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 番外 堂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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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孟,真有你的啊。”
    曹鹤阳看着大栅栏商业街上整齐的摊位,一时激动到压不下嘴角,当初孟鹤堂许愿不出三年拿下整条商业街,所有人都觉得他在说笑,都觉得他大言不惭。
    上一年十月份,三年期限到时,鹤门以十家酒楼,三家钱庄,七家粮铺,二十家布庄,各个店面,以及某些商家各处大生意的股份,狠狠的甩了他们一个耳光。
    可孟鹤堂并没有开心,他说他输了,曹鹤阳一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直到今年十月份,孟鹤堂拿下了这条街上,微小到几乎不会让人当回事儿的小店铺,以及街道上的各个摊位,曹鹤阳才知道,原来这才是他说的拿下整条街!
    “今后摊位归属于鹤门,但他们人却不是鹤门的人,我只是给他们地方做生意,不让他们被地头蛇欺负,今后收取摊位费就好了。”
    孟鹤堂吩咐了伙计们一声,曹鹤阳闻言轻笑道:“你这是变相在收保护费?”
    孟鹤堂低头笑了一声,看着整条街,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悠悠的道:“商会与地头蛇来往密切,地头蛇每月都要从他们手里收取保护费,再拿出一些孝敬商会,这是恒古不变的规矩。”
    “鹤门与商会和地头蛇皆不对付,摆摊的百姓不过是想着,给谁交摊位费也是交,给了鹤门也好,总归他们肯定要交摊位费,给谁都是给,给了鹤门没损失,还免了受人欺负,以后在鹤门名义下,不用被地头蛇欺负,也不用看商会脸色。”
    “一年一万大洋,我从商会包下这一条街,我与商会是地主租户的关系,与他们也不过就是地主租户的关系,所以说我这也不算是收保护费。”
    曹鹤阳听着他这番理论,偷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有戳穿他,一个摊位一月租金两块大洋,大栅栏总共上千家摊位,一年租金就赚两万有余,除去每年要给商会的一万大洋,他可还从中捞了一万要多。
    当真是信什么也不能信他奸商孟鹤堂这一张嘴,说得自己清清白白,也不过是暗地里干着地头蛇的勾当,最后还落得两头清,人心利益皆赚了过来,孟鹤堂啊孟鹤堂,真是够黑!
    孟鹤堂静静的看着那些摊位,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如当年第一家店铺开张,不过这次,孟鹤堂毫不犹豫的追了过去。
    “九良!”
    周九良听到声音,慢慢回过身,看着孟鹤堂朝他跑来,轻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亦如曾经一般,淡淡的一声。
    “先生。”
    四目相对,孟鹤堂一时愣在原地,没有人能体会到此刻他心里的激动,他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可他出现了,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看着面前那再熟悉不过的脸,回忆着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聊天的时候,吵架的时候,形影不离的时候,四门分散那天,分别的时候,茫茫人海中,看到他背影的时候…
    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孟鹤堂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泪水从脸庞滑落,滴到了地上。
    快说些什么!快说些什么!
    孟鹤堂回过神,突然有些慌乱,想着要赶紧说些什么才能留住九良,一时勉强的朝他笑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又害怕自己讲不清楚,手在空中胡乱的比划,眼泪顺着扬起的嘴角一滴接着一滴的落,语无伦次又手舞足蹈的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
    “今天,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周九良静静的看着他,极其平淡的回了一句:“来买些药。”
    “哦…这样啊。”孟鹤堂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低着头紧皱起眉,拼命想着还能说些什么:“
    我…我那个…”
    周九良看他吞吞吐吐的也说不出来,轻了一口气,上前一步靠近他,淡淡的道:“先生,你不用费心找话和我说,若想我了,我就在陪你待一会。”
    孟鹤堂静静的看着他,继而微微垂了垂眼眸,沉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时,故作轻松的朝他笑道:“那就干脆陪我喝一杯吧。”
    明月楼,二人曾经最常待的一屋包间里,桌上摆放着七八坛酒,孟鹤堂一直不停的喝,周九良却是一滴未动。
    眼看着孟鹤堂渐渐的不再清醒,双颊泛红,周九良轻叹了口气,夺过他手里的酒坛,皱眉轻声劝道:“先生,你酒量不好,别喝了。”
    孟鹤堂已然喝醉,被他这一拽,没有坐稳,身子一歪倒在了他怀里,周九良伸手揽住他的胳膊,垂眸心疼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孟鹤堂慢慢抬起头,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不再圆滚滚,而是棱角分明的脸,傻傻的呵呵一笑:“其实,我只不过是想借着喝醉的酒劲儿,抱抱你。”
    周九良闻言心头猛地一颤,见孟鹤堂已经醉倒,慢慢伸手揽住他的腿弯,一把横抱起他,把他放到身后的床上,坐到他旁边。
    孟鹤堂闭着眼睛,双颊透着醉红,嘴唇,鼻头也是红红的,尤其那一抹天生的眼尾红,更是勾人摄魄。
    周九良一时有些晃神,慢慢俯下身去,轻吻着他的双唇,慢慢伸手去扯他衬衫的领带,孟鹤堂感觉到什么,突然握住他的手,睫毛轻颤,慢慢睁开眼睛,眼眶微红,半睁着眼静静看他。
    周九良没有放开他的领带,微微皱眉,带着乞求的意味,看着他的眼睛,略微沙哑的声音轻道。
    “先生,我今年已经二十三了,你究竟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孟鹤堂沉默着,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慢慢张开嘴,下巴微颤,哽咽着道。
    “你,已非我良人…”
    周九良浑身猛地一僵,慢慢放开了他的衣服,坐直了身子,低下头沉默了。
    孟鹤堂长叹了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扬声唤来下人,下人站在门口,不敢进屋,应了一声,孟鹤堂紧皱起眉,当着九良的面,吩咐道:“去一趟九门,找人接九良回去。”
    周九良背对着他静坐在床边,闻言冷笑一声,突然起身走到桌旁,举起酒坛,大口大口灌进嘴里。
    孟鹤堂躺在床上,手臂挡住眼睛,没有看他,周九良背对着他,一直喝,一直喝,直到醉倒。
    夜已深了,门突然被踹开,杨九郎大步走进来,一言不发,也没看孟鹤堂一眼,径直走到桌旁,一把扛起已经醉倒的周九良,转身朝门口走去。
    孟鹤堂静静的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听到声音,突然开口,冰冷的语气。
    “杨九郎。”
    杨九郎停下脚步,没有扭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孟鹤堂依旧没动,深吸了一口气,咬牙一字一句的道:“九良在你九门,若是瘦了一斤,我就削你一斤肉来还。”
    杨九郎闻言,扬了扬嘴角:“放心吧,九门好吃好喝亏待不了他。”
    说完便离开了,孟鹤堂听着脚步声渐渐消失,再也忍不住,慢慢侧过身,蜷缩在床上,抱着被子,哭到泣不成声。
    第二天中午时分,孟鹤堂才慢慢睁开眼睛,宿醉让他头疼得要炸开似的,孟鹤堂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坐起来,一抬眼便看到曹鹤阳坐在桌旁,冷着一张脸看他,孟鹤堂微微一愣,继而朝他笑了笑:“四哥,早啊。”
    曹鹤阳视线移到他被扯开一半的领带上,深吸了一口气,皱眉看着他,强忍了四年的话,总算说出口:“你为什么要
    放弃他?你明知九门需要他,九良也是为大局着想才跟了九门,大家都是为了德云社,若换做是你,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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