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缠郎: 26、诓骗嫁祸,还要致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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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在暗夜里令人毛骨悚然,宋婉怔然看了鸦青半晌,重复道:“死了?”

    她最后给他的信,明明是让他在她替嫡姐嫁人后三日到叶城码头见面,他怎会死?

    但宋婉想到自己与珩舟的初遇,他被好些人追杀呢,即使功夫再高能飞檐走壁又怎样,那么多人如附蛆般不放过他。

    宋婉心下了然,珩舟这样一个以武乱纪的乱党,能逃得过今日,也逃不了明天罢?

    幸好当时脑子清醒,没一时心软真跟了他走。

    那青年好看的眼眸中一片赤诚,曾抱着她低声道:“我不想娶别人,我只想要你。”

    宋婉从未被人坚定的选择过,她对这样一个清俊又神秘的青年无可避免地心动了。

    当时替嫁,她其实并非没有选择。

    可一边是权势显赫的荣亲王府和与她相依为命的母亲,一边是见不得光且不明身份的杀手。

    那一边的天枰太重,是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她虽对那青年心动,却也没有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何况她为了保全他不被父亲和嫡母告发,已做了努力了。

    鸦青瞧着宋婉的神色还算平静,便将这些日子得知的信息整合后,继续说道:“珩舟公子按您约的日期如期而至了,谁知却有叶城官府的人埋伏在那儿,还拿出了公子杀人的证据!”

    “他们将珩舟公子缉拿归案了,杀人案,定是死罪,珩舟公子竟直接认了。”鸦青道,抬眸看向脸色愈发苍白的宋婉,“可没等宣判审理……牢房就失了火。”

    “珩舟公子死在了那场火里。”

    “他杀了谁?什么证据?”宋婉追问道。

    鸦青环顾左右,掩唇小声说:“这个人姑娘您也认识,就是咱府里的春儿!春儿原来不是失踪了,竟是遭了他的毒手!他对埋尸的地点供认不讳,据说连尸体都挖出来了,被抹了脖子,胸口还有剑伤……”

    宋婉睁大了眼睛看着鸦青,那一字一句自她口中说出仿佛天外逸闻,宋婉似乎听不太明白……

    当初她的马车在大雨中行驶错了路,撞上了被追杀的珩舟,春儿在混战中中了箭……春儿,就是嫡母派来监视她的婢女。

    是她趁机结果了春儿!

    ———“……这样,才算死透了。”

    青年神色冷淡地将剑插入婢女胸口,抬眸戏谑地看着满脸泪痕的她,像是在教她。

    这些前尘往事忽而席卷而来,宋婉只觉得胸口一滞,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后腰重重地抵在妆台沿边上,生疼。

    疼痛能够让人清醒。

    宋婉定了定神,问:“他承认是他杀了春儿?”

    鸦青从未见过自家姑娘这样可怕的神色,一时犹豫不知该说什么。

    宋婉的眼神亮如妖鬼,嘴唇颤抖着追问:“他们把春儿的尸体挖出来了?埋尸地点可是……青州城外西南方三十里处,积香寺附近?”

    “积香寺……是,奴婢听闻确系积香寺附近。”鸦青点头道。

    宋婉的脸色更白了,盯着鸦青,声音又轻又飘,一字一句道:“他承认是他杀了春儿?”

    鸦青不明所以地点了头,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上前攥住宋婉的手臂,“二姑娘,您现在身份贵重,世子看重您,整个府里都对您与往日不同了。珩舟公子与您已是前尘往事了,您可千万别再生出旁的心思……”

    宋婉知道鸦青并非沽名钓誉之辈,只是这些年与她一同在府里过的太憋屈了,这才想紧紧抓住沈湛这条高枝。

    谁不想过舒服的日子?

    她整个人默然不语,身体和魂魄似乎是分开的,心底被深深的愧疚和震撼填满,魂魄飘至叶城码头前,仿佛能看到那个冷峻不羁的青年决绝认下杀人之罪的模样。

    她原本只是想诓骗他去远点的地方,等他到了码头不见她人,应该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可却害他丢了性命!

    可他为何这样?!

    春儿的埋身之处,他与她的相约之处,只有她知道呀!

    他如约到了码头被官府的人围堵,难道不应该怀疑是她设下的圈套?

    怎还会认下这杀头的罪责?!

    答案呼之欲出……

    暗夜里青年湿漉漉的眼,急促又压抑的呼吸,许多个黑夜里紧紧相拥的身体,他为她披上衣衫时微颤的手,还有他得知她终于要跟他走时的狂喜,一幕幕在宋婉的脑海中交织翻涌。

    宋婉只觉得心口闷痛,痛到忍不住俯下身蹲下来……

    方才令人鄙夷的庆幸被悔恨覆盖,对那青年模糊的情意,在这一刻算是彻底清晰了起来。

    自此,镌刻在宋婉心头,思之既痛,触之便伤。

    *

    这一夜,宋婉当然没有睡好。

    母亲的死,珩舟的死,犹如一块巨石,将她先前信奉的快要击碎。

    她设想了无数次可能。

    如果当初跟珩舟走了,他就不会死。

    如果当初宁死不同意替嫁继续与母亲在府里相依为命,也就是遭嫡母苛待,日子过得艰难些。

    而后再让珩舟找份正经营生来提亲呢,是不是就是不同的结果?

    想到快天亮也想不出什么,累的不行浅眠了一会儿,入梦来的都是已死的人。

    一双冰凉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宋婉浑身发烫,沈湛的手却冰凉,激得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朦胧间睁开了眼,便看到面前那俊美却阴郁的面容,冷而淡地瞧着她。

    宋婉受到母亲和珩舟的死的打击,一夜没怎么睡,刚醒来难免精神恍惚,乍一睁眼看到面前的沈湛竟错看成了珩舟,冷汗霎时间就落了下来。

    她抬手避开了他的触碰,惊惧地往床榻里面瑟缩着。

    他定恨死她了吧!?

    她忽然想到他明知是杀头的罪还替她认下,心中对已死之人的惊恐就淡去了。

    下一刻,宋婉哭着扑进了沈湛怀中。

    沈湛垂眸看着前一刻还惧怕,现下又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紧绷的身体还是松懈了。

    天知道她方才对他露出惊惧之色时,他有多难受,那种想要破坏一切的暴戾从他心中升起,强烈程度令他本人都颤栗不已。

    他在那一瞬想了很多。

    她是厌恶他的,是与旁人一样惧怕他,这种惧怕一直隐藏着。她讨好他,骗他,不过是利用他!

    他没有得到过她的真心,却把自己的心不知不觉交了出去?!

    这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可这些自卑又恶劣的猜想,在她哭着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就如潮水般散去。

    沈湛抱紧了怀中的人,冷白的手指泛着玉石般细腻冰冷的色泽,十分耐心地一下下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道:“别哭,一切有我。”

    可她还在哭,单薄的肩膀颤抖着,哭起来没有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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