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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师尊他柔弱不能自理》 第二十一章(第1/2页)
“我要走了。”北染抱着剑，立于他身后。
“嗯。”观南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连眼都没抬。
“你……没什么想同我说的么？”
北染站了许久，观南却似坐定了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林间起了风，不知道哪处的灵兽在山林间奔走，惊起了一群飞鸟。
树叶窸窣声，灵兽的叫声并上那鸟鸣，如此的刺耳。
“你若不说，我却是有话要讲。”北染想了许久，狠下心来。
他清了清嗓子，颇为郑重的说道：“你说缘起，便是缘起，你说缘散，便是缘散。可我必得叫你知道，缘分这种东西从来不是一个人说的算。你觉着的缘散，在我看来才是缘起。佛说，若无相欠，何来相见。你欠我的，我欠你的，都没还清楚，缘分哪能散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用着极轻的声音似是自言自语：“我只怨自己没多欠你一些，也没让你多欠我一些。若是这样，我们必能纠缠更久。到那时候，也许我再努力些，你便会知道我多希望同你的缘分一辈子也不要散。”
他看见观南僵硬的动了动，随即传来他那带着些许隐忍的声音：“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和合，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北染，等你再大一些，你便会明白你现在所执着的一切，不过是虚妄罢了。”
“原来，你也知道我执着的是什么。”北染耸了耸肩，竟是被气笑了。“所以从来不是什么狗屁缘分，只是你压根没看上我罢了。”
“天色不早了，早些下山。”观南坐的岿然不动，仿佛完全不在意北染的抓狂。
北染冷笑数声，便走了，再未停留。
观南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直到北染走了之后许久，他才缓缓抬手，拭去，脸颊上那滴晶莹的泪珠。
他看着指尖的湿痕，苦笑。
他本意只是想看着北染过一段平静的日子。可他们总是在不该相见的时候相见，在不该相爱的时候相爱。也真的是，天命如此……
他也说不好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
爱这种东西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斗转星移，沧海桑田，身份变换。北染忘了前世种种，却依然会毫不犹豫的爱上他，处处撩拨，所行之事倒是颇有几分前世的影子。
可惜，没有时间了。
观南缓缓起身，已然换上了一身利落的衣裳。他抬头看了看北方天空，越来越浓重的魔气，似是黑云压城，叫人瞧了不寒而栗。漫天的黑云尽数向着朱厌山的方向聚拢。
他不知晓如今的赤嵘是什么样的光景，可瞧着这铺面而来的魔气，只怕赤嵘已然复生。赤嵘此人最是记仇，醒来第一件事定是找北染寻仇。看着这衔月楼禁地之中时不时被魔所伤的灵兽，想来北染行踪早就暴露。
此间一战，比不可少。这些时日，他在这山间各处设了法阵，赤嵘若来，必会落入圈套。这些法阵各个都以他的血脉筋骨为阵眼，同当年北染的血契一样，一旦入阵，便是生死相连。
“墨染!”
地动山摇，自朱厌山后山之中一道金光闪过。一柄通体乌黑的长剑应着观南的召唤而来，带着呼啸的剑气。
那是他万余年前的兵器，通体由乌金打造。自打北染走后，他隐居于朱厌山，这柄神兵也被他随手封印在了朱厌山之中。如今兵器感应到了主人的召唤，呼啸着从山中而来，带着凌冽的杀气。
他轻柔的抚了抚墨染的剑身，墨染随即发出铮铮的剑鸣。似是在回应主人。
“走吧。”他说道。
御剑而上，立于朱厌山上空，越往上越觉得铺天盖地的魔气迎面
而来。
那团黑雾瞬时间便将他团团包围，不见天日。于黑雾之中隐约显出个人形来，夹杂着叫人透不上气的血腥。不仅仅是魔气，观南略略皱眉，在这团黑雾之中，分明还有无数的怨念和绝望。
那人周身掩于黑雾之中，观南瞧不分明。身上的寒毒受魔气侵扰，如今叫嚣着喷涌而出，观南不得已只得将大半的精力用于压制寒毒。
“赤嵘？”他厉声问到。
黑影之中的人形却也不应答，只是发出桀桀的笑声。笑声阴森恐怖，叫人听了不寒而栗
手上的墨染剑不愧为万年的神兵，感受到了四周的魔气，如今已然躁动不安，发出铮铮的悲鸣。
观南一松手，墨染便再也按耐不住杀意，化出无数虚影在这黑雾之中盘旋。四射的金光驱散了不少魔气。他终于看清了那掩在层层黑雾之中的人形。纵使他活了数十万年，也觉恐怖如斯。
这根本不算是个人，而是一团碎肉。一团断臂残肢拼凑出来的人形，无数的残肢，碎肉狰狞的纠缠在一起，带着铺面而来的魔气和血腥。这个怪物每动一下，便会有许多的肉渣掉落。
墨染呼啸着在它身边盘旋，最后直直刺进它的胸腔。这怪物却似感觉不到疼痛，可胸腔之中却被墨染剑刺穿，碎肉混着血污以及一些黄褐色的脓液四下散落。从他的胸腔之中，传来无数尖锐的嘶吼，像是有数万人在撕心裂肺的尖叫。
那是灵魂碎裂时的声音。
观南突然明白过来，这具身体只怕根本不是它的身体。北染有他的神魂相护得以入轮回，可赤嵘不能。他许是早就醒了，苟延残喘于世间，只得靠着生食灵魂。这具看着让人作呕的躯体，便是被他吃了的生灵拼凑而成。
墨染呼啸着回到观南身侧，那怪物的胸腔留下了一个明晃晃的空洞。可他浑然不觉。那个勉强被称为脑袋的部分，在看到观南时僵硬的扭动了一下。
他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的笑声。
当年尚能与战神一战的魔族尊者，万年之后竟沦落至此。
观南嗤笑，伸手握住了身侧的墨染剑，结了个法阵。不过是寻常的法阵罢了，却把眼前这个怪物困的严严实实。它便在法阵之中无头苍蝇般的四处乱撞，掉下来一地碎肉残肢，让人不由地作呕。
观南觉着有些奇怪，这赤嵘似是半分术法也不会，全凭着一腔蛮力。
“怎么会？”他喃喃自语。
轰的一声，法阵破了。它靠着蛮力撞开了法阵。一条胳膊直直的从身子上掉了下来。它有些茫然的看着那条粘连着无数碎肉的“胳膊”掉下，随即又是一阵桀桀的笑。
它狰狞的抽搐了一下，浑身都碎肉开始缓慢的蠕动，最后自那“胳膊”的断口处，又长出来一条崭新的胳膊来。连带胸口被墨染刺出的大洞也被再一次的补上。
那个瞧着狰狞不已的脑袋僵硬的转动了一下，原该是眼睛的区域留下的是两个漆黑的空洞，这会儿正对着观南。它的下颌咯吱咯吱的响了，随后从腹腔发出低沉且含糊不清的字句，一边说话，一边还有无数的碎肉从脸颊上往下掉。
观南这才听清，那含糊不清的语句说的是什么
“战神，神识，交出来！”
观南举着的剑突然一顿，心下生疑。赤嵘要战神的神识做什么？心头疑惑一闪而过
“赤嵘，万年前不周山一战看来你还没长记性。”
“哈哈哈哈哈。主人……”怪物在听到观南的话之后，突然开始长笑，口中念念有词，喊着主人。“主人……啊”
突然凌冽的魔气夹杂着怎么也消散不去的怨念不受控制地在
它身上喷薄而出。观南被这突如其来的魔气晃了神，再清醒时已然置身于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把战神的神识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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