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 sea: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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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海升把单车停在树边,然后慢慢地朝大海走去。
    五月的海边太阳还没有那么热烈,吹着海风只觉得温度里透着温柔。
    徐海升闭上了眼睛,其他的感官得以放大。脚底细沙柔软,皮肤和风吻别的热,耳边海浪声响,人们在欢笑。
    于是他坐在了树下的一片阴凉,树影斑驳落在他清秀的脸上,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的落寞。
    今天是他的生日。
    海鸟纷飞,鱼跃卷浪,人心中总是抱有向往,不满足才是活下去的缘由。
    正当徐海升准备给对方发信息的时候,消息提醒突然响了。
    你好。
    徐海升喜欢你好,虽然这是再平常不过的问候,但它是嗨,哈喽之类的打招呼完全无法比拟的。
    你好。
    他说,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坐在树下,穿着衬衫的男生。
    徐海升回头看去,就见一个人对他挥了挥手。
    他问,介意和我聊会天吗?
    徐海升说好。
    然后他看见男人走过来,干净的短发,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显着金色。身姿挺拔,白色的衬衣纷飞,脚步坚实有力,踏光走来。
    可能也没有这么炫酷,但在那瞬间徐海升的眼中,就仿佛是叠了一层特效般。他分不清一见钟情的喜欢,但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男人坐到他的身边,兴许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便对着徐海升笑。他笑起来眼角向下弯着,刚毅的脸上露出几分憨厚来,那是一种有着压迫力却又让人有安心的长相,透着安全感和可以依靠。
    “陈暮。”
    徐海升对上男人的眼睛,阳光下浅褐色的瞳孔像深邃的琥珀。
    “徐海升。”
    那海滩上熙来攘往,孩童赤脚拿着挖沙的玩具,父母跟在后面缓缓地走。有小情侣拉着手,奔着向涌来的海浪。沙砾随着海水与光交错着闪耀,和海面上波光映得眼前一片金黄。
    “你从哪里来?”陈暮解开两颗衬衫的扣子,伸手撑着地面向后仰去,喉结轻轻地滑动,徐海升看着他脖颈上的颈阔肌入了迷。
    意识到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徐海升才开口,说是从南方。
    陈暮看着徐海升装作平静的脸,笑了,忍不住轻轻地捏了捏。
    徐海升耳朵一红,低下头别开了脸。
    “吃樱桃么?”陈暮见路边挑着的担子里红润饱满的樱桃,不等青年回应,就起身买了一袋回来。
    徐海升喜欢吃樱桃,可能看樱桃的目光就暴露了。
    “我要真等你回答,那你是不是会说不要。”陈暮递给徐海升一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住了,“是不是应该给你洗一洗?我们在部队上糙惯了。”
    “没事。”徐海升说着接过樱桃,放进嘴里。
    很甜。
    陈暮看青年微微仰着头,露出洁白的脖子,嘴角的汁水显得莫名的红艳,像是落日余晖或火星点点,映得他胸口一阵炽热。
    “你是在部队上的?”
    陈暮看着不远处的海,点了点头,那一片是中国的海疆,对面就是韩国。
    “不过我也要走了。”徐海升在男人的眼中看到了丝难过,不过一瞬间就被隐去了,留下在眼底的一块红斑。
    徐海升沉默了片刻,还是问怎么了。然后见男人笑着摆了摆手说,“身体不行了呗。”
    三两句的闲谈也让时间过去了不久,陈暮起身说,“走吧,我们先去吃饭。我晚上不能在外面过夜的。”
    徐海升跟在男人的身后,踩在他走过的脚印上,身后是艳艳红日,和他一直热爱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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