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缠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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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躲,却又怕吵醒她。

    奈何她离得实在太近,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甚至能感觉到她一呼一吸,吐气如兰地抚过他愈发不受控的欲念。

    沈行环顾四周,一手扣在床架上,找了个着力点,抽着气向后仰了仰。

    从未这样慌乱过。

    越是想压下那蓬勃欲起的东西,那东西却像是与他作对,势必要展露出沉寂了三年多的雄风来。

    偏她那一呼一吸间,温柔又灼热,激起一阵微妙的战栗,这似乎还不够,她还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沈行喉结不自主地滚动着,垂眸看去,那黑色的布料绷紧,像是熟到发胀的果实要被榨出汁水,竟氤氲出一小滩的水汽来。

    他闭上眼,脑中的弦绷紧了,脸和脖颈都烧的通红,扣着床架的手骨节泛白,忍得指尖发颤。

    他想向后躲,咬牙一点点地躲开她的桎梏,奈何他退一点,身下那东西却像是活了一般,就更往前探,势必要和她纠缠到底。

    居室内静谧,只有她沉而轻的呼吸声,和他压抑地凝气屏息。

    他应该起身,可他不想吵醒她,或者说他根本不想走,卑劣又露骨地享受着被她勾起的欲望。

    沈行不知自己竟是这样的人。

    自小以来受世间正统教育,深知色令智昏,怎能满脑子想着这事?难道真让他说中了,自己是那见色起意之人?

    她与那些丰腴娇嫩的女子不同,不是属于那种很能勾起男人对异性的渴欲的娇柔造作。她纤细清瘦,不笑的时候甚至有点寡淡,可不知怎的,他却觉得她却比那些女子更勾人。

    他脑海中都是她方才说的话,她在梦中也曾梦到过他……

    沈行头脑发晕,整个人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燃烧,令人震撼的焦渴裹挟着他,只得绷紧浑身肌肉,才能压制住干脆就在此吸了她的阳气的欲望。

    又一阵胀痛,他想推开她的头,可却动弹不得。

    正在他忍得痛苦之时,宋婉又往他怀中拱了拱,嘟着嘴不满道:“硬……不舒服。”

    沈行吃痛往后一躲,简直是要命了……

    这一躲,不耽误他极快地托住她的头放在一旁的软枕上。

    第54章 薄雾飘散在山林间,天渐渐地亮了起来,偶有清脆的鸟鸣声,……

    薄雾飘散在山林间,天渐渐地亮了起来,偶有清脆的鸟鸣声,做早课的小沙弥列队成行,不一会儿,厚重的撞钟声响起。

    宋婉睁开眼睛,简单的纱帐中只有她一人。

    昨晚又见到了珩舟。

    怎么回事呢,到了寺庙里,他这个鬼怎么还出现的越勤了?

    怨气如此之大,连神佛都镇不住?

    可昨夜他说他不会吸她阳气。

    有了珩舟的保证,她心安了许多。

    他就是能给她这样可靠的安全感,一直都是,即使变成了鬼。

    避开小沙弥,宋婉和元儿从寺庙后门往山上走,山路并不崎岖,已被和尚修成一级一级的石阶。

    捡了些松果,颇有野趣。

    到了中午,吃了斋饭,宋婉呆愣着看着远方。

    “姑娘可是想世子了?”元儿道,“想世子就给他写信吧,世子收到姑娘的信一定会高兴的。”

    宋婉嗯了声,元儿去拿了笔过来。

    提笔想了想,宋婉便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感悟、日常、还有对他的思念和对未来孩子的期许,都写了进去。

    “咦,姑娘,您怎么把师父们给您的安神朱砂和红绳都收起来了?您不做噩梦了?”元儿边收拾房间边诧异地说。

    宋婉敷衍道:“看到这些就瘮得慌。自从住进这庙里,我就觉得好多了,不用这些也罢。”

    到了夜里,宋婉特意早早睡觉,想在梦里与珩舟再说会儿话,她还没跟他解释不是她诓他去叶城的呢。

    可一夜无梦。

    这一夜沈行来得很晚,月色凄迷,山林中北风呼啸,这一方精舍的窗子并不隔风。

    他看到她露在被褥外面被冻得通红的脚趾。

    翌日宋婉是被热醒的,身上竟然多了一床厚厚的被子。

    寺庙中僧人修行,并不在意身外之物,所以这精舍中的被褥都是些单薄的,沁着重重的水汽的,白天还好,到了晚上,真的有些冷。

    宋婉长发有些蓬乱,在熹微的晨光中有种毛绒绒的质感。

    她望着身上簇新的被褥发呆,许久,唇角勾起,雪白的脸颊上漾起一个小梨涡来。

    到了夜里,沈行再次过来,发现窗子下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濯哥哥”亲启。

    濯?

    这几日他已与陆刺史碰了面,的确是提到了一个代号“濯”的人。

    与她相识的人,是这个濯么?

    沈行语气淡漠,“管谁都叫哥哥?”

    起初认识他的时候,也是管他叫“珩舟哥哥”,后来熟悉了,就珩舟珩舟的叫。

    他冷着脸毫不犹豫地拆开了信,信上写的也很简单,是谢谢那个濯送来的新被褥。

    沈行:……

    真是乱套了。

    这几日他奔波于麓山后山和寺庙之间,并非是不想见她,而是赶到寺庙里就已是后半夜了,不想唤醒她。

    他已打听过了,宋婉如今是冲喜侍婢,并非沈湛正妻,至于为什么替了宋娴,那定与他那卑劣的哥哥有关。

    她现在被弃于这荒山古刹里,沈行想着,再多些时日,将麓山里的那些一锅端了,他就能将她带走了。

    他根本无心于什么郡王之位,也无心朝廷争斗。

    只想要她。

    这一晚,宋婉又和男鬼珩舟见面了,他入她的梦时已是深夜,不一会儿就要天亮了。

    宋婉是被热醒的,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膛。

    因为有之前的保证,她心里对他的惧怕全然不见了。

    因为他,她想起了很多以前在宋府的事,想到了母亲。

    沈行不想吵醒她,只是想来看看她,一低头却发现她在哭。

    “我想我娘。”宋婉抽泣道,“她死了。”

    “……怎么回事?”沈行问。

    “别问了,总之一句话就是……命贱。”宋婉无声的流泪,“我都没和她说我在王府过的很好,没人欺负我,没有之前想象的冲喜那么可怕,王府有热水洗澡,吃不完的饭菜不会热第二顿,王府每个房间都烧着地龙,冬天手脚根本不会被冻出冻疮来,还有连居室内都铺着绒毯,踩上去和云一样……母亲,母亲……”

    沈行沉默地听着,从她语气中能听出她的母亲之死有蹊跷,她不说清楚,他自会去查。

    “不,其实不是这样的。”宋婉顿了顿,在沈行胸口擦干了眼泪,“其实我在王府过得一点都不好,原以为是正妻,什么呀,他们都把我当奴婢看待,都觉得我可怜又可笑,还有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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