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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朕佛系养儿》 50、放下一切(第6/8页)
方子,立刻开药。”
众人押解着徐敏齐来写方子,徐敏齐一面给杨兼诊脉,一面提笔在蜜香纸上开始写方子,把脉一次,写下几个药材,随即又把脉一次,又写下几个药材,反反复复的斟酌了好几次,这才写完一张药方,说:“好好好……好了!”
杨兼是郁结于心,加上奔波劳累,又有病根旧伤,一下子积攒在一起迸发出来的病症,因此徐敏齐主要便是给他调理身体,补血补气,养足精元。
徐敏齐写好了方子,准备去熬药,很快退了出去,高长恭为人谨慎的很,把方子递给其他医官,说:“诸位看一看这个方子,可有甚么不妥?”
其他医官反复查看徐敏齐的方子,摆出一副鸡蛋里挑骨头的姿态,只不过他们反复查看了好几遍,竟然都没有找到任何不妥。
“这……这药材原来还可以如此搭配?”
“我怎么没想到……”
“是了是了,这味药材也可以,妙啊!”
高长恭听这些医官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
徐敏齐去煎药,杨广天生多了一副心眼,因此并不放心,也跟着出了营帐,随同徐敏齐前后脚来到膳房,便看到徐敏齐蹲在地上兢兢业业的熬药。
膳夫们都在忙碌着,准备给将士们造饭,徐敏齐进了膳房,根本没人搭理他,只好自己去找锅子和水。他站在膳房里,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开口去问别人锅子和水在哪里,但是他又不敢,来来回回张口好几次,愣是没问出来。
有人从徐敏齐身后路过,“嘭!”一声将药锅放在火上,也没说话,转身便要离开。
徐敏齐回头一看,是一个长相有些“凶神恶煞”的膳夫,身材并不高大,只能说是高挑的类型,面目稍微寡淡了一些,脸色非常阴森,吓得徐敏齐一个激灵。
是哑子。
哑子把药锅放下,便要离开,徐敏齐连忙“哎”了一声,哑子稍微顿了一下,转头冷冷的看着徐敏齐。徐敏齐白生了一副高大的躯壳,吓得又是一个机灵,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的说:“这位……这位兄台,下下下臣看你……你的脸——脸色,应该是有内……内伤旧伤,若——若不立刻医治,恐怕留下……下下病……根……”
哑子凉飕飕的扫了一眼徐敏齐,从头到尾都没说一个字,转身便离开了,继续去帮忙,“砰砰砰”的用菜刀剁着木俎上的吃食。
徐敏齐听到菜刀劈砍木俎的声音,吓得又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多说,只好蹲在地上开始熬药。
杨广站在徐敏齐背后,没有出声,看着徐敏齐熬药,徐敏齐熬药很利索,应该是熟练工种,火候掌握的也刚刚好,熬好一锅之后,把汤药倒出来,回头一看,吓得“嗬!”狠狠抽了一口冷气,说:“小小小、小世子……您您、您怎么在这里?”
徐敏齐完全没发现杨广,杨广把汤药端过来,说:“我送过去便可,有事会叫你。”
徐敏齐低着头,缩着宽阔的肩膀,说:“哦……哦哦。”
杨广本已经要离开了,却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膳房深处,随即说:“那个哑子,身上有内伤?”
徐敏齐顺着杨广的目光看过去,恍然大悟,他所说的哑子是谁,随即点点头,说:“回回回……回小世子,的——的确是有内伤。”
徐敏齐又说:“他……他的手腕上好像还有一处、处……箭……箭伤……”
杨广眯了眯眼目,没有再多说,端着汤药便离开了膳房,往杨兼的营帐而去。
杨兼感觉自己昏昏沉沉,浑身无力,仿佛沉浸在泥沼之中,异常的窒息,每一次吐息都是一种折磨,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折磨了。
即使不吃糖,折磨的痛苦也会席卷而来……
一切都很混沌,杨兼感觉自己已经要沉浸在这种混沌之中,却突然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说……
大兄?
大兄……
大兄在愣甚么神?
是二弟啊,才分别数月,大兄却不识得二弟了么?
杨兼清晰的感觉自己在做梦,如果不是在做梦,又怎么可能梦到二弟杨整呢?
如果不是在做梦,这四周如此昏暗,高大魁梧却异常怕黑的二弟,恐怕早就要喊叫着冲过来了。
杨整站在他的面前,面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抬起手来挠了挠后脑勺,说:“与大兄分别之时,天气还热着,这么一转眼儿,竟然清冷了起来,再过不久,怕是就要寒冷了,大兄身子骨一向不如弟弟硬朗,多穿些衣裳,千万可别害了风寒。”
杨兼张了张口,但是没说出话来。
杨整又笑着说:“晋阳乃是大兄的囊中之物,大兄可千万不要因着不成器的弟亲错过,等到大兄拿下晋阳,天气应该很冷了罢,说不定,还能争取在腊祭之前回到长安,陪一陪咱们阿爷呢。”
杨整注视着杨兼,突然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杨兼的肩膀,说:“大兄如何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三弟还在等着大兄支援,大兄和三弟,都要平平安安才是,往后还要替我这个不孝子,在阿爷跟前尽孝……”
“大兄……”
杨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地从黑暗中挣脱出来,他慢慢睁开眼目,入眼看到的并不是一片黑暗,更加没有杨整憨笑的笑脸,眼前是冷白色的床帐子,单调又肃杀……
“父亲。”
杨兼稍微愣了一会子神儿,便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侧头看过去,原来是便宜儿子杨广。
杨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说:“父亲,用药了。”
杨兼动弹了一下,感觉浑身酸疼,腿和手都有些不得劲儿,杨广搀扶着他慢慢坐起来,把药递过去,杨兼端着药碗的手还有些微微发颤,将苦涩的汤药一口饮尽。
杨广接过空碗,蹙眉沉声说:“父亲如何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大兄如何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
杨广的话莫名与梦境中的梦话重叠了,杨兼稍微了愣了一下,随即眯起眼目,抬起手来揉了揉杨广软软的小头发,沙哑的说:“父父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杨广并不知道杨兼经历了甚么,不过杨兼很是配合治疗,并没有强行执拗,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因着杨兼定阳城门前昏厥的事情传到了和士开的耳朵里,和士开对他们的戒心更是低,十足不屑杨兼,觉得这么多齐军都折在杨兼手中,不过是他们不中用罢了,杨兼也是运气好,没有真凭实学。
和士开笑着说:“甚么狗屁的镇军将军?我看咱们不需要死守定阳了,干脆打开城门杀下去,指不定还能俘虏周贼三万,倒是大功一件!”
唐邕立刻阻止,说:“周人的镇军将军绝非等闲之辈,我军这么多大将都栽在他手中,并非我唐邕一个人不济,将军还请三思啊!”
和士开不以为然,说:“看来唐将军是被周狗给打怕了,怪不得这许多年一直被斛律将军压了头等,竟然助长狗贼的气焰!”
唐邕听他提起斛律光,心中更是不舒坦,谁不知道唐邕和斛律光是“死敌”,都是将军,斛律光做事总是压了唐邕的头等,但如今这事儿八竿子根本打不着。
二人正说话,和士开的亲信进来禀报说:“将军!周狗又来叫阵了!”
“哈哈!”和士开一笑,说:“正合我意!还怕他们不来呢,做了缩头乌龟!真没想到,狗屁的镇军将军不是昏厥了么,这才两日,竟然又来叫阵,好的很呢,这次咱们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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