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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戏缠郎》 70-80(第5/17页)
的欢笑声。
宋婉没心去听那些趣事,泡完澡便累的不行倒在床上,翻了几翻就入睡了。
鸡叫的时候,她身子骤然一抖,从梦中惊醒了。
这一晚上都在做一些旖旎的梦。
难道是……空旷了太久的缘故么?
梦见自己与沈行还躺在宋府闺房小小的帐子里,那可怜的床榻被他撞得吱哑作响,她嫌动静大会叫人听见,便翻身骑在沈行身上,自己控制力度。
还梦见他与她在湖水中,相拥着,沉沦着,像是要窒息,全凭本能汲取彼此来续命。
梦中那狂乱的画面一遍遍的冲击着她,并未因为醒来而淡去。
宋婉于昏暗的帐子里睁着眼,心跳的很快,许久不能平复。
窗纸透出淡淡的蓝色来,将一方居室笼罩在朦胧未醒的温柔光晕里。
宋婉重新躺下,将锦被蒙住头,闭上了眼,任脑海中那些令人羞耻的画面继续清晰的发散……
他压抑的喘息,漂亮的喉结,还有结实火热的胸膛。
他将她捞出湖水,压在岸边,那双青筋凸显的手在她身躯上一寸寸粗鲁又细致地点火。
宋婉听到自己愈发不稳的呼吸,心跳加速,身体沉沦,锦被规律地起伏着。
她找到了纾解对沈行那古怪的就要失控的爱意的办法,一片漆黑中,帐子里空气愈发稀薄,似乎有数不清的牵绊缠绕着她,将她吊在半空中,唯有对沈行的俗念能解忧。
幽暗的帐子里泛着某种熟透了的果香。
多年前的那一夜,他看了她后,若是年轻的身体就那么拥有了彼此呢,为何那夜她没有勾住他挽留他呢,这样大家都没有遗憾……
她熟悉他,知道他对她的渴念,就如现在,她也同样。
不够,这远远不够,梦中的床榻都要散架了,他的温度,勾起的唇角,有力的手臂……她喜欢这样,就要这样,不顾生死,仿佛没有明日。
她紧蹙*着眉,咬着唇,口中似乎还有他为她渡气时霸道留下的口感……锦被轻轻抖动,研磨婉转,像是破茧成蝶前一刻的濒死感。
昏暗的天光又亮了些,隐隐有了鸟叫。
脑海中的画面戛然而止,宋婉的双眸没有焦距地看着雕花帐子顶,面颊上是异样的潮红,乌黑的长发略微蓬乱地铺了满床,她缓缓抱紧自己的身体,被对沈行的爱意击得无路可退,只有在这昏暗之地,才敢去放肆地肖想他。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找水喝,前夜里婢女们撒欢高兴,忘了给她放一壶新水进来,那茶壶空空的轻轻的。
她放下茶壶,甜白釉把手上多了些崎岖晶莹的凸起。
宋婉的脸霎时红了,找了帕子来抹干净。
*
皇宫。
东厂督主李舜在皇帝寝宫外站得笔直,守夜的本领那是从十几年前入宫做最低等太监时就练就的,人看着站得笔直,实则早就去会周公了。
而此刻,他那双利眼却睁着,看着远处檐上屋脊,不知在想些什么。
宫里有很多这样寂静的夜晚,这样的夜可以沉思许多事,比如天子仁政,比如藩王赋税,比如内廷阴私。
皇帝壮年时收拢兵权,雷厉风行,宦官没有掣肘朝政的机会,而现在不同了……
“督主,陛下有些不安稳,唤您进去。”小太监通传道。
进了大殿,不知哪来的风,将皇帝龙床上高悬的帷幔吹得翻飞四散。
李舜抓过一个婢女问:“怎么当的差!?窗子都不知道关,冻着了陛下你几条命也交代不起!”
婢女惊恐道:“是太医说要通风透光,让陛下病气散了去……”
太医忙上来拱手道:“掌印不必着急,陛下圣躬见好,若是久闷着,容易憋出病来。”
皇帝缓过气来,苍老的手从帷幔中伸出来,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李舜走过去,躬身垂首行了礼。
“朕没事。”皇帝道,又看向太医道,“下去吧。”
待人都走尽后,皇帝叹息了声,“朕不是个好皇帝。”
皇帝这一生金戈铁马,若要用好坏来评定,太过武断。
李舜知道皇帝只是想找人倾吐心中郁闷,便躬身垂首在一侧当个倾听的耳朵。
“垂治天下是皇帝的使命,开枝散叶稳固朝纲也是。”皇帝缓缓道,“现在才有些后悔了。”
“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您是天下第一情种。帝王能有几个像您这样专情的。”李舜开解道。
皇帝摆摆手,不想再追忆往昔,眸光锋利如刀,“珩澜那孩子,身子骨那么不结实,不宜太过操劳,若是继了位,怕是没几年就不成了,江山社稷哪能经得起这折腾啊。”
“何况他那身子的沉疴一半都是在大内落下的,他心中恐对朕有怨。”
皇帝说了这一番话,中气便不足了,喘着气,“明日内阁定是还要谏言让晋王继位……”
“陛下,奴才可抵挡一阵子。内阁阁老们不知陛下与晋王之间的恩怨,便是看世子身体不好,才想着让晋王殿下继位。其实还是得听陛下您发话。”李舜道。
“晋王!晋王!朕这弟弟,若不是他,皇后也不会早早离朕而去!若是……把这皇位再还给他,那朕这些年争了个什么?岂不是成了笑话!”皇帝神情倦怠,眼眸幽幽,长叹一口气,“那孩子,能成事吗?朕能把这江山交给他吗?”
“世子在凤阳考察学政,颇有风生水起之势头,世子如此,都是为了对陛下您表忠心。底下人来报世子身子渐好,荣王府还递了封世子妃的折子来。”李舜道,“奴才知陛下圣躬违和,便交给礼部了。”
封个世子妃而已,并不需要沉疴已久的皇帝用一点精力。
“朕不是说沈湛,是说朕的亲儿子!”皇帝道,长明宫灯被风吹得摇曳,昏黄的光照着皇帝苍老的脸,诡谲莫测又霸气非凡。
“那位贵主……依奴才之见,贵主闲云野鹤似的人,陛下这大位放在面前,他也是看都不看的。”李舜淡声道。
皇帝涩然笑了,“倒是不知道像谁了。他母亲,是这样的人么?”
当年肚子里揣了龙裔就撒腿就跑的官女子,他已对她没了印象,只记得是个圆脸盘,看着面相便善良的清秀女子。
“奴才来陛下身边伺候来得晚,还未见过那位娘娘。”李舜道。
深夜的皇城静的瘆人,皇帝许久没说话,李舜便像个假人似的屏声静气揣手候在一旁。
“给沈湛把药停了吧。”皇帝道,喘了口气,“他想当皇帝,就证明给朕看看是不是这块料。”
李舜眼皮都没抬,薄唇微抿,“是。”
一个羸弱身子骨差劲的新帝,当然比一个身体强健又强势的新帝要更为依赖他,他才能继续把持着朝政,拿捏大昭官场,过万人之上的日子。
这其中玄机李舜这样的人早已参透,所以并非是荣亲王世子的银子和暗中拉拢管了用,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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