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缠郎: 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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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婉觉得正是因为她们未参与之前的事,也不知她到底是谁,从她们口中才能问出些有用的。

    “收着吧,我也没别的意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嘛,世子妃又如何,来府里还要小住些时日,必然是得叨扰父亲母亲,你们也是辛苦,一夜之间立了不少规矩吧?”宋婉站起身来走上前将婢女扶起,“府中姨娘去的突然,我昨日又伤心过度,怕讨了父亲和母亲的嫌还不自知。”

    “我们来府里虽然不久,但见老爷和夫人很是厚待姨娘,这在其他大宅院里都是不曾有过的,姨娘突然去了,阖府都惶恐呢,怎会有人觉得世子妃您讨嫌。”婢女连忙解释道,“世子妃一片赤城之心,府里上下都赞赏您呢。”

    宋婉温声道:“我自小是姨娘看大,难免为她老人家神伤。姨娘的病可是府医瞧的?李郎中的医术我还是信得过的……”

    “是李郎中瞧的,姨娘逝去后,李郎中怕死了,吓得好几日没下来床呢。”婢女道,言罢欠身将碎银子收入袖中,“多谢世子妃赏赐。此事其实也不怪李郎中,咱青州城里没了许多染风寒的人,起初怀疑是瘟疫,可细查去,又与瘟疫无关。”

    宋婉点点头,坐回到妆凳上让鸦青给她贴花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对婢女道:“知道了,跪安吧。”

    待婢女们走后,宋婉调过头看鸦青,鸦青看事情其实很透彻,道:“她们不敢欺瞒世子妃。”

    宋婉颇有同感,这次回来,府中人的重视程度,真是她没想到的。

    下人的态度是受主人的影响,下人都如此诚惶诚恐,那便代表父亲嫡母真的没有苛待母亲。

    可既然如此,怎会换了药病情就急转直下?

    ……换了药!

    宋婉将眉间花钿扯下,问:“府中用药都是从哪个铺子进?”

    “就城里的药铺,好像是叫永安药铺。”鸦青回忆道。

    “世子可醒了?”宋婉问。

    “不知……”鸦青汗颜道。

    世子所居的院子被围的跟铁桶似的,从世子上次遇袭之后,王爷就加派了许多人手过来,哪里还能探得出世子的起居呢。

    宋婉有些着急,绣鞋都没趿好就起身,冲鸦青道:“你在府里等着,世子醒来了若是寻我,你就叫人去永安铺找我。”

    鸦青应了个是,“姑娘放心。”

    到了药铺里,那掌柜的一看宋婉的排场,便肃清了铺子里的闲杂人等,专心接待她。

    宋婉并不想跟他绕弯子,直接问了是否是给宋府供药的,掌柜的承认了,“宋府的药一直是从小人这里拿,小人可给送去的都是上好的药材!”

    宋婉差人赏了银子,一来二去便问出了母亲第二次用的药确系铺子里送去的,可与第一批不同的是,这一批是新进的。

    其中治风寒的麻黄,除了给宋府送去的,其余的很快便也销售一空。

    宋婉在袖中的手骤然收紧了。

    母亲用了药见好,而改了药方后再煎的就是永安铺送来的新药,在加入了麻黄之后,病情就急转直下。

    若说之前她心中仅是存疑,现在便确定了,是药的问题。

    麻黄,麻黄……青州,麻黄。

    她蹙着眉,感觉十分熟悉,仿佛不久前才在哪里听过。

    在宋婉仔细回忆那夜偷偷跟着沈湛出去究竟听到了什么时,沈湛已从暗卫处获悉,宋婉知道了沈行之死。

    沈湛看着不远处,镂空雕花的门,垂着玉色垂帘,风轻抚过翩跹飘荡,昨夜她便是掀起飞扬的帘角,失魂落魄地站在那看着他。

    她眼底盈盈的泪意,红肿的双眼,除了为了生母之死外,还为了沈行吧。

    沈行啊,沈行。

    他早就该死。

    “鸦青那丫头,早已唯世子马首是瞻。”暗卫道,“世子想知道什么,想做什么,都可授意她去做。”

    对于荣亲王在江南一带的权势来说,为一个婢女的赌鬼父亲还赌债,再把她被丈夫卖掉的母亲赎回来,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可就是这样随手的作为,却能令这婢女甘愿为其卖命。

    病弱的青年咳嗽了两声,“没什么要做的,伺候好宋婉即可。”

    而后他平静的一字一句道:“找到沈行,杀了他。”

    既然她以为沈行死了,那便必须要让沈行死个透。

    她心里彻底没了旁人,便可专心待他了。

    可想起宋婉的眼泪,沈湛心里就泛起细细密密的不甘来,酸涩难忍。

    “那丫头还说,宋姑娘与二公子情笃,二公子伤势严重时就藏身于宋姑娘闺阁里。”暗卫继续说道。

    话音一落,暗卫便觉得空气都安静了,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便听见世子淡漠的声音响起,“继续。”

    “那丫头觉得,二公子当初在叶城能够束手就擒,便是要为宋姑娘隐瞒杀人之事。”暗卫接着道,“宋姑娘觉得二公子之死有蹊跷。”

    当真是情深似海,互相为着对方着想啊……

    沈湛很想叫他不要再说了,可却自虐般的想知道她不为人知的过往。

    随着暗卫的叙述,沈湛的身体在冒冷汗,胸臆间却像是有火在燃烧。

    半晌,青年的眼眸幽晦而冰冷,道:“她在哪?”

    宋婉到了晌午才回到宋府。

    这一上午,她走了青州城的几家药铺,想弄清楚这批药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到的信息却十分有限。

    只知道青州城的药铺的货源是统一来自白家。

    白家祖上曾为御医,是杏林世家,做草药生意有些年头了。

    早年间大昭闹过瘟疫,还是白家出手,无偿地将府里的药仓开仓,以草药济世。

    这样的人家给供的药,怎会出问题。

    宋婉头昏脑涨地回到宋府,才发觉鸦青并未差人来找她。

    沈湛怎么可能到晌午了都没醒?醒了不找她?

    宋婉换了衣裙,立即到沈湛所居的院子里去。

    冬日的院落并不萧索,病弱的青年坐在廊下圈椅里,微阖着眼,手指一下下叩着椅子扶手,榉木扶手发出清而沉的声响。

    “珩澜?”宋婉唤道。

    空气中一片寂静。

    沈湛终于调转视线,在她脸上仔细看着。

    他的视线冷的可怕,如同有了实质,让宋婉觉得后颈发凉,毛骨悚然。

    仿佛又回到了与他初遇的那天。

    他如同一只阴冷的蛇,手指敲击椅子的声响像是一下下敲在宋婉心上。

    宋婉走上前去,故作镇定地露出一个笑脸,“我出府转了转,买了好吃的果子和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你要不要看看?”

    沈湛神色未变,看着她不紧不慢道:“今日启程去云州,你是与我同去,还是留在此处?”

    有许多事未了,宋婉当然不想和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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