请安时才偶尔能见上一面四阿哥,四阿哥年纪幼小不记事,皇贵妃又向来不提德妃。

    所以每每母子二人相见,四阿哥总是不想亲近德妃。

    几次下来,德妃难免想左了,觉得四阿哥天生就不亲近她,对着四阿哥越来越淡。

    再后来有了六阿哥,六阿哥一直养在她身边,撒娇卖痴,她自然宠爱有加。

    待六阿哥胤祚像是命根子一般,遇上四阿哥却唯有拉着他和皇贵妃打擂台时才有几分关怀。

    而六阿哥不愧是德妃带大的,性子像极了德妃,还很有几分好强。

    事事都不愿落在人后,往日里还有个难弟七阿哥对比着,尚书房的日子还算好过。

    可七阿哥像开了窍一般,往日里宫中的隐形人一般,除了亲娘,怕是只有内务府关注他——毕竟每月还要送月例,现今性子也舒朗起来,平日进学也进益了。

    六阿哥看在眼里,却记在了心上。

    每日点灯熬油,日日下辛苦,此前虽是身体不好,但身上也还有些奶膘,这些日子整个人却消瘦了不少。

    直把六阿哥熬的脸色青白一片,可这旁人劝也劝不住。

    加上他又远在阿哥所,他拦着德妃有时也不一定能知道近况。

    四阿哥虽是说过几次,可六阿哥人小主意大,该不听就是不听。

    叹了口气,莲香只能按着德妃的意开口,“娘娘说的是,六阿哥一向刻苦,少有人及的。”

    德妃听了眉头才一舒,“诶,就是这孩子太用功,我只怕他不小心伤了身子。”

    “太医说好生养着也是无碍的。”

    莲香安抚着,将床边的帐幔放下,伺候德妃安寝。

    就在宫中所有人都认为胤祚是将好了的时候,被太医诊断好生将养就无碍的胤祚身体一下子垮了。

    五月十四,胤祚就这么去了。

    那一天,德妃凄惨的哭声同她歇斯底里的诘问在永和宫上空回荡。

    所有人都默契的避开了永和宫,没有人敢去戳德妃的伤心处。

    胤祐很有自知之明,他同胤祚年龄相差无几,此刻若是德妃看见他,那就活生生是在扎她的心。

    再者,他知晓德妃因为前段时间,胤祚惊病的事儿,心中对他颇有几分意见。

    因此他很少在德妃面前晃荡,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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