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女主—孝贞皇后: 15、未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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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差使分配更容易教当事人认可:“九城宫禁都交给钟郡王总署。”

    奕诒爽快地答应下来:“臣弟谨遵懿旨。”

    “僧王,你是国家柱石,每常身先士卒,扬刀阵前,并不将自家安危引以为重,忠固极忠,旦夕有所不测,皇帝将经断折股肱之痛,我再三思量,仍以剿捻大事托付于卿,除直鲁豫鄂皖五省兵马节制之权,再将毅勇公部下湘勇精锐三万人拨于僧王帐下听用,切盼僧王自爱自惜,勿使皇帝过于忧怀。”论及军功才干,僧格林沁几乎是满蒙十六旗中唯一能够跟曾国藩等汉将分庭抗礼的帅才,钮祜禄氏自然要加倍倚重,以免大权旁落,损及天子威权。

    僧格林沁磕头再拜:“奴才敢不竭力为国、报效文宗皇帝、母后皇太后大恩于万一。”

    钮祜禄氏又道:“毅勇公劳于军事,今免两江差使,着李鸿章补任,授卿武英殿大学士,兼领直隶总督事务,协助恭亲王兴办各省洋务,皇帝当以座师之礼延请指教,望曾卿勿负皇帝厚望。”

    曾国藩感恩不尽:“臣叩谢母后皇太后隆恩。”

    钮祜禄氏继续进行部署:“陕西饱受回、捻之乱,今劳左卿暂署陕甘总督职,以钦差大臣之名督管地方军政,功成之日皇帝另有重用;又有威毅侯因病请辞,皇帝不能失其助力,恪靖侯西调,闽浙总督之缺可由曾国荃迁任。”

    左宗棠领受圣命,曾国藩代行谢恩不在话下。

    “归义伯编练幼师,其任之大,不消缀叙。”钮祜禄氏吩咐周塽,“去年千秋,皇帝在圆明园巧得寿形金藕二十四节进献于我,除先时外赏,如今分赐诸卿各得其一,望诸卿不负厚望,成就大清中兴伟业!”

    八人鳞次而拜:“母后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鸿章、曾国荃不在京师,他们的份儿权且留下,至于答报——我和皇帝只看你们的功业。”钮祜禄氏端起茶盏,“我的话完了,你们去西宫请安罢。”

    众臣打千儿跪安:“嗻!”

    钮祜禄氏又道:“传惇亲王、孚郡王、景寿、文祥、宝鋆入见!”

    这五人主要担负监督职责,钮祜禄氏各赐莲藕一节,因又嘱道:“洋务初兴、疏漏难免,汝等亲在宗室、权重中枢,或有差错,理应示警,今赐诸卿行走腰牌,不拘时辰早晚,但与朝政相涉,自可随时入宫,不可逡巡礼法、贻误大事。”

    以一蒙(僧格林沁)、二降(石达开、陈玉成)、三王(奕訢、奕譞、奕诒)、四汉(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曾国荃)、五监(奕誴、奕譓、景寿、文祥、宝鋆)为核心的“中兴十五臣”正式定型,藉兴办洋务为基础,对后世颇有影响的“同治新政”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大多数情况下,相较攘外,如何安内更加值得当权者耗费心力。

    钮祜禄氏正在用膳,周塽近前回道:“主子,八爷请罪来了?”

    “嗯?”钮祜禄氏低眉问道,“请的什么罪?”

    周塽犹豫了片刻,因向钮祜禄氏回道:“寿药房的牛得意在私下诽谤主子,恰巧被八爷撞见,八爷的脾气您也知道,当场就给了牛得意一枪——”

    钮祜禄氏悠悠问道:“牛得意说什么了?”

    “这——”周塽抿了抿嘴唇,“牛得意说归义伯在落锁后仍进东宫——”

    “老八也太莽撞了!”钮祜禄氏把筷子放下,“叫他进来。”

    “嗻!”周塽退后两步又回来,“主子,牛得意是安德海的干儿子,圣母皇太后那边——”

    钮祜禄氏微微一怔:“知道了!”

    在长嫂面前,钟郡王还是相当乖觉的:“臣弟一时激愤,枪杀了寿药房太监,请皇嫂责罚!”

    “尚武是好事,走了火甚至伤及人命就是你的不对了。”钮祜禄氏点了点额头,“罚俸一年,抚恤牛得意白银千两,这注银子,也由钟郡王府开支。”

    奕诒老实答应一声:“嗻!”

    钮祜禄氏又问:“听说惠亲王病了?”

    “是!”奕诒回道,“臣弟去瞧了,太医已经常驻王府,想来王叔必能吉人天相,安养几日便可报传喜讯。”

    “四额驸乞病归藩,五额驸因病告退,也不知今年犯了那路太岁,个道,“你辛苦一趟,赐惠亲王、四额驸、五额驸、八公主、九公主莲藕各一节,统共得了二十四节,连同开园的两节,如今再没有了!物不患寡而患不均,你去送赏,不可声张,免得多添是非。”

    “臣弟明白!”奕诒打千儿跪安,“臣弟告退!”

    周塽略感忧心:“主子,圣母皇太后那儿——”

    钮祜禄氏面无表情:“无妨!”

    皇叔郡王在后宫误杀了一个太监,这种事儿自来是可大可小的,奕诒自己去请了罪,皇太后也进行了一定处分,谁又闲的没事儿敢为一个内监出头做主?便是牛太监的干爹安德海,顶多也就把这笔账往心里记一记而已。

    半夜更深,陈玉成凝望镜中影像低声问道:“西太后乐意听京戏,储秀宫常有戏子出没,臣想知道自己与他们比较有什么不同之处。”

    牛太监倒没有冤枉慈安皇太后,咸丰帝除服未久,陈玉成近水楼台先得月变成了钟粹宫的入幕之宾,一个是青年孀居、更深寂寞的皇太后,一个是血气正盛、情根深种的归义伯,二人干柴烈火、一蹴而就,因陈玉成是内廷近侍,值宿禁中使职当然,进出东宫异常便宜,纵然时常召幸,并未惊动外人,便是‘常在河边走、湿掉一回鞋’,教钟郡王一枪打出,也没有不要命的宫人再敢捕风捉影、妄加非议。

    镜中的钮祜禄氏梳理青丝淡淡一笑:“床上献媚、床下练兵——你练的是军阵上的兵,他们练的是戏台内的兵,我没有瞧出不同之处,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区别的地方。”

    陈玉成并不生气:“臣倒觉得先帝太不惜福,有您这样的娇妻美眷,他何必再去沾惹旁的女人呢?”

    钮祜禄氏冷声一笑:“你们男人,有几个能做到从一而终?他若惜福,也不能年纪轻轻断送性命。”

    “您——”陈玉成略感惊讶,“他对您不是很好么?还有——您现在这样操劳,难道不是为了给先帝雪耻报恨?”

    “他对我不错,否则我不能有现在的地位,为他雪耻报恨也是真的,但这并不说明他值得我孀居终生。”钮祜禄氏垂首苦笑,“他在三十出头的年纪驾崩,你知道是什么缘故吗?京城失陷、圆明园被抢都是引线,真正的病根却应在了纵欲过度四个字上,在病逝之前,我眼睁睁看着他靠整碗整碗的鹿血续命——这就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守孝三年全了十载夫妻情义,赶走洋人是我对他厚赐钮祜禄氏一门的报答,养育皇帝成为一代明君便尽到了身为大清皇后的职责,至于旁的,我似乎是不必委屈自己的。”

    陈玉成失神良久方才说道:“您的话很有道理,难怪早先愿意高抬贵手放过西太后。”

    圣母皇太后的千秋刚过,储秀宫传来那拉氏染恙的消息,钮祜禄氏带了载淳前去探病,将与优伶亲热的那拉氏抓了一个现形,九岁的同治小皇帝大发雷霆,要把戏子凌迟处死、满门抄斩,钮祜禄并不同意,连哄带劝的领走了儿子,过后也不曾对储秀宫的丑闻有所处分,那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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