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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穿书]》 18、是否相爱(第1/2页)
    翌日,雨霖山。
    温柔的秋光从木质镂窗外洒漏下来,不远处鸣鸟高飞,风声轻微。
    沈浮桥觉得怀里有些热,抬手摸了摸,却被长发给缠住了。
    他睫毛轻轻地颤了下,惺忪着睁开了眼。掀开被子,宁逾的脸埋在他胸前,双手抓着他的内衫襟口,好看的眉头舒展着,薄唇轻抿,脸颊因为熟睡而微微透着绯色。
    “……”
    他又睡着了。
    还和宁逾睡到了一张床上……离得这么近。
    沈浮桥潜意识里还残存着半分昨夜渺远的歌声,似乎在哪里听过,很好听,如果是这把嗓子唱出来……也不奇怪。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宁逾突出的喉结上,那枚精致小巧的软骨比羊脂玉还要漂亮,很脆弱,一捏就会碎的样子。
    宁逾他……会唱歌吗?
    沈浮桥靠得近了,才发现这鲛人的呼吸确实是很微弱的,应当是天生就不需要太多氧气就能活。他听感在变弱,离这么近都只是听得隐约,唯有从襟口滑进去的热气和手里的温度,昭示着这个人的鲜活存在。
    “哥哥,我好看吗?”
    宁逾冷不丁出声,嗓音微哑,但已然是毫无睡意。
    沈浮桥若无其事地撤开手:“我怎么睡着了?”
    “哥哥为什么会睡着……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哥哥肚子里的蛔虫,莫非哥哥觉得是我把你打晕放在床上的?”
    宁逾半眯着蓝色的双眸,在沈浮桥身上不着痕迹地蹭了几下,沈浮桥垂眸看下去,只能看见一个可爱的发旋。
    “……别胡闹。”沈浮桥一大早上就被蹭得心浮气躁,呼吸明显乱了几拍,却不好说是宁逾有意为之。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在这时候有什么反应都不奇怪。
    沈浮桥匆忙起身的样子几乎称得上是落荒而逃,他背对着宁逾穿衣衫,背后却幽幽响起宁逾微冷的语调。
    “用我时抱我如温香软玉,厌我时便弃我如残羹冷炙,哥哥,好生无情。”
    沈浮桥被一顶渣男的大帽子给扣死了,愣在原地简直哭笑不得。外衫是穿好了,但某些反应依旧明显,又懒得跟这傻鱼说扯不清,索性不加反驳,径直出了卧室门。
    宁逾还想说点什么,又想起夜里阮白的提醒,忿忿然闭了嘴,只朝着沈浮桥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声。
    沈浮桥一边走一边叹气,大清晨的冲了个冷水澡。此时的山泉已经颇有冰冷刺骨的势头了,更何况沈浮桥病入膏肓,身体本来就虚弱,寒气一入体,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衰颓了下去。
    他抱着换下来的衣服闷闷地咳,一个呼吸没有换上,便控制不住地变得剧烈,喉间居然漫延上一股浓重的腥甜。
    是血。
    沈浮桥艰难地咽下那股血锈味,略微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望眼便看见了不远处的宁逾。
    面色阴云密布,难看至极……是自己的咳嗽声吵到他了吗?
    他正要开口说话,宁逾就沉着脸走了过来,圆润粉白的指甲变得狰狞而尖锐,狠狠刺破了自己的后颈。
    沈浮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冲着他哑声吼道:“宁逾?!你疯了吗!”
    “你才疯了!大早上的洗冷水澡你是不是有病?!”宁逾不甘示弱地吼回来,眼圈却倏然红了,“沈浮桥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你死了谁来还我?”
    他哽咽了一下,话风一转,语气软了下来。
    “但是我现在就可以原谅你。哥哥,你听话一点,把血舔掉,你舔干净昨天晚上的事就一笔勾销,我再也不闹了……我再也不闹了,好不好?”
    沈浮桥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是看着宁逾鲜血直流的后颈,太阳穴便突突地跳:“宁逾,你发什么神经?!”
    他想去暗格里拿自制的止血绷带和白纱布,没留意便被宁逾扯住了手腕。宁逾体格小,但手上的力道一点都不弱,直直地拉住沈浮桥不让他走。
    “哥哥,我的血很珍贵的,别人求都求不到。现在算我求你行吗?我伤口刺得不深,你亲自舔舐和用止血绷带效果差不多,还不浪费,到底有什么不好?”
    “还是说哥哥有什么难言之隐,连我的后颈都不敢靠近——”
    没等宁逾说完,沈浮桥便抬手掐住了他的下颔,将他猛地扯进了怀里。随后他便埋首在宁逾的颈间,拨开他如藻的长发,从蜿蜒着血液的棘突开始,有些粗暴地向上舔/吸。
    “嗯……”宁逾被弄得有些疼,却只是闷闷地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攥着沈浮桥的衣袖,小声小声地抽着气。
    伤口确实不深,看着可怕而已,再加上鲛人出色的自愈能力,没过多久便被舔得起了薄薄的一层痂,疼痛逐渐被酥痒替代,沈浮桥听宁逾的喘息变了调,便立刻撤开了身。
    “疼吗?”
    宁逾对着沈浮桥下意识想说疼,却发现他眼神有些阴郁,不太对劲的样子,语气也很奇怪,跟平日里和煦温柔的声线大不相同。
    宁逾背脊莫名有点发凉:“不、不疼。”
    怪不得前世自己的智囊团都说清理海底古老族系世家,在长老们的配偶身上花些心思就行。自己当时没有采纳这个意见,大抵是走了弯路。
    也许鲛人族祖传的惧内吧。
    “不疼?”沈浮桥轻声重复了一遍,微微沾血的唇间溢出一声嗤笑,“宁逾,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吗?”
    “……”
    “还是说你就有这方面的癖好,恋痛?”
    宁逾眼睛都瞪大了:“你、你说什么呢?”
    沈浮桥放开宁逾的后颈,深黑的眸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他蹙眉盯了宁逾好一会儿,最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宁逾的血是甜的,很甜。
    他能感觉到那些血液在身体里化成某种特殊的源力,苦苦支撑着他油尽灯枯的躯体。
    确实差不了多少……都是浪费。
    “哥哥。”
    沈浮桥快被宁逾逼疯了。
    但宁逾没有再开口。
    沈浮桥一步步往外走,内心几乎是纠结到痛如刀绞,最后还是没忍住扶了扶手边的门框,匆匆地往后暼了一眼。
    只见宁逾无声地立在原地,眼圈红红的,唇向下紧抿着,望过来的眼神有点可怜,还有点委屈。
    他腿疼……
    妈的。
    沈浮桥第一次产生了想爆粗口的欲望。
    他沉着脸折返,把宁逾抱进了卧室,毫无温情地扔进柔软的缎被间。
    宁逾轻声开口:“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沈浮桥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心脏不自觉地刺痛了一瞬。
    他是出于好意,他有什么错……
    反倒是自己,废人一个,还冲他发脾气。
    确实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宁逾。”沈浮桥喉间哽了哽,声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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