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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外室他上位了》正文 79、五月廿九(第1/2页)
泾川县毗邻京城,是往来进出的要塞之?地。
郭松又是圣上近臣,郭夫人陪伴在他身旁,自是见过不少达官贵人。
今春六银山地裂,就连御辇也是迎过。
只是瞧见眼前这小姑娘,却只觉得异常亲近。
弯弯的眉眼好看?,樱桃小口也瞧着舒心,何况她?又是君浩的媳妇,手上还戴着君浩自小跟在身上的玉珏。
郭夫人愈发的把常娆看?做自家的孩子,把人领进正堂,直拉住手称赞。
常娆脸上挂着红晕,跟寻常人家的新妇一般,撇过脸掩面而羞。
心中直道:后宅的赞誉美言,可比生意场上的阿谀奉承要夸张多了。
“也是君浩那孩子有福气,讨了个这么漂亮的夫人,先前他说自己入赘,我家那老头还瘪嘴不乐意。”郭夫人说到畅快之?处,也随性?不少,“要我说,找个这么好看?的夫人,就是……”
常娆抿唇道:“婶婶,我嫁过人。”
萧君浩固然不会跟别?人明说他们?之?间的关系。
然而,他不说,郭松未必会不知道。
郭松虽是个京郊的小小县令,但?天子近臣四个大字,可是真金白银的大字招牌。
与其等下进去,叫人家当众落了脸面,倒不如现在把话挑开了讲。
郭夫人“……”
常娆面上做难过神色,拿帕子捂着嘴:“本就是利益往来的情分,那人却宠妾灭妻,到最后,也只能落个一拍两散的局面。”
她?说的话真真假假,实话里头半掺了谎言。
利益往来是真,宠妾灭妻也是真,就连以?后的结局一拍两散,也能成真,只是她?言语间把时候稍稍提早了些。
郭夫人终究是妇道人家,又托了萧君浩的福,他在亲近之?人跟前,从来不曾说过一句常娆的不是。
赞誉的话听得多了,郭夫人待常娆的态度,自然是多些偏颇。
她?听常娆音色减弱,怜爱的把人揽在怀里:“好孩子,你受委屈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啊……”
常娆沾了沾红红的眼眶,掩下戚戚之?色,又道:“听君浩说,叔父自今年入秋起,就身子不适,初冬又落了一场大雪,遭了些风寒,更?是病情加重,竟大有咳嗽不止的症状?”
见她?提起郭松的病情,郭夫人脸上的笑颜也消失殆尽。
新愁添上旧怅,眉间拢起高高的川字。
若是旁人在她?跟前念叨郭松的身子状态,她?定是只字不提。
官场人心险恶,隔着肚皮,谁跟谁好了吵了,都是瞧不准的事。
只是,眼前这姑娘是君浩的媳妇,她?只当是自家的半个女儿,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没了遮掩。
“叫外人听去,倒像是我抱怨编排似的,但?老头子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他又是个要强的性?子。”说到这里,郭夫人又噤声止言。
郭松直接听命于圣上,他要强的事由也是圣上的意思。
再往下说,就是不该听的话了。
常娆拿了新帕子替她?拭泪:“这倒是怪我不好了,跟婶婶说会儿亲近话,就惹得您伤心难过。”
她?冲外面招了招手,才?对郭夫人道:“我也是听君浩提起,才?知道家里的事情。婶婶也别?怪我自作主?张,我娘家是岭南做小买卖的人家,养了几个有些本事的大夫,今日过来,一为给?婶婶见礼,说些本家的话。”
她?见秋燕领了大夫过来,指着门?外给?郭夫人看?:“二来,也是领着他们?过来,瞧瞧叔父的病,或是滋补调养,或是延年开方,总这么温吞的吊着,也不是个事儿。”
泾川县县衙门?地方不大,也就是正经九品府衙的规制,正堂跟后面的主?房间隔不远,隔着风,她?都能听见后面不住的传来咳嗽声。
郭夫人教她?一来二去的哄了一番,早就把常娆当做了自己人,客套两句,也就领着人去了后面。
郭松在屋里捂着棉被,好不容易聚了热气,才?觉得喉咙眼儿里舒坦了些。
听见开门?声,他喑哑着嗓子道:“就说是不打?紧的事情,我俸禄又不丰厚,那银子你还要留着日后傍身,何苦都糟蹋在这上头呢。”
他这辈子以?命侍君,便是病及至此,也敢自言无愧于人。
只是他这夫人,跟了他一辈子,也苦了一辈子。
年少时,因?供他念书科举,丢了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孤身无依,等自己撒手而去,她?就更?没有着落了。
“叔父这话可就客套了。”
回?应他的不是熟悉的厉声,只见门?外映进一抹正红,一个身量不高的年轻女子,迈步进来。
笑吟吟的朝他福礼。
郭松原是在罗汉床上裹的严实,只露了两个眼睛出来,瞧见生人,忙看?向一旁的郭夫人。
郭夫人道:“这是君浩他媳妇。”
郭松脸上的笑意顿住,声音也沉冷下来:“常姑娘来的不巧,君浩不在,您请回?吧。”
果然,他知道自己自己的底细,怕是也知道自己叫萧君浩做外室的事情了。
常娆讪笑出声,只当听不见他话里的不满:“秋燕,把大夫请进来。”
两个长?衫的老大夫鱼贯入内,进了屋,跟着就往郭松跟前去。
“哼,咳咳……不劳常姑娘费心。”郭松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不满,眼神厌恶道:“你先是与沈家结亲,又……咳咳……”
“老爷子!”郭夫人当他要提常娆嫁过人得事情,拧着眉凑近郭松的跟前。
一手从背后给?他摩挲顺气,一手捏住他的咯吱窝,使了力气的拧住,压低了声音咬牙警告。
“你是哪块儿风水出土的老古董,嫁过人又怎样?年轻人自己过得舒坦,要你一糟老头子多管闲事?”
郭松在政事上固执顽固,但?上了年纪加上久病生愧,越发的对郭夫人有所妥协。
“你不知道,她?……”郭松戛然止声,他怎么也说不出,萧君浩去给?这妇人做外室的话来。
惊世骇俗!违背礼法!
他气的急火都涌了上来。
“嗯?”郭夫人咬着牙,手下力道更?大,“你好生叫大夫给?你看?病,不会说话,就少说些,也歇歇喉咙!”
老两口对峙稍许,终是西风压到了东风。
郭松眼底的火气消散,叹了口气:“罢罢罢,随你们?去吧。”
郭夫人拉过他的手,伸给?大夫号脉。
两个大夫都镇了一番,起身去外间讨论方子,郭夫人心里挂着郭松的病情,也跟了出去。
里间只有常娆领了一众丫鬟,郭松仍独坐在罗汉床上。
常娆拨弄着手上那枚萧君浩送的玉珏,她?朝前两步,离的郭松近些。
“起先收到这玉的时候,我还没放在心里,但?瞧您这儿的态度,我倒是知道了些东西。”
“哼。”郭松别?过脸去,不愿跟她?说话。
他自持正人君子,此女子行事荒唐,为君子之?大不耻。
“您也别?气,他虽说是我一门?外室,但?金银粮财,我可是一样也没亏待于他。”常娆眼睑轻抬,细查着郭松面上的神色。
又继续揣测道:“就连今儿他北上,我也宁肯得罪下那姓邵的,把人手给?了他。您还瞧不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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