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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今来思》 第3章老书生(第1/2页)
顾家的这座酒楼名为临沅楼，虽说只有二亩占地，三层雅间的规模，却是临安城最好的酒楼。
一来有名酒春风渡，二来小菜味道极好有水灵的丫鬟伺候，使得稍微有些财富地位的人都会成为这里的常客。
更是传闻城主府的一位仙人曾来此品尝，三杯下肚后化作一道青虹远去，留下四字“此酒甚好”。
望着临沅楼三个金灿灿的大字，顾恒微微一笑便是迈进去。掌柜模样的中年人正在低头摆弄着算盘，余光暼到顾恒走进来，中年男子身躯一震便是笑着起身迎接。
眼前看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的少年，在掌柜心里已是堪比老一辈的人物了。昨日少年拔除家族三老的雷霆手段，他还是有资格知道的，而且少年又是五品武夫，这让他由衷的佩服和敬重。
“早上便听到喜鹊在叫，原来是二少爷您今日到访，在下有失远迎还望二少爷恕罪。”
掌柜恭敬的作揖，脸上却是笑着，显然对眼前的二少爷面识很满意。
“都是顾家之人，不需要这么多礼节，倒是顾掌柜这几年辛苦了，酒楼经营有方，怪不得父亲放心将酒楼交给你。”
顾恒微微一笑道，目光扫去一楼只有零零散散的人，大都是些小富人家的商人和嗜酒的游客。
听到顾恒的赞赏，顾掌柜心花怒放，不由得对顾恒的好感增进了不少。
“二少爷随我去二楼，那里有好酒好菜招待。”说着顾掌柜拍了拍手，随即一个黄衫丫鬟恭敬的小跑过来，模样很是水灵。
“你先去布置一下，记得选一个靠窗子取景上等的位置。”
黄衫少女闻言打量了一下顾恒，见到传闻中的二少爷后小脸微微红润，随即微微欠身恭敬道“奴婢见过二少爷，二少爷可先和掌柜去二楼逛逛，这边很快就好。”
顾恒摸摸脸“果然是我太帅，以后看来要更加低调一些。”
顾掌柜闻言哈哈一笑“少女心事如阳春白雪般，是极为美好之事，少爷以后就会懂了。”
楼梯是上好的紫檀木打造而成，踩上去没有丝毫声音，这让顾恒颇为享受。
而这时二楼的入口处传出一声醉恼的声音“君子嗜酒，图一个率性而为，无银子本非我意，打下欠条我改日定悉数奉还。”
“滚滚滚！我告诉你老书生，若不是掌柜心善，你早就被打死了，还欠条，就你身上一件青衫给我家小黄做窝它都不要。还洗的那么干净，真以为能掩盖你的穷酸样？”
肩头搭着抹布，约摸二十岁的小二推囔着眼前的老者，还不忘顺手抢过老者手里的酒壶。
“这老书生今日怕是一顿打跑不掉了，一个月了天天赖在这里，偏偏什么也没有。”正在用餐一人摇摇头道，右手不忘在倒酒丫鬟的腰肢上捏一把，惹得丫鬟两腮通红。
老者身着有些发白的青衫，头束学士玉簪身影佝偻，满头白发脸庞却是极为干净，虽说有点皱纹但不能看出老者年轻极为俊逸。
顾恒闻言眉头一皱看向顾掌柜，顾掌柜连忙冲上二楼一巴掌拍在小二的脸上，使了个眼色训斥道“怎么跟客人说话的，这是位老先生，吃些酒食无伤大雅。”
“可是掌柜他已经欠了一个月的酒钱了，无异于街头赖皮子。”小二捂着脸有些委屈道。
这时候顾恒已经踏入二楼，看了一眼抱着酒壶的老者，老者眼神浑浊但浑身一股若隐若现的气息，让顾恒心头疑惑。
小二如果说刚才还不懂顾掌柜眼色的含义，那么当顾恒出现时小二立马明白了掌柜的用意，不由得吓出一声冷汗。这位可是五品武夫而且是顾家二少爷，若真是惹得其不喜，十条命都不够挥霍的。
“愣着干嘛，还不带着老先生下去。
”
小二闻言如临大赦，赶忙称是便是要强拉着老者下楼，只是动作粗鲁，似乎将这个惊吓报复到老者身上。
“不必，让这位老先生跟我一起喝几杯。”说着看了一眼小二“以后你就不用来了，去顾家干农活吧，接待人的事你的眼力劲不行，路走窄了。”
原本在二楼偏着头看着这一幕的众人不由得打量着看着，难不成这老书生真有啥特殊地方，他们可是在这个月看到老书生被轰出去好几次，完全就是一个凡人。要说特殊之处，就是其身上那一件洗的发白的青衫和不知真假的学士簪。
“二少爷，我……多谢二少爷不罚之恩。”小二脸色苍白，软软的坐在地上，心里有这懊悔，这一份活当初家里付出极大的代价才换到，其中好处他明明白白。
“二少爷处理的是，现在的后辈大都都是他这样，心浮气躁难以成器，农活的确是个磨炼的好地方。”
顾掌柜瞪了一眼小二道，这个小二是他的一个侄子，以后怕是不能再回酒楼了，这让他酒楼都是自己一脉的谋划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响。
老者听到顾恒邀请的话，抬起浑浊的双眼打量了一下顾恒便是低头，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顾恒腰间的葫芦上时，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精芒，带着疑惑又夹杂着难以置信。
“是那个葫芦？”老者喃喃，随即很好的掩饰下去，眼神再度恢复浑浊。
“这位老先生欠的酒钱都划在我账上，回头你去找管事就行。接下来我要跟这位老先生坐一会，你先下去吧。”
顾恒摆摆手，便是向黄衫丫鬟等候的位置走去，老者见状不紧不慢的跟上。
“少爷尽管痛饮，今日二楼消费全免。”顾掌柜识趣的笑道，随即作揖一下便是离开。
“那咋们算是沾了二少爷的光了，哈哈。”二楼的顾客闻言面色一喜，这里的消费极高，能免一次也是不错的。
“不过这老头说起来运气也是好，能碰到二少爷这样心地善良之人。”
想着众人不由得再次打量了顾恒一眼，这顾家的二少爷威望可真不小，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势。
“老先生请坐，顾家的春风渡也算是有点名气，不知老先生如何看。”
顾恒满上两杯一杯推过去，一杯自顾自的喝着。
此酒入喉香醇无比，初品甘甜淡辣，回味清爽微涩，如春风拂面了去无痕。落入腹中稍等几息就会浑身冒出细汗，舒畅无比。
真不知道父亲是怎样想出配方的，看父亲样子也不像是个会酿酒的人。顾恒思绪翻涌，这其中或许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配方罕见，但是材料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手法也没独到之处，算是一个遗憾。”老者摇摇头道，随即大口的喝着，似乎觉得不尽兴，直接抓起酒壶大口的咕咚起来。
顾恒微微一笑打趣道“莫非是用仙人的材料才能酿出真正的春风渡？”
“酒者酿心也，万物本同源，能者有心，尘埃也能成酒，非此法则为灵品。”老者微微一笑，随口道。
顾恒闻言心头一动陷入沉思，用心真能化腐朽为神奇，还是说熟知本源方可？老者看似说的晦涩，其实在暗示自己本我和本源的重要性，并不是只针对酒。
“可我并无感悟本源的资质，虽有灵根可却无法凝聚灵气，用心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老先生解惑。”
顾恒想了想呼吸沉重的问道。
这也是顾恒为何招待老者的原因，因为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关乎着顾家的存亡，也关乎着自己的小命，平时虽说顾恒看起来颇为随性，但是心里始终压着这根弦。
老者在自己看来并不简单，指不定他能知道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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