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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穿书]》 10、山中恶妖(第1/2页)
    原来鲛人的眼泪真的可以变成珍珠……
    不过一块糕点而已,至于吗?
    “有这么难吃吗?”沈浮桥脑袋有些发懵,试图从宁逾手中拿走红枣糖糕,“不好吃别吃了,哭得这么伤心,跟我虐待了你似的。”
    宁逾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朝自己扯了一把,顺势扑到沈浮桥怀里,下巴垫上沈浮桥的肩窝。
    “笨蛋……”
    圆润的珍珠还在大大小小地掉,满地噼里啪啦地到处滚弹,宁逾咬着唇重重哽咽,鸦睫和脸颊一片潮湿。
    沈浮桥被骂得莫名其妙:“我哪里又惹你了吗,小祖宗?我今天很累,不要没事找事。”
    宁逾抱着他的脖子不说话,只是无声无息地流眼泪,不时抽噎一下,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发抖。
    “浮桥……”
    沈浮桥真心实意地被麻了一下。
    叫全名还好说,毕竟两人也算是有些红尘缘分,叫哥哥也还能忍,毕竟宁逾这张脸和身形显年轻,自己看起来确实要大他几岁。
    但这么哭着,软软湿湿地叫浮桥……
    不太好吧?
    沈浮桥蹙了蹙眉,正要把人推开好好把话说清楚,告诉他作为男子汉不能这样,怀中的鲛人却突然闷闷地哼了一声。
    一阵白雾散去,抱在颈间的胳膊便短了一大截,原本缠好的绷带全散开了,如今挂在他脖子上的,是一条白团子蓝尾巴小鲛人。
    “……”
    沈浮桥内心的叹息远远超越了惊吓。
    这傻鱼变小了,意味着他又将在自己这儿多吃一段时间的软饭,意味着自己极其有限的余生里将会多受一段时间的折磨。
    沈浮桥仰望横梁,不觉有些心累。
    “……哥哥?”
    宁逾也有些懵。
    应当是昨夜唱海眠曲消耗了太多精力,方才泪化鲛珠又折损不少,身体自动触发防护机制,化成幼年形态减轻负担。
    “我只想问一句。”沈浮桥温和的面具早就挂不住了,此刻面无表情,活像宁逾欠了他一笔巨债似的,“你小时候饭量也大吗?”
    宁逾抬了抬身体,努力抱紧沈浮桥,生怕被他弃养似的,稚嫩的嗓音透着些哭后的沙哑:“我只是外形变小了而已,哥哥便不想要我了吗?”
    沈浮桥很惆怅,今天除了睡了个好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都没有。
    果然幸运需要用不幸来偿还。
    “……没有说不要你。”沈浮桥向来认命,此刻也只是腹诽了片刻,很快便接受了现实,“你能先回水里吗?”
    宁逾点了点头,随后就被放进了浴桶里,此时他的尾巴终于能在这一处狭小的空间灵活摆动,他扒着桶沿,长发遮住上半身。
    那双湖蓝色的眸子显得更大了,刚刚哭过还泛着红,水灵灵地一眨一眨。
    沈浮桥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对着这样的宁逾说不出重话。
    “……你多吃些东西能变回来吗?”
    宁逾手里还捏着半块红枣糖糕,闻言愣了愣,麻木地将其喂进口中,塞得有些重,吞咽的时候被噎住了。
    沈浮桥连忙托住他的身体,急急给他拍背:“你没事儿吧?!”
    体形变小了,智商也退化了吗?
    宁逾咳了一会儿,才轻轻靠在沈浮桥怀里,委屈哽咽道:“哥哥不喜欢我这个样子,我想变回去……我好没用……”
    别啊!你是主角!谁没用都不许你没用!
    “你又想哪儿去了?”沈浮桥无奈扶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现在很好,很……可爱,变回去是迟早的事,不用太着急。”
    毕竟这点光环你应该还是有的。
    宁逾闻言亮了亮眼睛:“那哥哥的意思是喜欢我吗?”
    沈浮桥不答。
    答案却显而易见。
    宁逾叹了声气,闷闷问:“那哥哥会养我直到我变回来吗?”
    “……”沈浮桥怕再沉默,这小傻鱼会又哭出来,于是缓了缓声音,低低答应,“那便说好了,等你变回去,就回到海里。”
    宁逾抿紧了唇线,湖蓝色的大眼睛意味不明地眨了眨,被如藻红发遮去一半,有些看不清晰。
    …
    安抚好宁逾,沈浮桥便出门砍了根竹子,不太熟练地处理成了条状,简单地围了一个圈。
    因为没有手套,手心被割裂了好几处,好在沈浮桥病到痛觉的敏锐度都下降了不少,倒也没觉得有多疼。
    他将鸡崽和鹌鹑倒进圈里,这时候山间青草尚还葱郁,足够它们食用,倒不用多加操心。
    随后他又将买来的蔬菜种子撒进了菜畦,想起这两天的异状,抱着些试探的心情种了好几株药材。
    一夜成熟么……
    包括那个疑似兔妖的来客,浴桶里落泪成珠又突然变小的鲛人……这个世界要素未免太多了些。
    但直到夜里,他才发现,那番感叹实在是说早了几个时辰。
    他照例是睡不着,坐在落窗边想一些事情。
    窗外却忽然起了很大一阵山风,将木屋四周的篝火猛地吹灭了。树叶簌簌地掉,林间穿来一声似真非真的低吟,空气倏然冷了下来。
    紧接着月色便隐了下去,一团巨大的黑雾笼罩了天空,乌鸦惨叫着划过,草丛间像是有什么东西爬过。
    沈浮桥从来就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意外穿书加上这几日重重变故,他对这些东西的态度变得有些麻木。
    但他惜命,并没有贸然出声,或者探身察看。
    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某种蛇类冰冷滑腻的穿行,又夹杂着一轻一重一虚一实的脚步声,诡异极了。
    沈浮桥伸手握住了腰间的匕首,尽量放缓呼吸,眼神凝聚在窗棂。
    直到一阵黑雾在窗口涌现,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嘶鸣,沈浮桥精准地将匕首猛刺了出去,趁它痛嚎微散的一瞬间关窗翻身跳下落台。
    然而那黑雾在慢慢浸透窗户……
    “哥哥!”
    盥洗室发出一声清脆的童音,沈浮桥脑袋一嗡,担心宁逾遇上麻烦,顾不上此刻情况危急,便脱口应了声。
    但他定睛一看,黑雾却不知不觉间消退了。
    沈浮桥怔了怔,心头大惊,连忙朝盥洗室奔去,先看见宁逾完好无损地待在浴桶里,又谨慎地察看了一遍窗户的情况,见没有黑雾才陡然松了口气。
    宁逾见他过来,便抬手要抱。
    沈浮桥不喜抱人,但此刻却有种劫后余生的心悸,见宁逾抬手,便上前抱起了他。
    “你方才看见什么了吗?”沈浮桥轻拍宁逾的背。
    宁逾没看见,但听见了。
    沈浮桥遇上了危险。
    “哥哥。”宁逾垂眸,眼神隐在夜色里,显得有些晦涩,“我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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