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果[破镜重圆]: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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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掐着点端上最后一道汤羹,邀请众人就餐。

    池雪明显感觉到,从陈妄书帮她拉开座椅,两人落座开始,餐桌对面的两双眼睛便直勾勾地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伸出的筷子一顿,有些迟疑。

    身旁的人也似乎有所察觉,用公筷夹来一块桂花糯米藕到她餐盘,“是这个?”

    她垂下眼帘,“谢谢。”

    餐桌上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老太太思维缓慢,断断续续问起她的喜好,家乡。

    有时一个问题会重复问上两遍。

    池雪认真听着,捡着能说的都一一作答。

    直到问题绕到核心:“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两”池雪开了个头,心脏猛跳。

    糟糕,没有提前串供。

    两什么,两天么?

    “两个月。”陈妄书声音沉稳地接上她的话,像排演过很多遍似的。

    “咦,”韩萍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回忆起来,“那差不多就是池小姐第一次来的时候,你们之前认识吗?”

    池雪紧张地捏紧筷子,垂下脑袋,满脑子都是别问我,别问我。

    陈妄书滴水不漏:“嗯,在医院见到过。”

    “肯定是阿妄追的人家,”宋老太太拿起纸巾擦手,露出一脸姨母笑,“雪球,你跟我讲讲,他都做了什么?”

    陈妄书瞥了眼女生垂得更低的脑袋,那耳朵红得快滴血,淡淡道,“祖母,别问了,她脸皮薄。”

    晚餐结束,韩萍再三拒绝池雪帮忙收拾的请求,老太太说要拿件东西,拐去了隔壁房间。

    她只好在沙发上撸了会儿贝果,视线被斗柜上一副相框吸引,起身走过去。

    相框中的场景似乎就是大厅一隅,高大的圣诞树上彩灯闪烁,眉眼明艳的女人抱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小男孩,笑盈盈望向镜头。

    照片色彩浓郁,颗粒感明显,夹杂些许噪点,像一段朦胧的回忆。

    “这张是在千禧年圣诞夜拍的。”身后传来一道干净好听的声线。

    池雪没有回头,端详着相框中五官初现俊朗的小男孩,“那时候你多大?”

    他回答了一个数字。

    千禧年,那现在就是

    原来比我大三岁啊。

    池雪大脑飞快运转,习惯性在心底推测起来。

    陈妄书抱着手臂靠在墙边,略微抬起眉梢:“算清楚了?”

    再次被戳穿小心思,她竟然有点适应了,把相框摆好,清了清嗓子,“我之前好像没见过这个。”

    他语调平静,像在陈述无关事实,“因为祖母先前记忆里没有我。”

    池雪心中有根弦悠悠一颤。

    “咔嚓——”

    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响起。

    “哎呀,刚才没拍好,再来一张!”宋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厅中,看了眼相机中的取景框,笑吟吟道,“阿妄你往左边站点,你俩之间都能再塞下两个人了,怎么看起来这么尴尬?”

    陈妄书慢悠悠道:“毕竟昨天刚认识。”

    池雪:“”

    宋老太太自然没把他的话当真,只是不停指挥他们凑近点,看镜头。

    池雪挺直身子,尽量让自己表情自然些,却不知该如何安放眼神。

    可是老太太左看右看还是不满意,狐疑地打量他们。

    忽然,池雪垂在身侧的手背蹭到一节明晰的骨节。

    触感温热,转瞬即逝。

    她下意识抬眼。

    陈妄书正偏头看来,眼帘半垂,眸光不甚清晰。

    “可以牵手么?”

    池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点了头。

    只感觉对方指尖下滑,将她纤细的右手虚虚扣住,长指微弯,力道极轻。

    他的手指冷白匀称,筋骨清峋,令人疑心会如玉石般触感冷沁。

    然而切实感受过才知道,是种截然不同的温热,干燥。

    吊顶的氛围灯暖光倾落,象牙色墙面映出的浅影交叠,又晃落。

    照片拍完,池雪依旧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慌忙缩回手,走到沙发边端起杯子喝水。

    又陪宋老太太聊了半小时,吃了甜点,看老人疲乏地靠在沙发中眯上了眼,她才轻手轻脚地撑起身子,小声跟韩萍告辞。

    斜对面,陈妄书合上翻了没两页的文献,站起身,“我送你。”

    池雪第一反应是拒绝,但余光瞧见韩萍始终关注着他们的动静,便没有吭声。

    趴在她身边的贝果及时捕捉到关键词,兴奋地神了个懒腰,小短腿吧嗒吧嗒跟在两人身边,也要出去。

    陈妄书瞥了眼前面有些沉默的女生,走到玄关时弯腰给它套上牵引绳。

    月明星稀,灰绿色树影中,鸣奏着夏末渐歇的蝉鸣。

    两组脚步声

    交替回响,穿过庭院的铁门,陈妄书停下步伐。

    “对不起,刚才是我考虑不周,冒犯了。”

    他手上的触感和温度仍萦绕在指间,现在却一板一眼地道歉。

    池雪短暂失神,为自己的心潮翻涌感到难堪,咬着唇瓣,继续往前走。

    贝果性子犟,惯来不肯屈居人后,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落在后面,小牛犊子般扯着缰绳往前冲。

    陈妄书没有刻意禁锢它,不近不远跟在池雪身后,凝视她纤薄的背影,“你生气了。”

    他嗓音低醇磁性,用的是肯定语气。

    与其说生气,更多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无法排遣。

    像股微弱电流穿透心脏,池雪心口处酸涩抽痛起来。

    她想礼貌客气或者坦然自若地说,我没有,是你想多了。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无法违逆本心,反而变成了略带赌气的另一番说辞,“如果我生气了,是不是可以要求你做些什么?”

    入夜的林荫道昏暗静谧,连遛弯的住户都很少路过。

    陈妄书微微低下头,注视女生始终不肯抬起的小脑袋,她白皙的脸颊在路灯映衬下能看到细小可爱的绒毛,他缓慢清晰地回答,“我想更正一点——”

    “你对我提要求,不需要前置条件。”

    微风沙沙卷过树梢,有什么东西正中靶心。

    池雪身形一滞,像被吹鼓的气球突然漏了气,大脑宕机地抬起眼帘。

    他只是安静地看过来,内敛的眼皮线条利落,黑眸纯粹幽深,似乎说的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在他们相顾无言的间隙,被迫停在原地的贝果查阅完周边的交友信息,在树边敷衍地翘了翘腿,然后哒哒跑过来,扒拉着两人宣告不满。

    陈妄书漫不经心扫了小狗一眼,微抬下颌示意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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