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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师尊他柔弱不能自理》 第五章(第1/1页)
他好像出不去了。
北染沿着原路往外走，不知什么时候屋子外已经结出巨大的结界，像铁壁铜墙一样把这个院子团团围住。
北染把自己学的所有破阵的法术都试了一遍，却都是无济于事。他于阵法之事颇感兴趣，因而也花了不少功夫去钻研。他一向觉着，天下阵法必有破绽，可眼前这个法阵就像是天衣无缝一般。
太阳出来了，阳光穿破云层，洒在这一方小小的院子。北染有些无奈的蹲在院子里对着眼前的阵法发愣。直到此时他才终于相信扶风所言。屋子里那个病病恹恹的人至少在阵法之事上的确颇有造诣。
等到日照中天的时候，里屋传出来些动静。那个男子披着一件外衣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这会儿天光大亮，北染瞧的更加分明。这人的确一副病的不清的模样，一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看着这人，生怕他再像昨晚一样吐一口血然后昏死过去。
“你醒了？”
“嗯。”男子倒也不追问北染的来路，冷冷地应了一声。
北染本就想好了一套说辞，到时就只说自己是误入。可却没想到这人像是并不关心北染从何而来，意欲何为。
他也没管北染，就把他晾在一边。转头去了院角那口水井边打水。瞧着动作是十分熟练，应当是时常干活的。只是，北染觉得他这行为举止和他周身散发的那股清冷孤绝的模样是一点都不搭。
奇怪的人。
那人好像是铁了心不准备搭理北染，就这样晾着他。北染在这院子里被困了五六个时辰，他想了想还是准备主动出击。若是能问道些破阵的线索也是好的。
“嗯，那什么。这位前辈，我昨夜实则是误入此处，如有冒犯实在是不好意思。”他刻意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还难得的行了个礼。
“哦。”那人放下了手中的水桶，转而到角落开始挑拣木柴。北染想着到底是自己有错在先，索性就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等着他忙完手上的活。
终于，那人挑了七八根柴火，又整整齐齐的将他们码在另一边。这才缓缓直起身子。
“前辈，我同你打个商量。我实在是有要事在身，您能不能行个方便。”
那人却是像是全然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往里屋走，过了片刻又端着些东西回来。
“你特么，老子跟你说话你是聋了么。”北染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一向是个火药桶脾气，一点就炸。“是，昨天的事情是老子不对，那老子不是道歉了吗。老子是看了你洗澡，你要不爽老子让你看回来。”
那人像是终于有了些反应，神色复杂的看了北染许久。那双眼中，像是有无数情绪奔涌。过了许久，他才收回眼神，难得的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饿了，先吃饭。”
北染只觉得眼前这人，阴晴不定。
这男子片刻功夫便烧了几道简单的菜肴。他示意北染坐下。
“吃吧，你应当时喜欢的。”
北染抱着手，别过头没好气的说道:“我早已到了炼精化气的境界，无需吃这些凡间五谷杂粮。”
“需不需要吃是一回事，喜不喜欢吃便是另一回事了。”那男子夹了一筷子菜肴放到他碗里：“从前也有个人同你一样，可只尝了一回。便日日闹着要吃呢。”
北染也是觉得奇怪，眼前这男人，虽是嘴角带着笑意，但言语中流淌着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悲伤，叫他透不上气。
鬼使神差的，他尝了一口。味道寡淡到甚至有些难以下咽，可好像，在哪里尝到过这样的味道。他绞尽脑汁想，却是什么也记不起来。
他只觉得这个院子里有古怪，自打到了这里，他便时不时有一些莫名的，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情感出现。
“这位前辈，昨日冒犯实则情非得已，我乃误入……”
“误入？”那男子吃了几口，便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此处是衔月楼后山禁地深处，你如何误入？”
“咳咳……”北染有些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总之，昨日冒犯是我不对。”
“屋外的禁制已解，你若要走，自便。”男子倏然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多谢。”北染抱拳：“敢问前辈名号，我日后定登门赔罪。”
“之前的名字几不大清了，现在他们叫我观南。”
“观南。”北染低声念了念这个名字，突然会心一笑：“如此说来，我们倒是有缘。我叫北染。我们这名字正好凑了一南一北。”
“对了。”北染走了几步却又折返回来：“敢问前辈，您这个阵法叫什么名字。阵眼又在何处。我寻遍了四处，竟是一无所获。”
观南手中的动作一顿，从善如流的回答道：“我便是阵眼。”
“如此。”北染沉吟良久，“难怪，原来是这样。若要破阵，需得杀了你。果然高明。”
北染抬头，却只见观南摇了摇头：“不是杀了我，是让我神魂俱灭，化为齑粉。”
“这又是何故？”
“我用我的地魂入阵，只要这四海八荒，六界三合，还有我一丝神魂，此阵便破不得，阵里的东西便一样也别想出去。”
他说的云淡风轻，北染听着只觉得一股莫名寒意。世间万物皆有三魂七魄。其中三魂，乃为天地人，各有所司，缺一不可。他以地魂入阵，也难怪身体会虚弱至此。
“疯子。”北染只觉得眼前这人疯的不可理喻，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咬着牙愤愤地憋出了这两个字。他声音不大，观南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便疯了？”观南却是露出一抹稍带苦涩的笑意，似是想到什么般喃喃道。“那你必定是没见过更疯的。”
北染本来瞧着这人的阵法造诣如此之高，还疑心这人便是天命石中翠竹二字的所指。但没想到他这般疯魔，便索性不再提这事。他想着，这样的疯子当自己的师父，自己日后的日子必然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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