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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师尊他柔弱不能自理》 第十九章(第1/2页)
北染就站在温泉外候着，一步不敢离开。生怕观南再出了什么事。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观南才从里头缓步出来。脸上又有了些许血色，可看着还是虚弱苍白。
他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外袍，衣襟大敞，稍稍一动，衣领之下便是一片春光乍现。北染脸上那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腾的再起。
他难得的行了个端方的礼，口唤师尊。随后垂着眼并不敢再往那处张望。
他越是心虚，便越是将礼数做的周全，殊不知如此看来更是别扭。
观南脸上闪过一丝莫辨的神色，随即又迅速恢复正常。端的是一副清冷淡漠的神情。
“嗯。”观南浅浅应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师尊，你的病？”
“寒疾罢了，无碍。”观南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不再多说。北染却是坐不住了，跟在观南身后喋喋不休。
“什么无碍，你刚才差点就没命了。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怎么就无碍了？可瞧过大夫？我听说慈怀长老于医术之上修为深厚，要不我把他请来……”
观南被烦的厉害，脚步一顿，回头扫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朦胧的水汽，落在北染眼中却是一番别样的意味了。
他悻悻闭了嘴，沉默的跟在观南身后，亦步亦趋。
“你若得闲，便去抄一抄南华真经，不必跟着我。我平日里见你平日里施法气息不稳，多半是基础不好。抄些经书静静心吧。”
观南走入屋子，准备关门。北染忙拦住他，扯出一副谄媚的笑。
“师尊教训的是。”他小心翼翼的端详着观南的神奇“我能在你屋子里抄书么。我保证不胡闹，若是你那寒毒再发作，我也能照应一二……”
北染话音未落，观南已经转身进屋。轻飘飘落下了句：“随你。”
观南的生活大约是真的无趣之至。一间屋子除了桌椅并一张小案以外什么都没有。观南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旁，一手撑着头，另一手举着本书，静默的做了许久。桌子上是一个小小的香炉，袅袅的往外冒着烟。不多时这个屋子里皆是檀香味道。
北染趴在小案边咬着笔头。他是个没耐性的，只抄了一遍经，这字就越发龙飞凤舞。他趴在小案上，时不时拿眼打量一下端坐着的观南。
这五官，这神色，这做派。端的是个清冷俊朗的神仙。不进去了，索性托着脑袋看着观南傻傻发笑。
“静心！”
观南漫不经心的翻了页书，厉声说道。
北染索性将手中的笔一放，肆无忌惮的看着观南。
“师尊，问你桩事呗。”
“何事？”
“你是不是，之前便认识我？”
“没有。”观南的眼自始自终盯着手上的书。
“可今天你昏迷时，分明……”
啪的一声，观南将书重重放下。
“我那时寒毒攻心，睡迷糊了。所言所行，皆非本愿。”观南起身，拢了拢衣服，冷声道“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北染被观南突如其来的冷言冷语弄得一懵。尴尬的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你，找的是谁？”
“早年养了只灵宠，暖和的很。后来弄丢了。大约把你当做了它。”
“灵宠么？”北染自言自语，心底却是一阵莫名的恼意。他苦笑，原来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行了，该问的都问了，回吧。”
北染在原地站了一会，脑海中百
转千回生出个念头来。他是有什么是什么的性子，一向觉得喜欢便就是喜欢。既然笃定自己心悦于观南，便再做不出掩饰自己心意的姿态来。
早年间他便听闻那市集之中的说书先生讲过，烈女怕缠郎。观南这样的，大约也是一样的道理。
他眼珠滴溜一转，生出个主意来。
“不走了。师尊，今夜我替您守着吧。”北染环顾四周，这屋子实在是简单到可以用家徒四壁形容。“我打个坐，调息调息就好，不会扰着您休息的。”
他笑得一脸明媚，眼睛宛如月牙，露出两粒小巧精致的虎牙，看着人畜无害。观南低吟一声。他最是清楚北染，前世他每次心中有所图谋，便是这么副人畜无害的神情。
“随你……”观南并不搭理他。“明日寅时起身修早课。”
自打北染下山惹了一通麻烦之后，观南便一改以往对他那放养的方式，变得格外严苛。要他日日寅时起身，一学便是一日。学的还是些无聊枯燥的经书，北染整日痛苦不已。
幸而教书的是观南，这大约是他唯一的一点慰藉。
自打那一日北染留在了观南房中过夜之后，他便再赖着不走。陆陆续续将床褥都给搬了过来，隐隐有种登堂入室的气势。观南说了他几回，奈何北染的脸皮实在厚，就当没听着。观南渐渐也不再多言，随他去了。
原先那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屋子，因着多了个人变得给外凌乱。北染大咧咧的将他的床铺铺在屋子正中，格外的显眼。边上是横七竖八摊了一地的书外带上一些杂物。换下的外袍也从不见洗，团成一块随手就丢在了角落里。
此刻北染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那方小案旁，捧着本经书。口中念念有词，瞧着是副努力研习的模样，整整半小时也没见他翻过一页。
观南终于看不过眼，把手上的书册重重一放。
“专心些，坐好。”他微微皱眉，厉声说道。“整整五日，一本清净经都没读顺。”
他本是有些恼了，可眼前这人却是浑然不觉。埋在书里的脑袋腾地抬起来，一脸可怜巴巴的神色。
“太难了，我看不懂。”他皱着眉，嘴角那一抹笑意却是怎么也掩不住。“观南，你教教我，我该怎么样才能清净呢。”
他的一双眼死死盯着观南，眼神中泛着光，像是要将他看穿。观南不喜欢这人直白而炽热的目光，总觉得不怎么自在。
他有意识避开北染的目光，垂着眼有些无可奈何。
“修行者贵在修心。心不清，不知欲，不知为，难去躁，心难静。”观南柔声说道。
夜里的屋子，静到了极致。北染托着脑袋，他可以清楚听见观南那清浅沉稳的呼吸。
幽暗灯火之下，观南那双眼如此清明。半阖着，细密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掀动。再往下，是那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棱角分明的唇瓣，微微张合，似是在邀请，在诱惑。
该是多么的甜蜜……
北染只觉着有什么在脑海中轰然炸开，带着他的思绪变得愈发朦胧。
他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唇，那日意乱情迷的清浅一吻，渗入骨血的甜蜜让他食髓知味。他的眼中蒙上一层情欲的阴霾，看着观南的目光变得更为热烈，仿佛是想将眼前人拆骨入腹。
“师尊，不如你来教一教我……”北染的声音因着情欲而变得有些沙哑。
“什么？”观南茫然抬头。北染鲜少这般问他问题，他竟也是有些意外。
“这句话，我瞧不懂。”
“哪句？”
“师尊您过来瞧一瞧。”北染
脸上露出一种难得的求知若渴的神情。观南无奈的叹了叹气，起身走到了北染身侧坐下。
“哪一句？”
北染嘴角上扬，端着书凑到了观南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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